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那些白老鼠精就把何青和殷得水給送了過來,不過,并沒有給他們松綁。
到這邊之後,他們被綁着坐了下來。
我看着那白山英,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山英看了他們倆一眼,又回頭看着我,說道:“既然是合作,就應該有點保證,要不然我再被張大人您給騙了,豈不是虧大發了?”
“你想怎麽做?”我問道。
“一紙契約什麽的就不需要了,畢竟,咱們是朋友,搞那些條條框框的實在太過見外。不如這樣,張大人您先把您的城隍印放在我這裏,我這裏已經有一枚龍晶,先交給您。您這就入陰,拿到提點灰山城的正式文書,再以文書來換您的城隍印,龍晶就當做是對您的贈禮,怎麽樣?”白山英說道。
他沖着旁邊打了個手勢,就有一個白老鼠精從旁邊的屋子裏取出了一個十分精緻的紅盒子。
想必,那個盒子裏就是一枚龍晶。
白山英接過紅盒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倒是沒等我答應,就直接沖着我這邊推了過來。盒子并沒有被打開,所以,裏邊到底是不是龍晶,确切來說,是不是巳龍脈的龍晶,還真的不一定。
我伸手過去,準備打開看看,卻被白山英一把摁住,他看着我說道:“張大人,咱們說好的,需要您的一樣東西交換!”
說實話,這個城隍的職位我也并不是那麽在意。但是,城隍這個位置畢竟是我師父給的,趙三說,城隍印都是我師父親自加持的。所以,這東西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出去,更不能拿去作爲抵押。
似乎是見我有些猶豫,那白山英就說道:“既然張大人這麽爲難,要不然您拿另外一樣東西來換?”
“什麽東西?”我問。
“你們曾被我困在龍穴之中,我知道,并不是因爲張大人您的修爲足夠。而是因爲,您的身上有着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也正是這樣東西,才破了我的術法,不是嗎?”白山英問道。
他自然是在說我身上的那塊龍玉,這東西是我爸給的,我自然也不能拿來給白山英。想了一陣之後,我就說道:“白城主,您可真會做生意,一枚龍晶就想換我一枚龍玉,龍晶和龍玉的區别,您應該最清楚的吧!”
白山英一笑,他說道:“讓張大人見笑了,您把這比作一場生意,還别說,真的有些像是一樁生意。不過,做生意要看雙方的籌碼有多少,更要看交易的雙發處在什麽樣的形勢之下。一些弱勢的人,手上握着很多籌碼,如果這樁交易還在,那足以說明強勢的一方已經足夠的仁慈了。”
白山英說到這裏,就松開了裝着龍晶的盒子,品了一口茶,說道:“假如說,強勢的一方不想用這種仁慈的方法來完成這樁交易,張大人您覺得,籌碼的多少真的能夠左右這樁交易的局勢嗎?”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話到此處,我真的愈發懷疑,面前的這個白山英,好像真的就是白山英,并不是使用術法什麽找的替身。
想了一下,我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了城隍印,畢竟,關鍵時刻龍玉沒準兒還能夠起到左右局勢的作用。而城隍印,更多的是對我師父的尊重,現在的情況特殊,也隻能委屈我師父一下了。
“這就對了,咱們就是朋友!”白山英道,伸手準備過來拿城隍印。
我并沒有松開,說道:“你這紅盒子裏的龍晶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這枚城隍印,在我看過龍氣結晶之後,我自然會交給白城主您!”
白山英一笑,說道:“張大人請便!”
我一手拿着城隍印,一手去摁那個紅盒子上的按鈕。這個時候,旁邊的殷得水突然沖着喊道:“張小兄弟,别碰它!”
殷得水這話一出,我就知道,機會來了。我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把手給縮回來,然後,一個快速的翻身,右手握着城隍印,沖着何青和殷得水身上的青銅鎖鏈就砸了過去。
城隍印碰到青銅鎖鏈,青銅鎖鏈之上立刻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何青和殷得水他們兩人立刻用力,嘭地一聲,青銅鎖鏈瞬間變成了碎片。
我立刻收起城隍印,将其放好。然後,那何青手上一動,一條符文木嗖地一聲飛了出去,極其準确地砸在了紅盒子上的按鈕上。
随即,那紅盒子裏邊傳來一陣如同機械運行般的聲音,突然,咯嘣一聲就開了,盒子裏邊冒出了一股青煙,一條猩紅色的蜈蚣從裏邊就爬了出來。緊接着,何青又是一條符文木打出去,直接将那蜈蚣給攔腰截斷。
一股血水從那蜈蚣的斷處飛濺而出,我立刻一個躲避,甚至有一些蜈蚣的汁水落入了茶杯之中。
看來,這隻是白山英的一個騙局。
那邊殷得水單手撐着桌子,朝着白山英那邊一腳就踹了過去。白山英一個快速的後腿,躲避開殷得水的攻擊。何青則是一腳沖着那桌子上一掃,将斷成兩截兒的大蜈蚣給踢飛了出去,正好落在白山英的身上。
白山英慌慌張張地扒拉那條蜈蚣,手上卻不小心沾到了蜈蚣的毒液。
這邊,有幾隻白老鼠精沖我們撲了過來。我以指訣打退幾個,何青則一把揪住一個,将剛才沾了蜈蚣毒液的茶水端起來,給那隻白老鼠精給喂了下去。
茶水剛剛下去,那隻白老鼠精就開始七竅流血,何青一把将他踹出去,那白老鼠精摔到地上,掙紮了一陣子,就沒了動靜,冒出一股青煙,看起來就剩下了一件衣服。
另外一邊,白山英沾到了毒液之後,他的那隻手幾乎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黑紫色。突然間,他的那張臉變成了一張猙獰的老鼠臉,還是一張灰黃色的老鼠臉。它一口咬斷了自己一條胳膊,給丢了出去。
那條胳膊掉在地上,幾乎已經全變成了黑紫色,斷處還在流着黑血。
殷得水沖過去,一腳踹在那隻灰老鼠精的肚子上,它被踹得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後邊的樹上。我本來還以爲這個就是白山英了,沒想到,他還真的不是白山英。真沒想到,白山英爲了對付我,會這麽大費周章。
這個時候,殷得水回頭沖我說道:“張小兄弟,借你的封魂訣一用!”
我不太明白殷得水要做啥,但肯定有他的道理,沒有多想,跳過亭子旁邊的憑欄,朝着那邊就跑了過去。
殷得水速度極快,沖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假白山英給摁在了地上。甚至還在它的傷口處行了幾針,那傷口倒是立刻就止住了血。
假白山英掙紮着,想要逃走,卻還是拗不過殷得水。
它的嘴一動,殷得水直接捏住了那假白山英的下巴,使得他的嘴根本無法動彈。我看着是個機會,跑過去就問:“是現在嗎?”
“對,就是現在!”殷得水說道。
我手上的封魂訣已成,以骨節沖着假白山英的眉心上就打了過去。我是收着力氣的,因爲殷得水的意思我也能看出來,他是要用這種方法留住這個假白山英的。封魂訣一出,假白山英倆眼一翻,就軟了下去。
殷得水把假白山英的嘴給掰開,從裏邊取出了個什麽東西,給丢在地上踩碎了。這應該就是白山英的這些死士自殺所用的東西,應該是一種毒藥。那個假白老叔肯定就是用咬破這個毒藥顆粒而死的。
殷得水取出了毒藥,在這個假白山英的身上行了好幾針之後,他才跟我說道:“張小兄弟,你的封魂訣能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