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曼竟傷的這麽嚴重,她的血肯定就是被李夜拿來複活騰蛇用了。而且,她這種情況,并不是被勾魂或者掉魂被害,要是真這樣丢掉了性命,恐怕也很難還魂。
“小甜,你那裏有沒有小姜的電話?”我問道。
小甜點頭,說早上小姜走的時候留有電話。不過,她剛才已經打了好幾遍,但是,一直都打不通。
這時候,我又拿出自己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剛開始的确一直都沒人接,打了有兩三次,對方總算是接通了。
“是小姜嗎?你們林隊長咋樣了?”我問道。
那邊沉默了片刻,就說道:“林隊長她還在搶救呢。唉,隻是,她休克的時間有些長……不過還好,醫院這邊已經安排專家過來了,特殊的例子,特别對待,應該會好些的。你自己傷的也不輕,好好養傷,這邊有我,你不用擔心。”
“那好,我等你電話!”我說道。
電話那頭的小姜隻是嗯了一聲,挂了電話。
我和小甜,一直等了很久,那邊都沒有過來電話。也不知道情況咋樣,我又打了幾次電話,可小姜那邊也一直都沒有接。
我爸還有何青,都來過帳篷裏,我問他們,他那邊也是一樣,聯系不上。
河邊的事情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周大娃的姐姐周小蘭的魂魄,被何青給找到了,也包括下河村的村長劉大富。還有第一批被劉旺福所害那些人的魂,都被困在了水眼那附近,全都找着了。
他們的問題都好解決,隻要等到晚上,幫他們還魂就行了。
除了那些村民之外,剩下的就是周大娃。他的情況跟我們村那些中了蠱的村民一樣,需要從劉旺福那裏得知解蠱的辦法才行。不過,這個問題快到中午的時候就解決了。爺爺從水裏出來了一趟,他拿着一瓶血交給了我爸。
我爸問我爺爺:“這是什麽?”
“這是騰蛇的血,我剛從那條騰蛇身上取的,騰蛇的血,就是解那些人身上蠱毒的關鍵。”我爺爺說道。看來劉旺福在那玄門棺陣之中,已經把這個給交代了。
然後,我爺爺又給我爸交代了一下,騰蛇血的用法,自己就又下水了。他說,我奶奶在下邊太孤單,他得下去陪着。
我爸用爺爺交代的方法,先配了一些蠱毒解藥,給周大娃服了下去。
周大娃所中的蠱很深,但是時間稍短一些。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他就醒了過來。不過,他身上的鱗片還沒有脫落,這應該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河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就回村了。
我是被擡回去的,到家之後,他們把我給放在床上,我爸、何青還有郭瞎子,都去了村裏那些中蠱的村民家裏。
連小甜也都過去幫忙了,家裏邊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說實話,我挺擔心的,我們村的那幾個人,中蠱的時間最長。這幾天一直都在青水河邊,也沒能拿到解蠱的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咋樣。
希望我爸的藥還能跟上!
我爸他們出去,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趙騾子來了我家。看到他,我就想到了趙莉莉和濤子的事兒,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的事的确還一直耽擱着。這麽幾天了,我就問道:“騾子爺爺,莉莉和濤子都還好吧?”
趙騾子說道:“陽娃,你好好養傷,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他們啊,你也不用擔心,我都給放在紅薯窖裏了,下邊可涼快,不會有啥事的。”
我點頭,又聊了一會兒,趙騾子就準備走了。
不過,他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他好像是想到了啥事,就又回來了。然後,他走到我床邊,翻着自己的褲兜,從裏邊翻出一個舊報紙包着的東西,遞給了我。
“騾子爺爺,這是啥?”我問。
“我也不知道,就在我家門外頭撿的,看着也不像是毛衣針,感覺有點兒奇怪,就想着過來拿給你看看。”趙騾子說道。
毛衣針,我腦海裏一個激靈。
我立刻想到了我小時候救我的那根針,我慌忙打開一層層的報紙,裏邊所包的,的确就是那根針。
看着這根針,我有些出神兒,在濤子出事的時候,這根針就已經丢了。我甚至懷疑過,是有人拿這針害了濤子。可是,後來這根針一直都沒有下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被趙騾子給撿到。
到底是誰拿了這根針呢?
“陽娃,你有沒有見過這東西?”趙騾子問道。
我小時候的那件事很隐秘,如果不是後來老煙杆說出來,恐怕我現在都不知道。所以,也隻能瞞着趙騾子,就跟他說道:“這我也沒見過啊。不過,這肯定不是毛衣針,應該跟那方面的東西有關!”
趙騾子點了點頭,他說道:“我琢磨着也像是,農村人,誰弄這種玩意幹啥。好,那這東西留在你這兒,你好好瞅瞅,我是怕咱村再出個啥事!”
我說好,然後,那趙騾子就走了。
他走之後,我勉強的起身,很艱難的打開床旁邊的抽屜,找到那個鐵盒子。鐵盒子拿到手裏,晃了一下,裏邊竟有動靜。我立刻把那個盒子給打開,我發現原來那根針是在鐵盒子裏邊的。
我把這兩根針拿在手裏,仔細地做了比對,發現這兩根針沒有任何的差别。如果這兩根針放在一塊兒,我根本分不出來哪根是哪根兒。
這是啥情況,怎麽會有另外一根一模一樣的針?難道說,當年那個救我的人,這段時間也在我們村出現過?
如果他真的來過,他的目的是什麽呢?又爲什麽會掉在趙騾子家門口一根針呢?
正在我正考慮的出神兒的時候,我電話突然響了。家裏太安靜了,我甚至被這聲音給驚了一跳。
拿過手機,我一看是小姜打過來的,肯定是林曼曼那邊有消息了,我就趕緊接通,問道:“小姜,情況咋樣了?”
小姜的情緒好像有些低落,不過,他還是說道:“林隊長的情況還算是穩定,血型的配對也很順利,已經算是脫離了危險期。”
“算是,啥意思?”我問道。
“暫時脫離了危險期,還在重症監護室,如果情況不再出現反複,應該就會沒事的。張陽,你不用擔心,其實,像她這種失血量,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姜說道。
小姜的話倒是讓我有些寬慰,畢竟他是法醫,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三天之後,我已經能夠下床了。這期間,我是天天都得喝上三大碗雞湯,而且還是何青專門去鎮上中藥店給配的中藥滋補秘方雞湯。幾天下來,我喝得都流鼻血了。
不過,有他這法子,我恢複的還是挺快的。
林曼曼在這中間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醒了過來,電話裏,我聽那聲音,他是說話都合不攏嘴的。
這我就放心了。
村裏中蠱的那幾個人,也在使用了解蠱的方法之後,好了很多。周大娃中間還來了我家一趟,他那胳膊上的鱗片都已經脫落了,還給我送來了好幾條魚。
可是,就在我以爲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也就是在事後的第五天,小姜突然打來了電話。
我接通電話,本來想要問林曼曼恢複的咋樣了,可電話裏頭,那小姜一下子就哭了。他跟我說道:“林隊長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