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得水又看了何青一眼,說道:“看來老何給你算的一卦挺準的!”
聽了這句話,何青立刻接住話茬兒,摸着絡腮胡跟我說道:“怎麽樣,小家夥,本大師沒騙你吧?”
看來,何青還真給我蔔算過一卦。
我們三個脫困之後,洞口方向的青石還在快速的生長着。而且,那邊的青石離我們這邊是越來越近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整個山洞都會被填滿的。
我讓何青和殷得水站在後邊,然後,再去對付洞口的青石。我走過去,雙手摁住那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的青石。
那青石上立刻出現了裂縫,不過,隻是掉下了很厚的一層。對于這種速度增長的岩石來說,這些根本不足以打通這個洞穴的出口。
我又嘗試了幾下,雖然都有青石掉落,但那個洞口還是沒有出現。而且,隻要我離開岩壁,那邊的青石就會快速的增長,将我毀掉的青石給重新填充。
我後退了幾步,嘗試着朝那邊沖過去,一掌拍在那岩壁上。的确,那岩壁上掉落的青石更多,似乎這種破壞力會随着我的力量而增強。
想到這裏,我就沒有任何的猶豫,一直退到何青和殷得水那邊。
準備了一下,突然加速,朝着岩壁那邊就沖了過去。到岩壁前頭的時候,我化雙掌爲雙拳,雙拳同時砸出去,重重的砸在那岩壁之上。
一瞬間,隻聽得一聲爆裂。
前邊的一陣狼煙四起,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洞穴。而且,我周圍的那些岩壁青石也停止了生長,白山英的術法,已經被我給徹底的破了。
“小家夥,這一招霸氣不側漏,厲害了!”何青道。
我給他們倆打手勢,三個人快速地朝着洞穴外邊跑去。白山英從這洞穴當中出去,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如果他有什麽陰謀,可怕的事情肯定已經開始發生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要去灰山城的,畢竟,白小伊落在白山英的手上,這件事的确是我們辦事不利。
這邊離灰山城并不算遠,我們一路不停,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到灰山城的時候,一切都很安靜,好像這座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白山英真的有什麽陰謀,他怎麽會毫無動作呢?
而且,灰山城本是狼煙四起的樣子,現在卻好像并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一樣。我甚至看到了那鼠仙閣還在,并沒有倒塌。
“這怎麽回事,怎麽會跟咱們剛來灰山城的時候一樣?”何青問道。
殷得水一直在琢磨着什麽,我也在想,難道說白山海夫婦有這麽大的能力,能夠讓半座幾乎成了廢墟的灰山城,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恢複原樣?
殷得水走到前邊的一處廊柱旁邊,他在仔細看着什麽,突然間,他咦了一聲,何青立刻就問:“老殷,怎麽了?”
殷得水立刻沖我們擺手,讓我們過去。
我和何青立刻跑過去,何青問道:“你在對着柱子發什麽呆呢?”
殷得水并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擡手用一根手指在旁邊的廊柱上點了一下。奇怪的事情立刻就發生了,殷得水的手指就好像碰到了水面一樣,廊柱上竟暈開了一圈圈水波紋般的紋理。
何青一看覺得奇妙,也試了一下,也是這樣的。
剛才都沒注意,其實,我們走路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腳底就好像是踩到了水面上一樣,如同蜻蜓點水般,有着一圈圈的波紋。
“卧槽,灰山城怎麽變成這樣了?”何青問道。
“咱們到底是不是進入了灰山城,還是兩碼事呢!”殷得水說道,他的這句話說得有深意,看來,他剛才肯定是琢磨到了什麽。
我也伸手摸了一把廊柱,也的确就是木廊柱的觸感,隻是還是會出現那種波紋。就好像,我們在街道上走,腳底下就是地面的觸感,但就是會出現波紋。如果這裏真的不是灰山城,那麽我們這是到了什麽地方?
何青摸了摸絡腮胡,問道:“老殷,這裏要不是灰山城,能是什麽地方呢?”
殷得水則是一擺手,他說道:“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剛才也是覺得這個地方奇怪。我本來覺得隻是簡單的幻術,咱們進入了幻境之中。如果真的是幻覺,使用術法或者刺激的辦法是可以從幻境當中出去的,可我剛才嘗試了,哪種方法都不行。”
“可要不是幻境,這個地方跟灰山城又不太一樣,看起來甚至有些像是過去的灰山城一般,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何青過去,甚至還沖着殷得水的大腿給捏了一把,殷得水疼得龇牙咧嘴,沖着何青就踹了一腳。
我們周圍的幻境的确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不如這樣,咱們先去白家的老宅看看。如果這裏真是灰山城,白老叔應該在那裏,他沒準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這麽提議道。
殷得水一聽,點了點頭,何青也贊同,我們就朝着白家老宅方向走去。
一路上,并沒有見到一隻白鼠精或者蛇精什麽的,就好像這座灰山城是一座空城一般。
到白家老宅的時候,我們所走的還是側門。這次,側門竟是虛掩着的。我們穿宅越院,一直到後宅,找到了白老叔的屋子。
這個屋子,屋門是緊閉着的,我示意何青和殷得水遠遠地等着,然後,自己一個人走過去敲門。
敲了幾聲,裏邊立刻就有了回應,他問道:“誰啊?”
“白老叔,是我!”我道。
“是張大人啊,您稍等,我這身子骨不太方便……”然後,就聽到屋裏有動靜。大概等了有兩分多鍾,門才算是吱呀一聲開了。
門裏邊的,的确是白老叔,他說道:“張大人,您回來了啊,小姐她有沒有跟您一塊兒回來呢?”
“沒有,不過,她應該沒事的,您不用擔心。”我說道。
我剛才敲門的時候,這門上就會出現波紋。說實話,我真的有些好奇,如果我碰到白老叔的時候,他身上會不會也出現波紋?還有,這個出現在我面前的白老叔,跟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白老叔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這一瞬間,我的腦海裏跳出了這些想法,我下意識地擡手碰了白老叔一下。
可奇怪的是,白老叔的身上并不會出現那種波紋。
“張大人,怎麽了?”白老叔問道,他估計覺得我的這個動作很奇怪。
我隻是一笑,說道:“沒什麽!”
然後,那邊的何青和殷得水也都過來了,看到何青和殷得水之後,白老叔則是一笑,說道:“張大人,你們回來之前,我剛才出去了一趟。我在有個地方看到了我們家小姐,她好像被誰給抓了,我怕她會出事,大人您能不能幫忙救救她?”
我一愣,就問道:“你在哪兒見到的?”
白老叔朝着我們這邊走了幾步,然後才說道:“就在前邊的街上,不過,我知道她被帶到哪兒去了……”
白老叔這話還沒說完,一道虛影從我旁邊掠過,随即,那白老叔倒飛出去,摔在前邊的牆壁上。牆壁上蕩漾出一個很大的波紋,波紋蕩漾開,一直蔓延到地面、房頂、甚至天空之上。
那道虛影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竟是殷得水的背影。
他停下來,盯着那砸到牆壁上又摔在地上的白老叔。那白老叔被這一腳給踹得渾身發抖,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