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認識的女性之中,以挑逗爲樂,又身材火爆的人,有且隻有一個:謝傾城!
他将謝傾城的容貌與身材大緻描述一遍,袁浩濱連連點頭:“對對對,那女的就是長這樣子,跟個妖精似的。她,她叫什麽名字?”
鄭翼晨說道:“謝傾城。”
袁浩濱神色迷離,反複念叨:“謝傾城,謝傾城,人美,名字也好聽。”
鄭翼晨啞然失笑,謝傾城想來是打算找他治療血友病,之所以事先沒打電話通知,估計是爲了制造驚喜,不料喜是沒了,反倒把自己和袁浩濱都驚的一塌糊塗。
鄭翼晨斜睥袁浩濱一眼:“她把你當成是我,出了點誤會,我沒必要生氣,你的反應太激烈了。”
袁浩濱臉上通紅,慚愧的說道:“師兄,我對不起你,就在短短幾分鍾的接觸中,我看上了師嫂,我,我不是人!”
“什麽?!”
鄭翼晨這才知道袁浩濱舉止反常的緣由,原來是喜歡上謝傾城了。
他瞪大眼睛:“不是吧,你還對她一見鍾情了!慢着,什麽師嫂?我跟她沒有半點關系,你别誤會了。”
“真的嗎?那我就能放心的愛慕她了,勾二嫂可是江湖大忌,要受三刀六洞之刑。我對她的喜愛,沒達到那種程度,原本還打算把這段剛剛萌芽的戀情扼殺掉呢。”
鄭翼晨一臉鄙夷,袁浩濱剛才的猥瑣摸樣,肯定是在YY自己和謝傾城之間發生什麽羞羞的事情,不禁感歎謝傾城的美貌已達到了禍國殃民的地步,一個無知少年就這麽淪陷其中。
他勸慰一句:“雖然她不是你師嫂,的的确确是一個妖精,你又不是唐僧,沒有吸引她的本錢,這份情意,還是扼殺掉的好。”
袁浩濱好不容易情窦初開,正處于無知無懼,自以爲一腔深情就能收獲愛情的階段,根本聽不進鄭翼晨的勸說,唯唯應了幾句,接着說道:“師兄,她臨走前說了,過幾天還會再來,叫你老老實實待在診室等她,不準再玩調包計,不然就把你的診室砸個稀巴爛!”
他一臉花癡的表情,補充道:“美女就是美女,就算威脅人的時候,還是迷死人不償命。”
鄭翼晨下了逐客令:“知道了,你在這裏的任務已經結束,忙自己的事情去。”
“師兄,我有一個要求。”
“你該不會想讓我幫你泡妞吧?免談!”
“你倒想!我才不會叫一個光棍叫我泡妞,你要真有本事,也不會現在還單身……”
鄭翼晨惱羞成怒:“給我閉嘴!居然連實話都說出來,說出你的要求後,趕緊給我滾!”
“哦,我這段時間,覺得我的針刺手法到了一個瓶頸,單憑我個人的努力,沒辦法突破,希望能再跟着你學習,找到突破的關口。”
鄭翼晨翹起拇指:“你瞎掰的功力,讓人歎爲觀止,明明爲了跟在我身邊,才有機會再次見到謝傾城,卻能說成爲了醫術的突破。”
袁浩濱被他一語點破,讪讪一笑:“師兄,求求你答應我,我就這點追求而已。”
鄭翼晨對這個問題師弟很是頭疼:“你個王八蛋,一開始貪圖錢财,好不容易改過來,現在又改貪戀美色,真想拉你去回爐重造。”
他揮揮手臂:“答應你也行,不過你要說到做到,跟着我的這幾天,一定要在針法上有所突破才行。”
袁浩濱笑道:“知道了,師兄,那我先走了。”
鄭翼晨目送他哼着愉快的小曲離去,有感而發,輕歎一口氣。
“愛情,真令人盲目,希望他不要陷得太深。”
很多年前,他也有一個愛慕的對象,到現在依舊愛的無可自拔,以緻于身邊出現不少出色的女子,還是不爲所動。
他明知袁浩濱對謝傾城的愛戀,絕不可能開花結果,心裏忍不住羨慕,起碼他能夠知道謝傾城的動向,自己卻連心愛女子是死是活,身在何方,也沒有半點頭緒。
從這點來看,袁浩濱比他幸運多了。
從醫院忙完,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七點,天色一片漆黑,寒風凜冽,徐家大宅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鄭翼晨一下車,就見兩隻牧羊犬吐着舌頭歡快圍着他蹦跶,自從家裏少了羅賓這個混世魔王,它們個性開朗許多,和鄭翼晨也熟絡後,也會做一些搖尾撒歡的動作,沒有草原霸主的氣魄,倒多了幾分哈士奇犬那樣的嬌憨,估計是被羅賓欺負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
鄭翼晨撫摸着它們厚密暖和的毛發,笑着說道:“羅賓不在,你們倒是解放了,不用給它當坐騎。”
兩條狗汪汪大叫,跳的更歡了,想來也爲自己恢複自由身振奮不已。
冷不防陰暗處傳來一聲虛弱幽怨的貓叫,索隆緩慢走出,看起來無精打采,要是說這間宅子真有思念羅賓的,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隻狸花貓了。
它現在的狀态,好比是老婆出軌,跟小三跑了,自己則被遺棄家中,這事擱一普通人身上也得奔潰,更何況是一隻以傲嬌爲個性的喵星人?
鄭翼晨一時無語,這難道是上天給予的先兆不成,不論在醫院還是家裏,都見到了爲情所困的人和物。
他抱起索隆,給它加油打氣:“快點振作起來,你可是繼承了三刀流劍客名号的喵星人啊!不能被一點小小的挫折擊倒,羅賓不要你,我明天就帶你去寵物市場,給你找個娜美,你要是口味獨特,找個香吉士陪你也成。”
索隆還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樣,兩隻牧羊犬對視一眼,一齊伸出舌頭舔了舔它的臉頰,其中一隻直接把它頂在頭頂,汪汪叫了兩聲,似乎在安慰它,兩狗一貓,把鄭翼晨落在一旁,組團散步去了。
不遠處走來兩個人影,朱麗華提着水桶,老楊則扛着鋤頭,夫妻倆正在說笑,見到鄭翼晨,立刻走上前來。
鄭翼晨笑着打招呼:“老楊,阿姨,你們又去菜園子忙了?”
朱麗華開墾荒地,迷上種菜後,鄭翼晨特地花錢叫人搭建了一個玻璃溫室,栽種槽、供水系統、溫控系統、輔助照明系統及濕度控制系統等設施應有盡有,朱麗華種植蔬菜時,也不怕日曬風吹。
實際上,朱麗華種植蔬菜,就算拿去賣,也值不了幾個錢,搭建一個先進的溫室,卻花費了鄭翼晨數十萬元。
這些錢對現在的鄭翼晨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關鍵是老人開心就好,充分證明了有錢真的可以很任性這一條鐵律。
老楊不上班的時候,也會去溫室幫忙,施肥除蟲,可惜今天沒有月亮,要不以他肩抗鋤頭的形象,再搭配上一輪圓月,也有幾分“帶月荷鋤歸”的灑然脫俗。
接下來發生的事,證明了鄭翼晨純粹想太多,以老楊的個性,這輩子注定跟俗脫不了幹系。
他一把丢下鋤頭,急匆匆跑到鄭翼晨面前,口沫星子四下飛濺:“小子,你怎麽才來,快點給我根煙,我一整天都沒吸上一口,都快憋死了!”
鄭翼晨笑着遞給他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朱麗華一手提桶,另一手拿着老楊丢下的鋤頭走來,瞪着他沒好氣說道:“你剛才除草的時候,要是拿出這種幹勁,我們早就幹完活,還用耽擱到現在?”
老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辯解道:“除草是受罪,抽煙是享受,能一樣嗎?”
鄭翼晨調侃道:“朱阿姨,我來給你支支招,保證老楊以後幹活積極。”
老楊哼哼唧唧說道:“放屁,我知道你治病厲害,我的懶病算是沒救了,你又能做什麽?”
鄭翼晨哈哈大笑:“我的辦法就是讓朱阿姨以後該種煙草,又不讓你買煙抽,想抽煙就隻能自己動手培植,這個辦法如何?”
老楊瞪大眼睛,怪叫道:“小子,你可真毒!老伴,你不會真聽他的吧?”
朱麗華道:“爲了治你的懶病,賠上我的菜地,我才不幹,這辦法不錯,不過我不會采用,感覺懲罰我的成分多一些。”
老楊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我多怕你一口答應。”
朱麗華白了他一眼,對鄭翼晨說道:“翼晨,你等着,阿姨把工具放好,就去幫那個女娃子洗澡。”
她口中所說的女娃子,就是女殺手張茜茜,自打他把張茜茜帶到家裏,除了醫治蠱毒親力親爲外,畢竟是男女有别,她的起居飲食,都交給了朱麗華幫忙打點,包括每次治病前的清洗慣例。
鄭翼晨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阿姨。”
老楊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你小子在搞什麽鬼,無緣無故帶了個女的回家,關系明顯非同一般,自己給她洗澡不就行了?還要讓我老伴代勞。”
鄭翼晨低聲說道:“我倒是想啊,就怕人家清醒後知道真相,一槍把我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