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抱歉,并不是您的大禮不夠分量,而是這灰山城又不在我手上,我又如何拿來跟您做交易呢?”白山英問道。
“是嗎?這個灰山城看似在他灰青城的手上,但是,白弟弟您不也掌握着灰山城的一些關鍵之處嗎?我想,白弟弟你在其中使那麽一點點小手段,就是可以拿到灰山城的,不是嗎?”何杏花這麽問道。
白山英哈哈一笑,他說道:“想不到何姐一介女流,竟還有這種抱負!”
“怎麽,看不起女人嗎?”何杏花反問。
“沒有沒有,何姐乃是女中豪傑,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對了,剛才何姐您說,您手上有白小伊和張家的血脈,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在哪兒?”白山英這還沒答應,就想着從何杏花這裏套話了。
我後邊的白小伊扯了扯我的衣袖,很顯然她有些擔心,不過,我覺得何杏花肯定不會現在就把我們倆給交出來,畢竟那白山英還沒有表态。所以,我就回頭沖白小伊微微地搖頭,意思就是告訴她沒事。
白小伊也點了點頭。
“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具體在哪兒,不過,人肯定就在灰山城。”何杏花說道,這也讓我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白山英則有些不高興了,他說道:“何姐,既然人不在你這兒,你跟我開這麽大的玩笑幹什麽,不是灰青城讓你來試我的吧?”
“你覺得你何姐會是灰青城的爪牙?”何杏花反問。
“也是,何姐您怎麽可能會幫灰青城那老東西做事……”白山英一邊說,一邊好像在琢磨着什麽。
“好了,白弟弟,咱們走吧,一有那兩個人的消息,我會跟你聯系的。”何杏花說道。
然後,何杏花就帶着白山英離開了。
不過,白山英走的時候,還是朝着我們這邊的縫隙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發現了我們?
可是,一直等這地牢的石門關上,那白山英都沒有折返回來。要是他發現了我和白小伊,他又怎麽可能放過我們?
等地牢石門關上,白小伊就從這邊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河邊,我也立刻追了過去,擔心她會做什麽傻事。白小伊看着不遠處的父母,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聲音哽咽着,話都說不出來。
白小伊父母剛才被折磨的不輕,白小伊的母親都暈過去了。白山海看到我們又回來了,他問道:“你們怎麽還在這裏?”
“爸,我媽她怎麽樣了?”白小伊哭着問。
白山海臉上擠出一絲笑,他說道:“小伊,你媽由我護着,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張小兄弟,勞煩您趕快帶小伊離開這個地方,白山英多疑,等會兒他沒準兒還會回來的,你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
“爸,我不走,小伊在這裏陪着你們!”白小伊哭着說道。
“小伊,聽話,爸媽都會沒事的,等着我們出去!”白山海說道,他看着白小伊,眼神堅定。白小伊也看着白山海,她點了點頭,擦幹了眼淚,然後,站了起來,她說道:“張哥哥,咱們走!”
雖然依依不舍,但白小伊也懂事,我們還是離開了這裏。不過,真想要從地牢當中出去,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畢竟這裏的機關我們并不懂。我們沿着台階,走到地牢入口的時候,四下找了好幾遍,也沒瞅見有機關的觸發點什麽的。
不過,我仔細一想,好像灰山這個地方大部分東西都跟血祭有關,我們進來的時候,何杏花所使用的就是血祭觸發機關,白山英應該也是如此。既然這樣,白小伊也是白家的血脈,應該也可以觸發機關。
然後,我就把我想到的跟白小伊說了一遍。
白小伊點頭,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掌,擠出一點血,在我們頭頂的石門上抹了一下。這青石石門就好像是能夠飲血一樣,鮮血沾上去,立刻就滲了進去。
也就不到半分鍾的工夫,地牢入口的青石門隆隆的打開了。
本來我覺得希望不大,畢竟白小伊也不算是純正的白家血脈,畢竟她母親是人類。可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石門隆隆一開,我和白小伊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就有一道黑影沖着我撲了過來。這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我快速的朝着後邊退去,腳下差點兒在台階上踩空而摔下去。
我一個翻身,穩住身形,把白小伊給攔在後邊。
然後,快速的捏出了指訣,沖着那再次撲過來的黑影打了過去。雖然沒有打中那黑影的眉心,但是,那指訣打在黑影的身上,也是嗞啦一聲冒出一股白煙,一下子倒飛了出去,摔到了地牢入口的外邊。
見此情形,我一把抓住白小伊的胳膊,帶着她就往外邊跑。
可是,這一把抓住,手感有點兒奇怪,毛茸茸的,難不成白小伊現了原形?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一隻穿着衣服的灰色大老鼠,有一個人那麽高,那前門的兩顆牙跟獠牙似的,頓時,我就是一陣頭皮發麻。見這情形,我立刻松開,往上邊退去躲開兩步,随手就抽出了一張鎮魂符,拿捏手印,沖着那灰老鼠的額頭上就拍了過去。
大灰老鼠也沖着我撲過來,我一個側身躲避,一巴掌就将那黃符給拍了上去。
灰老鼠的腦袋沾到鎮魂符,滋滋啦啦一陣直響,一下子就沿着台階摔了下去。一直滾落到底,哧哧地冒着白煙兒,片刻就變成了一件空蕩蕩的灰衣服掉在了地上,而那灰衣服裏邊也隻是一隻小老鼠在掙紮着,還在冒煙。
這些東西,肯定跟那條地支龍脈有關,應該都是吸食過龍氣的。
我沒瞅見白小伊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哪去了。也不等我多想,地牢洞口那邊就又沖進了兩道黑影,沖着我,氣勢洶洶而來。距離太近,我沒有時間掐訣,所以,兩道黃符抽了出來,以鎮魂符陣對付那兩道黑影,應該不在話下。
兩道黑影被撂倒之後,我立刻沿着台階往下跑去,白小伊不可能出去,因爲入口就在我前邊,她出去我肯定能夠看見。所以,我覺得,她一定在這地牢的裏邊。
我快速的跑下去,便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白小伊已經被鎖在了前邊青銅鎖鏈之上,而且,她好像已經暈了過去。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四下看了幾眼,也沒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更奇怪的是,地牢裏邊根本沒其他東西,洞口沖進來的那幾隻精氣都已經被我給撂倒了,白小伊到底是被誰給綁在那兒的?
“小伊……”我喊了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深吸一口氣,仔細地一觀察,我就發現,放燈台的那些蛇鼠人身的雕像好像在盯着我,而且,其中有一座雕像,就在白小伊的旁邊,而那座雕像本不應該在那裏的。
難不成,這些蛇鼠人身的雕像,都是活的?
當然這種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現在救白小伊才是最重要的,我朝着那邊看了一眼。她被鎖在青銅鎖上,想要解開,就隻能使用我的城隍印,可就在我朝着那邊去的時候,白小伊突然醒了,她沖着我喊道:“張哥哥,你别過來,危險!”
随着她的喊聲,她旁邊的那鼠首人身的雕像已經緩緩地扭過頭來。看到這個,我随手就抽出了一張黃符,沒有停下來,一把就将黃符沖着雕像的額頭上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