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是我剛才給她行的針起到了效果。”殷得水說道,他這話倒是讓我長舒了一口氣,至少事情還在殷得水的控制之中。
白小伊就這麽抽搐了一陣子,她脖子下邊的傷口開始有了動靜。
殷得水看到這個,他說道:“蟠龍鱗片馬上就能退出來了!”
果然,随着殷得水所說,那傷口處漸漸地露出了那塊兒鱗片。鱗片一點點退出來,差不多幾分鍾之後,就全部退了出來。殷得水拿東西将那塊鱗片給挑到了地上,然後,一腳給踢了出去,落入了溫泉池子裏邊。
然後,殷得水拿着那瓶解藥,将藥水一點點的倒入了白小伊的傷口之中。那第一下,立刻冒出一團青黑色的沫子。第二下那泛起的沫子就顯得淺了許多,到最後,就徹底變成了紅色的血沫子,這應該是恢複正常了。
看到這個,殷得水又拿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粉灑在傷口處,再過了半分鍾,他就把剛才行下去的針全都拔掉了。
“好了,她的毒已經解了。”殷得水說道,然後,将自己的針清理了一下,又全部收入了自己的黑布包當中去了。
毒雖解了,但是這白小伊還是沒有醒過來。
“殷道長,白小姐啥時候能醒過來呢?”我問道。
“這就看她自己的體格了,正常情況下,明天一早就能醒過來。不過,她這次中毒很深,而且還是蟠龍龍鱗之毒,如果不是那瓶解藥,就算我師父來也不可能救得了她。”殷得水說道。
這個時候,何青走了過來,他說道:“殷道長,你這救人的手法不錯啊,對了,我剛才這閃了腰,能不能幫我給治治?”
“你這腰這麽粗,也能閃到?”殷得水一臉的不解。
我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也怪我,剛才他不知情出手差點兒殺了白小姐,我喊了停,他就閃到了腰。”
殷得水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别聽那胖子瞎胡謅,閃到了腰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最近偷懶,沒有好好鍛煉拳腳功夫。何道長,我說的沒錯吧?”
何青撓了撓後腦勺,他說道:“這……這不前段時間傷了腿了嘛……牛鼻子,你有沒有辦法給治啊?”
“有,你轉過身去!”殷得水說道。
“真行嗎?”何青問。
“不信我的話,你扶着自己的腰走路吧!”殷得水說道,何青立馬跟他說道:“好好好,我轉身,馬上轉!”
何青轉過身,殷得水則朝着何青那邊走去,手上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倒是看到他一個翻身,一腳就踹在了何青的腰上。
這一腳踹的那叫一個狠,同時還聽得咯吱一聲。何青踉踉跄跄,本來閃了腰就站不穩,被踹了這麽一下,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何青那脾氣,一下子就怒了,單手撐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抓起一把休閑椅子,沖着殷得水就掄了過去,還罵道:“你他娘的踹我幹什麽?”
殷得水微微地後退半步,順着那掄過去的椅子,一把抓住一條椅子腿,半空中旋了一圈,穩穩地放在了地上。
殷得水瞅着何青的腰,他說道:“這還用問,給你治病啊!”
“治病你踹我?”何青擰着眉頭不解地問。
“你這掄椅子的力氣都有了,不是已經好了嗎?”殷得水反問,的确,剛才何青那種狀态,腰都動不了,更别說那麽勢大力沉地掄出一把椅子了。
何青一聽這話,摸了摸自己的腰,又左右扭了扭感覺了一下,他還嘟嘟囔囔地說道:“還真的好了,不過,你剛才用那麽大勁兒幹什麽,好歹要踹我也跟我說聲兒啊!”
我也過去了,說道:“你這腰上那麽厚的肉,殷道長要是不用點兒力氣,恐怕跟撓癢癢差不多吧!”
何青瞪了我一眼,他說道:“小家夥,居然敢拿本大師開玩笑了!”
然後,我們就帶着白小伊從這溫泉房出去了。想起之前何杏花說的,殷得水和何青早就上來了,我就一邊走一邊問:“殷道長,你們倆剛才上來,都幹啥去了,我咋一直都沒看到你們呢?”
不等殷得水說話,何青就說道:“我跟殷道長,一口氣帶了十幾個女的上來,結果全都讓殷道長給占了,我半點兒葷腥都沒沾上。”
我一愣,扭頭看着殷得水,問道:“真的假的?”
殷得水說道:“别聽他瞎說,我們剛才帶上來的全都是青蛇,就那十幾個還想吸了我和何青的精氣,我就給全部收拾掉了。不過,你也看到了,要真說沾了葷腥,你不覺得何道長更像是沾了葷腥的嗎?”
何青就挑了個大褲頭,上邊光着膀子,剛才沒來得及問,這會我就問道:“是啊,何大師,你咋衣服還脫了呢?”
“你不知道,本大師的術法向來奇特,這……這不過是一種術法而已,必須得脫了衣服才行……”何青說道。
“玉女心經嗎?”殷得水調笑道。
何青追着殷得水打,殷得水則快速的閃到我的旁邊,他低聲跟我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胖子動了凡心,剛才就是被那何杏花給迷了,差點兒被幾條小蛇給那什麽了……”
我瞅了一眼,何青的臉都紅了,那緊握着拳頭,咯吱作響,似乎是要跟殷得水大幹一場了。
不過,這個時候,殷得水盯着前邊的一個溫泉房,愣住了,他好像發現了什麽。我也朝着那邊看去,那邊溫泉房裏的燈還亮着,裏邊熱氣騰騰之中,好像還有人。
那個溫泉房的門大開着,我們這邊正好能夠看到裏邊。
“走,咱們去看看!”殷得水說道。
然後,我就扛着白小伊,跟着他們倆朝着溫泉房那邊走去。這個溫泉房要比剛才那些規模大的多,看起來像是公共的那種澡堂一樣。到那邊門口的時候,就瞅見,門口丢着好幾件黃色的道袍,不過,裏邊已經沒啥動靜了。
黃色的道袍,那肯定就是王傑帶的那幾個道士,剛才何杏花還說,他們幾個不上來,沒想到這麽快就沖上來,還淪陷了。裏邊沒啥動靜,那十有八九是何杏花的那些小青蛇已經得手了。
不過,現在何杏花都逃跑了,也不知道,我估計那些小蛇精也都不在這裏了。
殷得水走在前邊,他撥開熱蒸汽,很快,我們就看到前邊那雲霧缭繞之中,有好幾個男的躺在地上。他們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其中一個人還泡在水裏,全都沒一點兒動靜,應該是已經死了。
殷得水過去,蹲下來,摸了他們的脈搏和魂脈,回頭,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精氣被吸幹了,魂也沒了,已經全都死了。”
我大概瞅了一眼,五個男的,就是那五個茅山道士。在這裏邊并沒有看到王傑,看來,他已經逃走了。
那些蛇精其實沒多少道行,這幾個道士也不是被蟠龍鱗所殺,連幾個蛇精都鬥不過,如果真是茅山道士,應該不會這麽不濟吧。
“這幾個還真是江湖騙子啊!”何青掃了一眼說道。
殷得水則說道:“他們應該不是江湖騙子,剛進山莊的時候,我注意過他們走路的步子,有茅山派的痕迹。他們這應該是遇上了更厲害的東西了!”
正在這個時候,這個溫泉房的房門突然咣當一聲,死死地關上了。同時,我感覺身後一陣濃烈的陰邪之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