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海盯着那白山英,他并沒有再多說話,恐怕這十二年裏,他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他自知,除了那個秘密之外,白山英不可能放過他們夫婦的。
“哥,你這又是何必呢!”白山英說道,他一手微動,纏着白山海的青銅鎖鏈就如同活過來了一般,發出咯咯吱吱聲音,在白小伊父母的身上遊走,漸漸地越收越緊,青銅鎖鏈上的紋路都變成了血紅色。
突然間,那青銅鎖鏈上如同劈下了一道閃電,嘭地一聲,白山海夫婦身上爆出了一團白煙,白煙散去,白小伊的母親好像再次暈了過去。
即便如此,白山英還是沒有停下來,他快速的捏着指訣,一條條電流從青銅籠子的四面八方而去,全都劈在白小伊母親的身上。
還好白小伊在最裏邊,她還看不見那邊的情況,不過,聽到那種動靜,她就低聲問:“我爸沒事吧?”
怕她擔心,我隻能跟她說沒事,可是,我剛說完,就聽到白山海一聲怒吼。
“白山英!”
白山英停了下來,他盯着白山海,冷冷地說道:“怎麽了哥,是不是想通了?如果想不通,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好事,你肯定感興趣的。”
“什麽事?”白山海問道。
“您的閨女,也就是我的小侄女,小伊回來了。哥,我覺得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邊不安全,咱們灰山城不比别的地方,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她也請到家裏,也算是盡了我這個做叔叔的職責呢?”白山英走到那籠子附近說道。
“你就不用騙我了,小伊是絕對不會回來的!”白山海說道。
“既然哥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那我明日把她給您帶過來,咱們一家人好團聚團聚,您看怎麽樣?”白山英一臉陰險地問道。
“你做夢吧!”白山海道。
“好,那咱們就走着瞧!到時候,我這個做叔叔就讓小伊也吃那麽一點兒苦頭,沒準兒那件事哥您就想通了,您說是不是呢?”白山英說完,一陣哈哈大笑,他再次快速的掐訣,一道恐怖的電流從上邊俯沖而下,一下子劈在了白山海的身上。
白山海本就有傷,這道電流從上邊劈下來,他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人類對血氣不敏感,但精氣什麽的對血氣是十分敏感的,所以,白山海這口血吐出來,不到半分鍾,這邊的白小伊就察覺到了。
“我爸他怎麽了?”白小伊問道,好在她的聲音不大。
同時,她也不等我回答,立刻探頭朝着那邊看去。本來這裏邊就狹窄,白小伊把我給擠得一個踉跄,我一下子撞到了何杏花的身上,何杏花就撞到了外邊的雕像上。這一下,撞得那雕像一陣不穩。
這動靜一下子驚動了那邊的白山英,他立刻回頭看來。
他盯着這邊,看了幾秒鍾,然後直接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他越來越近,眼看着我們就要被發現了,何杏花沖我們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白山英走到附近,問道:“裏邊是誰,給我出來!”
何杏花一笑,她從旁邊的縫隙裏走了出去,她說道:“白弟弟,是我!”
“何杏花,你怎麽會在這裏,躲那兒幹什麽?”白山英問道,他問的時候還朝何杏花後邊,也就是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好像他覺得後邊還有人。
“我聽小的說,地牢下邊出現了異動,想着萬一會出什麽大事,就過來看看。不過,我這剛過來,您就來了,我還以爲是有人要劫了地牢,所以,躲了起來。”何杏花說道,她的說辭倒是讓那白山英臉上的警惕之色漸漸地消散。
“既然這樣,看到我來了,你爲什麽不直接出來?”白山英問道,很顯然他還是有所懷疑的。
“我這不看到白弟弟你在辦正事,所以才沒敢打擾。再說了,白弟弟這般容貌,那麽認真的辦事,你何姐姐我看得有些走神兒,這也不足爲奇吧?”何杏花反問道。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白山英的那邊,那柳腰款擺,一時間,便媚态叢生。
白山英也是一笑,其中邪氣從嘴角上揚,他說道:“何姐還真會說話。”
然後,這白山英朝白山海那邊看了幾眼,也隻是無奈的歎了一聲,就準備離開地牢了。何杏花跟着他,問他接下來準備怎麽做,白山英就說:“我那邊得到了消息,白小伊回來了。接下來自然就是捉到白山海的兒女,把她也給帶到這兒。你也知道,我這個哥哥脾氣太倔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依我看啊,你這個哥哥,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何杏花媚笑着說道。
這話讓那白山英一愣,臉色有變,他回頭盯着何杏花,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十二年了,你都沒能撬開白山海。我覺得,即便你把白山海的女兒拿來,如果做的不夠到位,恐怕也還是撬不開白山海的嘴!”何杏花說道。
本來那白山英臉色有變,可何杏花這麽一說,他臉上剛才的情緒漸漸地消散了,他看了何杏花一眼,說道:“真不愧是何姐,多謝提醒!”
何杏花則是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麽,然後又說了一句:“白弟弟,如果我現在就能夠告訴你白小伊在哪裏,你會不會給我什麽獎勵呢?”
這話把我給吓了一跳,我心說這何杏花不會是在拿我和白小伊在做交易吧?如果她真的在這裏把我和白小伊給賣了,我們連逃都沒地方可去。何青和殷得水還在外邊,他們兩個恐怕連這個灰山地牢都不知道在哪兒,更不可能來救我們。
當然,何杏花的這一句話,也立刻挑起了白山英的興趣,他回頭看着何杏花,饒有興趣地說道:“你若是真能把白小伊的下落告訴我,這灰山城有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取來!”
“是嗎,那如果我再加一個籌碼呢?”何杏花問道。
“再加一個籌碼,什麽樣的籌碼呢,你知道的,我白山英感興趣的東西并不多!”白山英盯着何杏花說道。
“張家的血脈!”何杏花道。
這個詞讓白山英又是一愣,他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他問道:“張家的血脈,你是說張家人也來了?”
“白弟弟,我在問你,白小伊再加一個張家的血脈,你能給我什麽樣的獎勵呢?”何杏花繞着白山英一邊走,一邊問。
一時間,白山英陷入了沉思,很顯然,這個條件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誘人了。同時,何杏花的這句話也讓我陷入了沉思,這個何杏花比我想象中要複雜,也怪不得剛才白山海說,她與衆不同。張家的血脈,那說的肯定就是我了。
說實話,我都搞不清楚,何杏花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白山英想了半分鍾,他好像并沒有想出什麽合适的獎勵,他就問道:“何姐,您說的這份大禮,實在太貴重了,我這還真想不來什麽東西能和這份大禮相媲美。何姐,要不這樣,您需要什麽,盡管說!”
“是嗎,那我可說了!”何杏花說。
“何姐,您說!”白山英說,他有些興奮。
“灰山城。”何杏花隻說了三個字。
“灰山城的什麽?何姐您直說,不用跟您白弟弟這麽客氣的。”不知道白山英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假沒聽出來。
何杏花盯着白山英,她說道:“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灰山城的什麽,而是整個灰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