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後胡姐真的幫我成功拿下競拍,她所損失的籌碼肯定也是十分恐怖的,更何況,胡姐損失的這些籌碼,最終都會便宜了李夜。
這并不算是什麽好結果。
倒不如,到競拍結束之後,讓那些黑袍道士來找我。那樣,說不定到最後還能夠有個不錯的結果。
另外,别的不說,胡姐的拔刀相助,已經遠遠超過仁至義盡這個詞的含義了。她再幫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在胡姐站起來,又拿了兩個黑色荷包的時候,我立刻拿着茶杯走了過去,對她說道:“胡姐,你先等等!”
“小哥,怎麽了?”胡玉蘭疑惑道。
“胡姐,您都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我不能再這麽麻煩您。我想,這件事情肯定還有别的解決辦法,您就……”
“小哥,别擔心,我胡玉蘭最不缺的就是籌碼。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就不該過來跟我說這些話!”胡玉蘭說道。
這話也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我不能沒有小甜,同時林曼曼又是我的好朋友,林伯甚至把自己的壽命都換成了籌碼想要救自己的女兒,卻又回天無力……
我的腦海裏閃出了這些東西,而這個時候,胡姐則一把将她手上兩個鼓鼓囊囊的黑色荷包放在了我手上,她說道:“小哥,我手上暫時就這麽多了,你都拿着!”
我拿着這兩個沉甸甸的黑色荷包,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爲胡姐的恩情,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夠表達清楚的。
她伸手像是好兄弟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加油!”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胡姐,謝謝了!”
胡玉蘭隻是微微一笑,她示意我回自己的位置上。
等回到我自己座位上的時候,我發現其中一個黑袍道士,去了胡老頭那邊一趟,好像是跟他說了些什麽。
等那黑袍道士離開之後,胡老頭說道:“現在已經過了清晨,大家肯定已經都餓了。狐仙樓爲大家準備有上好佳肴,請到樓上包間享用,今日競拍首創巅峰,樓上所有消費一律免費。半個小時之後,咱們競拍繼續!”
看來,是對面那個黑袍道士過去跟胡老頭說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讓這個競拍停了下來。
不過,他們在這個時候喊停,又是什麽意思呢?
“小家夥,這幫道士是怕了吧?”何青疑惑道,不過,他這話說出來,好像他自己都不怎麽信。
“我看不像啊,他們的籌碼,肯定也不止桌子上的那一包。但是,胡姐這邊,這兩包已經是最後的了。我想,那幫道士肯定也明白這一點的!”我說道。
對面那些倒是根本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最中間的那個道士,在老頭說完話的時候,還沖我這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難以琢磨的笑。
老頭宣布之後,下邊也是一片嘩然,他們從來沒見過,競拍還有中場休息的。不過,這場競拍的場面實在太震撼了,沒一個有要離開的意思。
那些圍觀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上了狐仙樓。
狐仙樓内部的結構看起來很奇怪,幾乎就是那種狐狸洞和靠山而建的古樓相結合的,沿着盤旋而上的樓梯,一直到上邊,就有着許許多多位置不定的包間。
在那些人上來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袍道士,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到我們這邊之後,他朝着何青那邊看了一眼,說道:“這位道友,對不住了。剛才的情況,你若是真那麽打了他,會被清算出狐仙樓的。而且,這位小兄弟也一樣會被清算出去,那樣的話,你們就沒有辦法參加競拍,更沒有辦法救人。”
我沒想到,這黑袍道士竟是過來跟我們解釋這個的。
何青瞅了那道士一眼,沒說話。估計,他剛才被來那一下還是有些窩火的。
這個時候,胡姐也走了過來,她到我的旁邊,說道:“怎麽,你們讓這競拍停下來,是想要認輸嗎?”
那個道士則是淡淡一笑,說道:“不是,我過來,是想要你們認輸!”
本來還在沉默的何青,聽到這話,一下子暴跳起來,沖着對面那個道士就罵道:“臭道士,别他娘的太過分!”
可是,那個道士還是一臉的淡笑,他又說道:“這位道友,您可能誤會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何青冷了那人一眼。
“咱們可以去樓上談談。”那個道士看了一邊盤旋而上的台階說道。
“不談,老子最看不慣你們這種假惺惺的臭道士了!”何青一口回絕,他這肯定是把剛才那事的火氣都給撒在了這個人的身上。不過,這幾個黑袍道士的面相類似,說實話,我都分不清下籌碼的是哪一個,剛才打了何青的又是哪一個。
那個道士一臉的糾結,他說道:“您不也是個道士嗎?”
這話,讓何青無言以對,他的眼睛瞪得跟牛似的。這個時候,我就跟他說道:“何大師,走,咱們去樓上看看,看他們到底想談些什麽。”
說實話,競拍這麽停下來,就證明我跟何青的猜測已經開始被印證了。說不定,這些道士就是爲了拿到這個籌碼。如果能夠通過其他的方式救回小甜和林曼曼,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我又勸了幾句,何青才算是答應了。
這個時候,我就瞅見,不遠處,李夜也正在瞅見這邊。他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肯定是因爲看到我們跟那幾個道士在談事,這些肯定就在他的計劃之外了。我給何青示意了一下,何青一瞅李夜的眼神兒,就一把摟住了旁邊的那個黑袍道士,裝作很親近的樣子,問道:“敢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我知道,何青這麽做就是爲了讓李夜更不舒服。
“在下殷得水,您不用介紹,我知道道友您的大名,何青,對嗎?”那殷得水說道。其實,這幾個黑袍道士中間,其他幾個都有點兒像是木頭一樣,看着就很冷,也就這個殷得水有那麽一點兒喜感。
“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何青疑惑。
“那是,我們這次的行動,相關人員都會提前做調查。還有你旁邊這位小兄弟,叫張陽,我沒說錯吧?”殷得水說道。
何青點頭,就這麽摟着他,他倒也沒有一點兒不适應的意思。
然後,我們就都上了狐仙樓。
狐仙樓裏邊的結構錯綜複雜,就跟迷宮似的,台階曲曲折折,最後在上邊一個包間裏坐了下來。
這個包間外邊就是不見底的懸崖峭壁,那烏木花窗縫隙之間,有陽光透進來,天果然已經亮了。
胡玉蘭并沒有跟我們一起來這個包間,她走的時候,隻是跟我交代了一句:“小哥,你們自己小心點兒。這幾個道士當中,那個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的那個是個很恐怖的高手,你旁邊那胖子就是他傷的!”
我點頭,謝了胡玉蘭的提醒,她就去了自己的包間。
然後,我回到這個包間裏邊,大概掃了一圈,他們有六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跟何青聊天那很能說的殷得水,這人是一臉的喜感,很容易認出來。其他五個人話并不多,但是也有話,唯獨木窗旁邊的那個,他一直看着木窗之外,眼神深邃,一句話都沒說。
之前可能是因爲他們都穿着一樣的黑色道袍的原因,沒太在意,感覺他們幾個人面相都差不多。現在仔細看來,其實差别是很大的,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黑袍道士,眉清目秀,應該是這幾個道士裏邊最爲帥氣的一個。
根據胡姐剛才的提醒,他也是身手最爲恐怖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