“卧槽,怎麽這麽硬!”何青驚了一句。
随後,他手上微微一抖,幾條符文木出現在他手中,随即,他便是手上一個用力,幾條符文木就打在了那條手臂上。
符文木就好似打在石頭上一樣,頓時變成了碎木花,崩落一地。
不過,那條長着白毛的手臂也是一抖,我看這情況,覺得符對于這條手臂顯然更加有用。所以,我索性就松開了手上的繩索。然後,腰腹部位用力,手上也摸出了一張鎮魂符,沖着那條長滿白毛的手臂上就拍了過去。
黃符沾到那條手臂,立刻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響,那黑煙也是一陣一陣的。同時,那條手臂吃痛,把我給松開,立刻縮入了棺材裏邊。
我單手抓住棺材闆的邊緣,用力一甩,将自己給重新甩到棺材之上。何青那邊繼續堵着周圍那些撲過來的人,我站在棺材之上,腦海當中的思維快速的運行着。不管是魑魅魍魉哪一種,其實都是鬼的一種。
平日裏我使用的黃符,其實就是一種彙聚大自然純陽之力的符箓。每一種符箓的作用不同,所收集的大自然之力也就不同。壓制鬼物的時候,其實也是簡單的以純陽之力壓制鬼物的陰邪之氣。
黃符能不能對付一種鬼物,靠的就是這種壓制。
不管這棺材裏的魑有多麽的特殊,隻要他是鬼的一種,就符合這個規律。我的黃符在這裏壓制不住這隻魑,除了我本身的術法水準不夠之外,也跟這裏絕陰之地的環境有着不小的關系。
黃符在這裏的威力,的确會被削減許多。如果想要真正的壓制棺材當中的魑,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找到更加強悍的純陽之力。
想到這裏,我就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枚龍玉了。那是一條龍脈之氣的凝結,是大自然中最爲純淨的純陽之力凝聚體,隻要能夠借助這龍玉的力量,别說是壓制這口棺材當中的魑了,就算是泥坑當中的那隻魑出現,我或許也能夠壓制住它的。
我擡手拿出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塊龍玉,卻不知道該怎麽使用。但是,在灰山城的時候,我的鮮血曾經濺上去過,也正是因爲我的鮮血沾到了這枚玉佩,所以,在當時的那一段時間,我有了與那龍魂之力相抗衡的力量。
我考慮這個的時候,腳下的棺材闆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低頭一看,我就發現,棺材闆整個都被擡了起來。
棺材闆底下的縫隙,在不斷的冒着黑煙。
何青在防範着那些工人們的靠近,同時,棺材的縫隙之中伸出了六條長滿白毛的手臂,其中一條手臂,朝着何青後脖子上悄悄地探了過去。
何青好似并沒有任何的察覺,我見此情形,立刻沖他喊道:“何大師,小心你後邊!”
不知怎麽的,何青好似打了個冷戰,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被那條長滿白毛的手臂給掐住了後脖子,沖着棺材裏就拖了過去,速度極快。
我一看這情形,就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指尖點在了龍玉之上。龍玉沾血,立刻将那滴鮮血給吸了進去。
幾乎就是同時,我感覺到全身開始發熱,一種難以壓抑的力量正在我的體内快速膨脹。這種力量來勢洶洶,那一瞬間,我甚至都有些難以控制那種力量,而失去自我的意識。
不過,我默念了幾遍靜心咒之後,總算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地矮下身體,蹭的一下高高躍起。沒有我在上邊壓着,底下的棺材闆眼看着就要把繩索給撐斷飛出去了,棺材裏邊的東西也都要出來了。我則在半空中調整身形,一個快速的翻身,右手爲掌,沖着那棺材闆的正中央打了下去。
嘭地一聲巨響,棺材闆的周圍被震開一團團黑氣,同時,那棺材闆也好似死死地被釘在棺材之上。
那幾條長滿白毛的手臂也被夾了一下,慌忙地縮了回去。
何青被松開,倒在地上。
我事先準備好有空白的黃符,正好借此時的力量,我又畫了一張鎮魂符,而且還是使用了自己指尖鮮血來畫。起筆落筆,一氣呵成,我腳底下的棺材闆本來還有小幅度的動作,在我一把将此黃符給拍上去的時候,棺材闆立刻就停了下來。
看着棺材停下來,我立刻從大棺材上跳下去,檢查何青的傷勢。何青的臉被憋的烏青烏青的,後脖子那地方有着一個青色的腳印,這是被鬼抓了脖子的症狀,叫青脖子,如果救助不及時,是會窒息而亡的。
我想了一下師父那本書中解開青脖子的辦法,立刻執行。念着相應的口訣,以右手幾個手指配合,去點他的相應的穴位。
口訣指訣完成的時候,我長舒了一口氣,何青那一口氣才算是提了上來。
何青被擺這一道子心情顯然非常不爽,他看了一眼那口棺材,說道:“小家夥,裏邊的東西到時候歸我,他娘的,敢掐老子!”
我點頭,就問那些工人情況咋樣。何青說,他出手都有分寸,那些工人現在肯定都隻是昏迷而已,不會有什麽大礙。
我和何青過去大概檢查了一下,也的确是何青說的那樣。
這邊的動靜,讓負責其他地方的工作的工人全都過來了。他們都在問剛才那到底是啥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林國邦也跑了過來,他跟那些工人當中的一些人認識,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給他們解釋清楚。
然後,工人們幫忙,把這些暫時昏迷的工人給擡回了我們附近建好的營地帳篷裏。帶張大強,總共有二十六個人。
林國邦又幫他們檢查了一下,跟其他工人交代了情況,寬慰了他們一陣,那些工人們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這個點差不多都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林國邦建議今天的挖掘工作暫時到這裏,夜裏畢竟不安全,等明天繼續。
我點頭,林國邦就出去跟那些工人交代相關的事情,然後收工。
收工之後,我們就回了自己的帳篷。林國邦找了幾個人,把那口有問題的棺材用栅欄給圈了起來,以免有人靠近再出什麽事。
我和何青一個帳篷,剛躺下來,就瞅見外邊有個黑影在晃悠。感覺附近有陰氣絲絲縷縷,我就直接問了一句:“誰在外邊?”
“是我,李嚴。”
原來是馬坡村的土地,他直接穿過帳篷走了進來,我問他有什麽事,他說,夜裏他會到那口棺材的附近看着,讓我和何青晚上就好好的睡個安穩覺。
我還以爲他有什麽發現,就點了點頭,讓他去了。他過去看着也好,以免那邊再出現什麽異變,我們不知道。
李嚴走了之後,我和何青随便聊了兩句,竟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餘光掃了一眼,就看到一個黑影在帳篷裏。
突然看到這個,讓我的腦海中一個激靈,整個人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
那黑影雖然是正對我站着,但是,我卻看不清楚他的臉。我以爲是光線太暗,就随手去摸旁邊的野外應急露營燈,可是,撥弄了一下開關,那燈卻不會亮。感覺有些怪怪的,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