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站立不動,就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隻有在戰場上經曆槍林彈雨,生死考驗的人,才有這股魄力。
隻不過,鄭翼晨對四個保镖散發出的魄力,完全免疫。
因爲他曾見識過昔日軍神雷動的英姿,也親眼目睹正處于巅峰狀态的鐵血兵王衛道唐的風采。
這師徒二人,才是真正的雄獅。
四個保镖與之相比,隻能算是柔弱的野兔,隻有供雄獅果腹的資格。
鄭翼晨身爲雷動的弟子,衛道唐的師弟,雖然檔次差了一點,無法與兩人相提并論,也算是長着利爪的老虎。
什麽時候見過有老虎懼怕野兔?
謝傾城身爲霸道總裁,冷眼如電,淩厲生威,也對四個保镖視而不見。
她常年身處高位,頤指氣使,發号施令,自然而然帶有一種懾人氣場,讓人心生臣服。
撇開總裁這一身份,她本就是一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單憑一颦一笑,就足以讓任何的男人,都化爲繞指柔。
四個保镖被她的氣場與容光震懾,久久回不過神來。
摘掉他們眼鏡的話,就能發現這四人早已目光渾噩,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等到謝傾城輕咳一聲,四人才如夢初醒,一個國字臉,黑皮膚的保镖用英語說道:“這位漂亮的女士,你好,請問你有邀請函嗎?”
謝傾城笑吟吟反問一句:“你覺得我需要用邀請函,才能進入這間大廈?你不覺得我本人就已經是最好的名片了嗎?”
那人低着頭,禮貌的說道:“你的容顔,就如同下凡的天使,将世界上最美好的詞彙都放在你身上,形容你的美麗,都不足爲過……”
謝傾城側着頭,對鄭翼晨說道:“你瞧瞧,這保镖說話多甜,都能轉行做詩人了。”
鄭翼晨笑道:“傾城姐,他雖是在誇你,用的可是先揚後抑的文學技法,誇完之後,就該公事公辦了。”
果然,保镖贊美了謝傾城一番後,這才輕歎一口氣:“不過,行有行規,我們老闆交待了,一定要有邀請函才能進去,沒有的話,就算是美國總統,我們也不會放他進去。”
謝傾城淡淡一笑:“今天我倒要試試不用邀請函,就從這裏進去。”
保镖面有難色:“女士,我不想傷害你,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要是面前站的是别人,這人也不用諸多廢話,直接武力解決。
奈何謝傾城長得太過漂亮,漂亮到讓自诩心狠手辣的保镖,都不忍加一個手指頭在她身上,隻能好言相勸。
由此可見,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之說,長得漂亮的女子,總能比普通人擁有更多的特權。
有的時候,容貌确實是比金錢還有力的武器。
謝傾城拉下臉來,冷喝一聲:“你不肯乖乖讓路讓我進去,還想着傷害我?膽子未免太大了!”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謝傾城嘴角劃過一絲傲笑:“難不成你的職責,就是把你老闆邀請的貴賓拒之門外嗎?”
保镖耐心說道:“獲邀而來的貴賓,都有邀請函,你拿出邀請函,我就讓你進去。”
“蠢貨!”謝傾城臉上冷峻,“我已經說了,我本人就是最好的名片,不需什麽邀請函。我現在可以轉身就走,不參加這個舞會,等你老闆打電話詢問我的時候,我就跟他告狀,說他那幾個忠心耿耿的下屬,不讓我進門,你猜猜看,他會對你們進行什麽懲罰?我給你十秒鍾考慮,放不放我們進去。”
保镖冷汗涔涔,心驚膽戰,坦白說,他今晚在這裏迎客,也見了不少社交名媛,卻沒一個比得上謝傾城的氣場和容顔,如果真是老闆邀請的貴賓,也不足爲奇。
更讓保镖害怕的,是謝傾城說的“懲罰”,要知道中東局勢動蕩,戰火紛飛,幾乎沒有一日停歇,人命賤如草芥,老闆若是惱怒起來,直接拿槍崩了他們腦袋,也是家常便飯。
兩相權衡之下,有沒有邀請函,也變得不重要了。
保镖爲了保命,毅然放棄了公事公辦的立場,讓開身子,彎着腰,平伸手臂,做出了一個恭請的手勢:“歡迎光臨。”
謝傾城說的沒錯,她本人就是一張最好的名片,這般氣場,這般容顔,讓保镖完全不敢懷疑她的貴賓身份。
謝傾城出聲贊道:“很好,用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就做出正确的抉擇。”
她揮手示意鄭翼晨緊跟在後,邁着優雅的步伐,施施然向前走去。
謝傾城解開皮包,拿出一張紅色的請帖說道:“其實邀請函我一直都帶在身上。”
鄭翼晨說道:“你直接把邀請函給他就是了,何必玩那麽多花樣,沒看到一個鐵血铮铮的漢子,險些被你三言兩語就吓尿了嗎?”
謝傾城冷哼一聲:“我就是氣不順,才想着刁難人。我爲難不了他的老闆,找個保镖出出氣不行嗎?”
鄭翼晨歎氣道:“他就一個小喽啰,拿人工資,替人做事,都是爲了生活打拼,你又是何苦呢?”
謝傾城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揚,風情無限:“難不成你還想爲他抱不平?”
“不敢,不敢。我今晚是抱着賠罪的心理跟着你,哪裏敢對你的行爲有非議?就算你當衆刮那保镖一記耳光,我也會拍手叫好,做你最忠實的擁趸。”
“這話我愛聽。”謝傾城樂呵一笑,接着說道:“我不拿邀請函出來,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層原因。”
“什麽原因?”謝傾城仰頭挺胸,神情倨傲:“要是拿邀請函的話,就證明我是承了那個石油大亨的名氣,才得以進入。現在我不用它,就讓保镖乖乖就範,憑的是姐的魅力,姐要在你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鄭翼晨笑道:“傾城姐,你傾國傾城的魅力,我一早就知道,沒必要再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