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下用力,想要掙脫這石頭的控制,可根本不行。
“卧槽,這什麽鬼術法?”何青那邊問道。他快速地朝着我這邊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給拉出來,可結果還是不行。
白山英一聲冷笑,他說道:“你們就不用白費力氣了,不管誰來了這裏,都救不了你們的。既然來了,何不安心的留在這裏好好的養着龍脈,豈不更好?”
他說到這裏,白山英看向我,說道:“對了,差點兒忘了,張大人,您的血脈對龍脈大有裨益,就更應該留在這裏了!”
“你放屁,就憑你,還想留我們小家夥在這裏,做夢去吧!”何青罵道,他一把抓起旁邊棺材裏掉出來的大腿骨,手上一用力,沖着白山英那邊就掄了過去。大腿骨如同離弦之箭而去,卻還是被白山英給穩穩地接住了。
何青看了一下,那都已經沒過我膝蓋的石頭,跟我說道:“小家夥,你稍等片刻,白山英這孫子的鬼把戲不過是障眼法。等會兒本大師滅了他,你自然就恢複自由了!”
沒等我回應,何青就朝着白山英沖了過去。
白山英手裏拿着剛才抓住的大腿骨,看了看,說道:“張小兄弟,你可能弄錯了,這東西可不是白家祖先身上的。這應該是你們張家祖先的骸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這個人,跟你的境遇差不多的。”
何青一腳踢了過去,白山英擡手格擋,一個十分巧妙的轉身,何青竟一腳踹空,整個人都是一個踉跄。
同時,他腳底下也出現了一塊石頭。
等他準備撤開的時候,腳下就動不了了。也就是半分鍾的工夫,何青的腳都已經被淹沒在了青石之中。
“怎麽樣,就你這本事,如何滅了我?”白山英冷冷的說道。
“不就是破石頭,有什麽了不起的,别等老子出去,否則,弄死你!”何青沖着白山英吆喝道,他腳下用力的掙紮着,可根本無法掙脫。
另外一邊,殷得水一直在應付白小伊,白小伊在吞了龍氣結晶之後,修爲漲了不少。殷得水幾次嘗試去封白小伊的魂脈都沒有做到。我和何青都被困在這裏之後,白山英便朝着白小伊那邊走了過去。
他化成一道虛影,瞬間出現在白小伊的身後,沖着她的後腦勺點了一下。白小伊渾身一軟,就摔在了地上。
殷得水沖了過去,白山英微微矮下身體,手上一動,他的手并沒有碰到殷得水,就看到殷得水的胸膛處出現了一處手掌形狀的凹陷。随之,殷得水直接倒飛出去,摔在了對面的岩壁上。
他重重的砸在岩壁上,卻并沒有掉下來。
就在他身後,那些岩石開始快速的生長,漸漸地,殷得水的半邊身子都被那岩石給包在了裏邊。
白山英走到白小伊的旁邊,他将白小伊給扛了起來。然後,他走到我旁邊不遠處那岩壁的裂縫之處,在裏邊找了一陣子,找到了一塊近似人形的玉石。那是一塊沒有雕琢的玉石,好似天成。
這應該就是龍脈所釀生的玉,這東西拿在手上,也就相當于掌握了這條龍脈。如果能将這枚玉佩給融入體内,就可以吸收幾乎全部的龍脈龍氣。
這應該就是白山英的目的。
取走龍玉之後,白山英沖着我狡黠一笑。之後,便那麽扛着白小伊朝着洞口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這小侄女還有點兒用處,我得帶走,她就不能陪你了,張大人!”
“你要帶她去做什麽?”我立刻問道。
既然白山英已經得到了這條龍脈支脈,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就沒有必要拿着白小伊去威脅白山海了,可他還帶着白小伊,這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帶她去做更重要的事。這個小女孩,在白山海的心裏很重要,在何青龍的心裏一樣重要,如果能夠拿着她換來何家的那條巳龍脈,豈不是很好。再者,現在的灰山城實際上應該掌握在何青龍和白山海的手上了。我再拿着她,去把灰山城給拿過來,這樣,張大人,咱們的計劃豈不是就成了嗎?”白山英反問道。
顯然,他的語氣之中還帶着譏笑的意思。
“你怎麽知道,他們真的會跟你換?”我立刻問道。
“他們肯定會那麽做的。畢竟,我白山英最不缺的就是手段,難道張大人您覺得不是嗎?更何況,他們對我這個小侄女的溺愛,我可是親眼所見,應該比張大人您更加清楚的,不是嗎?”白山英說完,哈哈一笑,就朝着洞口方向繼續走去。
他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在地上找了幾塊石頭,念了一些咒語,然後就是那麽随手一扔。
他一連扔在洞口十幾塊石頭,石頭沾地,立刻就像活了一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或許是因爲量多的問題,白山英還沒有走到洞穴外邊水簾所在那地方的時候,這邊洞口就已經被地下生長出來的石頭給堵住了。
洞口被堵得滴水不漏的,就好像那個地方根本沒有洞口一般,隻是一片沒有任何痕迹的岩石。
我這邊的岩石已經淹沒到了腰上,何青那邊也已經到了膝蓋以上。因爲殷得水是那麽被粘在石壁上的,所以,他周圍的岩石蔓延的更快。也就是這幾分鍾的時間,殷得水的四肢都已經全都埋在石頭裏邊了。
洞口被堵住之後,那邊的岩石還是快速的生長,朝着這邊一直湧了過來,而且,那蔓延的速度好像也越來越快。
照這樣下去,恐怕整個洞穴都會被填滿的。
到時候,我們肯定都會被埋在那岩石當中,恐怕會變成活化石的。
“殷道長,你咋樣了?”殷得水被白山英打了一掌,好像還傷的不輕,他被粘在那石壁上,嘴角還有鮮血往下流淌。
殷得水的手腳都已經被埋在了裏邊,頭部也有一半被埋,他十分艱難地說道:“張小兄弟,你們别管我,想想辦法,跟何道長一塊出去!”
可是,現在能夠有什麽辦法,白山英的術法實在太過詭異,我們根本就找不到破解這種術法的辦法。
我隻能歎了一口氣,這恐怕是真的要被封在這裏了。
實在沒有辦法,我隻能抽出一張黃符試試看。黃符沾到那些石頭,的确會滋滋啦啦的冒白煙,可很快黃符會化成灰燼,那石頭的生長速度也不會減緩。而且,我底下放黃符的口袋已經淹沒在了石頭裏邊,就算有用,現在也沒法用。
何青那邊也有嘗試,他的符文木去對付那些石頭,結果跟我的黃符差不多。
在這個時候,殷得水那邊已經徹底被埋在了石頭裏邊,我喊了幾聲,他都已經沒辦法回應了。
如果再找不到辦法,殷得水恐怕就真的沒命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就有些慌了,殷得水和何青都是我帶過來的。他們本來可以不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可現在我卻害得他們被困在這裏,還有性命之憂。我看着何青,說道:“何大師,對不起!”
“小家夥,你這話什麽意思?”何青疑惑道。
“這本來就隻是我家的事,沒想到還連累了你們!”我這麽說道。
“小家夥,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依照我所料,你是連累不到我和殷道長的。”何青回頭沖我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