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
我想了一下,我的右手上的确沾過血,有我自己的指尖血,也有白小伊受傷所流下的血。到底是哪種血氣起到的作用呢?
說着,我就準備以自己的血試一下,可剛剛擡手,殷得水就走了過來,他叫住了我,說道:“這個地方是子龍脈的支脈,起作用的應該是白家嫡系的血脈,試試這個?”
殷得水的手上,沾有白小伊的鮮血,他過來,手指沾了一點,在那邊的石壁上抹了一下。
白小伊的血沾到石壁上之後,石壁就好像能吸血一樣,一滴血很快就滲了進去。
這跟地牢入口青石門是一樣的,應該都是白家的術法。難道說,白山英來過這裏?可是,也不對啊,如果白山英來過這裏,他也就不用對白山海苦苦相逼,讓他交出這子龍脈的支脈。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種術法就是白家特有的血祭術法,白家的人,隻要有術法的傳承,應該都會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旁邊的石壁已經開始搖晃了起來。
就連我們腳下的地面都有些不穩,我們幾個下意識地遠離那面石壁。片刻之後,那面石壁開始出現了裂紋。
那條裂紋從剛才滴血的地方出現,而後,快速的蔓延。
大概就是半分鍾的工夫,這條裂縫就已經将整面石壁給分成了十分不規則的兩半。而在這條裂縫當中,有着一些晶瑩剔透的東西。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龍氣的結晶了。
又過了幾分鍾之後,那種劇烈震動就停了下來。何青從自己的口袋裏摸了一陣子,摸出手機,朝着裏邊照了過去。
手機的手電筒一照,裏邊立刻散發出了無數條光束,十分的耀眼,一時間竟看不清楚裏邊到底是什麽。
我和何青朝着那邊走去,才走出去幾步,就聽到後邊有拍手的聲音。
啪啪啪……
“不錯,不錯,果然是張家的人,這條子龍脈的支脈,那灰青城找了十幾年,一直都沒有找到,終于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那拍手的聲音之後,後邊洞口方向傳來白山英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果然是他,他竟然跟着我們來了這裏?他朝着這邊走來,甚至還掃了一眼殷得水手上的白小伊,一副假惺惺的關心模樣,說道:“哎喲,我這小侄女的傷怎麽樣了呢?是不是沒有龍氣的結晶,就活不過來了呢?”
顯然,他對這件事是很清楚的樣子,我盯着他問道:“白小伊是你傷的?”
白山英直接說道:“沒錯,她就是我傷的,怎麽,難道張大人還要替這麽一隻小妖精報仇嗎?”
“不管報不報仇,你都得不到這條龍脈支脈!”我直接對他說道。他傷白小伊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在用這種方法逼白山海說出這一條龍脈的下落。所以,白小伊受傷本來也就是白山英的圈套,他當時出現在鼠仙閣,就是爲了害白小伊,給我們布局。
我那麽說,白山英則是一聲冷笑,他說道:“張大人,不是我白某看不起你。實不相瞞,你是我見過的張家人當中,最弱的。就憑你,還想阻止我得到這條龍脈支脈,未免異想天開……”
他這話還沒說完,何青二話不說,一把抓起旁邊的玉棺材闆,沖着白山英就砸了過去。
白山英嘴角一挑,一個快速的翻身,穩穩地拿住玉棺材闆。
“這麽好的東西,可不能毀了!”白山英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何青一聲吼,一把扛起來了整個玉棺材,朝着白山英那邊就掄了過去。
“棺材闆你能接住,你老祖宗我看你還能不能接住!”何青喊道,然後,迅速朝着白山英那邊沖過去。
玉棺材砸在白山英身上,他竟也将那棺材穩穩地扛住。何青沖過去,一聲怒吼,翻身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玉棺材上。
玉棺材裏邊的鼠骨散落在白山英身上,那玉棺材也被何青的一腳給踹的出現了裂痕。白山英都愣了一下,不等他反應過來,何青就又是一腳踹在了玉棺材上。這次,整個玉棺材被何青勢大力沉的一腳給踹得一聲脆響。
裂紋快速蔓延,然後又是嘩啦一聲,變成碎片散落一地。
何青還沒有停下來,緊接着又是一腳,踹在了白山英的胸膛之上。白山英瞬間被踹得倒飛出去,何青沖過去,一把撿起地上的兩根大腿骨,沖着白山英一口氣掄過去。隻是,這次那大腿骨掄到一半,戛然而止。
白山英捏住了何青的兩個手腕,何青竟動彈不得。
随即,白山英的手上微微一震,何青手上一松,白山英就将那兩根大腿骨給奪了過去。不過,何青并沒有放棄,而是沖着白山英踹了過去,這一腳沒踹到白山英的身上,反倒是踹到了兩根大腿骨上。
這兩根大腿骨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這一腳下去,直接全都斷成了兩截兒。
本來我還以爲白山英會因爲那大腿骨被毀而暴怒,誰知道,他隻是冷冷一笑,說道:“真是笑話,你以爲這種方法真的能激怒我嗎?”
何青一愣,他說道:“那可是你祖宗!”
白山英看都不看那地上的碎骨頭渣子,說道:“不過是一堆枯骨而已,真的假的還不一定呢,要敬爲祖宗,你來敬。反正這子龍脈的支脈已經是我的了,他白山海就等着灰飛煙滅……”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一眼殷得水手上的白小伊,說道:“對了,他還不能那麽快魂飛魄散,我可以讓他嘗嘗喪女之痛,再嘗嘗喪妻之痛,再慢慢的把他折磨而死,這樣才更加痛快,你們說是不是呢?”
白山英說完,微微的矮下身體,朝着殷得水那邊就沖了過去。
殷得水一愣,快速的躲避。不過,那白山英的身手的确不一般,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殷得水的面前。他是沖着白小伊去的,殷得水拿着白小伊快速的躲避,卻隻是剛剛退出去幾步,就被一掌打在肩膀之上,重重的摔在對面的石壁上。
殷得水肩膀上的鮮血都滲出來了,不過,他還是拿着白小伊,不肯松開。然後,那殷得水一個翻身站起來,另外一邊的何青也沖過去,沖着白山英一腳踹過去。白山英隻是餘光一掃,一拳頭砸在了何青的腳底闆上,何青就被砸飛了回去。
而另外一邊,殷得水翻身起來,朝着那一處裂縫的所在沖了過去。隻是一瞬間,白山英就出現在了殷得水的面前,這次更加的突然,殷得水幾乎沒有防範,被白山英一把抓住手腕。
殷得水的手上一松,無法吃力,白小伊就從他手裏掉了下去。
白山英伸手,接住了白小伊,看了看她的傷勢,拿着她朝着那裂縫那邊走去。殷得水迅速追上去,白山英則是一個翻身就是一腳,殷得水快速躲過,一個翻身,一掌沖白山英打過去。
白山英的肩膀上隻是微微一動,就将殷得水的那一掌給錯開。白山英的軀體上出現一道虛影,很快就出現在殷得水的身後,突然間,橫着一巴掌拍過去。
殷得水的腦袋上一聲悶響,脖子上一聲脆響,整個腦袋一扭,随即,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殷得水摔在地上的時候,根本沒動一下。
我立刻跑了過去,摸了他的鼻息和魂脈,還好他的鼻息和魂脈都還在。這個時候,擡頭看去的時候,白山英已經拿着白小伊走到了那處裂縫的所在。他伸手探入那一道裂縫當中,取出了一枚龍氣的結晶,塞到了白小伊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