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就感覺冷飕飕的,脖子上有陰風在纏繞。我深吸了一口氣,悄悄地朝門口走去,又問了一聲:“誰在敲門?”
可結果還是一樣的,沒有人回應。
我停下來,外邊就繼續敲門,感覺怪怪的。又掃了一眼,秋千那邊,還是不見那個女人,我手上就摸了一張黃符,悄悄地靠近門口。
等外邊那人開始敲門的時候,我一點點拉開門闩,直接把門給開了。
門外站着一個穿紅旗袍女的,也就是這杏花山莊的老闆娘何杏花,這大半夜的,她敲我門幹啥?而且,我剛才都問了,她又爲什麽不吭聲兒呢?
腦海裏閃過這兩個問題,我就直接問道:“何老闆,這麽晚了,您有啥事嗎?”
何杏花一臉笑意,那表情極其的妩媚,她故意往我這邊湊了湊,低聲說道:“我聽有人說你這邊有特别的需要,我就過來問問。”
我不由得後退了半步,立刻說道:“何老闆,你搞錯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跟你聯系過……”
何杏花看了我一眼,她又說道:“年輕人嘛,有需要很正常的,在我這杏花山莊,你不必這麽拘謹的。”
我有些無語了,要不是那隻老鼠精提供這個住處,感覺這個地方有問題,我才不會來這個地方住。我就直接問道:“何老闆,誰跟你說我有那啥特别需要的?”
何杏花愣了一下,她說道:“當然是你們的人了。就是那個很胖的老闆,他還特意交代要給安排最好的,說你喜歡清純可愛型的,沒有錯吧?”
“何老闆,你可能真的弄錯了,他那是開玩笑呢,您别當真,我真不需要!”我說道,心說這何青還真的是扯淡,這樣耍我。
“小老闆,你當真不去看看,我幫你物色了好幾個,都在那邊等着你呢!”何杏花還沖我十分妩媚的眨了眨眼。
“我朋友也就拿我開個玩笑而已……”
我隻說了一半,那何杏花就又直接說道:“你真不準備去嗎?你那兩個朋友可都去了,這漫漫長夜,你總不至于還不如兩個老年人吧?”
何杏花這話的确夠狠毒的,我瞬間臉都紅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何杏花說何青和殷得水都去了,這咋可能?他們兩個可都是道士,難不成還都真的抵不住這老闆娘何杏花的推銷?我覺得這倒不太可能,他們兩個的修爲雖不及我師父那樣,但這點兒小小的誘惑,他們肯定不會那麽容易就淪陷的。如果真如這何杏花所說,他們去了,那十有八九就是因爲他們有所發現。
“對了,小老闆,從你一來我們杏花山莊,我就看到你一直在看我們山莊一位姑娘。她也在那邊等着你呢,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嗎?”何杏花說道,她的話真的是步步爲營,一點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真的在?”我問道。
“對,在呢,她可是新來的。”何杏花還提醒了我一句。然後,何杏花就帶着我沿着木廊道朝着前邊走去,從何青、殷得水他們房間旁邊過的時候,的确發現他們的屋門虛掩,裏邊沒有人。
這麽說來,他們是真出去了,不過,是不是何杏花說的那樣,那就不一定了。
沿着木廊走了大概五六分鍾,前邊有一個屋子亮着燈,窗戶上映着好幾個人影,我就停了下來,跟何杏花說道:“其他幾個姑娘都不必留着,隻要她留下就行了。”
“小老闆,其他幾個真不要看看嗎?”何杏花問道。
本來我準備打算不看的,因爲也沒有必要,我找那個女的也是因爲感覺她有問題。可是,我還沒進那屋的時候,就是一陣陰冷的風刮過,門邊的一盞燈籠,呼哧一聲就滅了。就在這一瞬間,我立刻感覺到了這屋裏充斥着一股濃重的邪氣。
這杏花山莊果然是有問題的,這屋裏頭的十有八九全都是某種精氣。
何杏花看到這個,慌慌張張地,立馬過去把那盞燈籠給點亮,這時候,剛才的那種陰風邪氣就漸漸地消散了。
山莊的這些燈籠,竟然可以隐藏邪氣,果然是暗藏玄機。
這何杏花把我給帶到這裏,屋子裏頭又全都是精氣啥的,這顯然就是個陷阱,估計我一進去,就會被困住的。
“何老闆,外邊夜色挺不錯的,還是讓她們都出來吧!”我這麽說道,這畢竟是何杏花的地盤,我還是得小心點兒。
何杏花猶豫了一下,她說道:“這樣不好吧,姑娘們穿的可都不多。”
“有什麽不好的?”我反問了一句。
“好,我這就跟她們說,小老闆稍等!”何杏花就朝着那個屋子裏走去,裏邊是粉紅色的燈光,顯得十分的暧昧。
片刻之後,何杏花就帶着那些女的從屋子裏出來了,她們還真跟何杏花說的一樣,的确沒穿多少衣服。她們總共有六個,也的确包括了那個穿白裙子那女的,她一頭烏黑的長發,低着頭,躲在最後邊。
我抽出五張黃符,說道:“何老闆,選好了,後邊那個穿白裙子的。這五張黃符你拿着,給剩下的一人一張,這荒山野嶺的,說不準會碰到個啥,拿着這個可以防身。”
何杏花看着我手上的黃符,那就是一愣,她接了過來。連忙走到那幾個女的旁邊,慌慌張張的發給了她們。
她們拿着黃符,一個個都放在背後,好像不敢讓我看到她們的反應似的。
如果是她們是某種精氣,現在手上肯定要冒煙兒。
不過,現在我還沒想拆穿她們,畢竟,這杏花山莊的情況我還沒有摸透。所以,黃符給了她們也隻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然後,我看着那個穿白裙子女的問那何杏花:“何老闆,她叫什麽名字?”
“她叫白小伊,怎麽樣不錯吧。”何杏花說道,同時,還給那白小伊暗中使眼色。
我點頭,然後跟她說道:“白小姐,咱們走!”
她還是低着頭,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時候她站在我旁邊,倒是能看到她的臉,看起來是個長相清純的女孩。
然後,我就帶着白小伊朝着前邊自己那屋子走去,白小伊十分低聲地說:“張老闆,您……您可以帶我去上邊的溫泉房……”
她說着說着,聲音都小到要聽不見了。
“先回我屋,等會兒再說。”我跟她說道,她隻是非常低地嗯了一聲。這個時候,我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邊被我發了黃符那幾個女的都在慌慌張張地把黃符給扔了,她們的手上都在滋滋啦啦地冒着白煙兒。
這麽說來,我猜的還真沒錯,那些果然都不是人。
等到了我屋裏之後,白小伊把我屋的門給關了上,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
“你有什麽難言之隐,可以跟我說,我沒準兒能幫你!”我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個女的跟其他那些不一樣,她很怕何杏花。
“沒有,對不起,我……我還是帶你去上邊的溫泉房吧!”她這麽說道,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真不用那樣的。我帶你過來,是我覺得你不屬于這個地方。你如果想離開杏花山莊,我是可以想辦法幫你的。”我說道。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錯了,你以爲你看到我,都隻是巧合嗎?”
我一愣,問道:“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