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到鄭翼晨,登時轉變爲滿面怒容,指着他的鼻尖臭罵道:“操!還說你的老師喜歡被動?他明明是一個虐待狂,給多少錢我都不伺候,我要告他,告他!”
鄭翼晨頭痛欲裂,看這情形,這一分多鍾的時間,屋内并沒有半點風光旖旎的景象,而是上演了全武行!
這對雙胞胎姐妹花不但沒能逼聶老就範,反而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鄭翼晨欲哭無淚:“聶老真是心狠,對着貌美如花的美女都下的去手。之前他不是認同我的觀點,不打女人的嗎?怎麽轉眼就破戒了?”
一聽說兩個妓女要告聶老,鄭翼晨也慌張了,先别說在境外毆打人,會不會被遣送回國,參加不了骨科大會。
一個譽滿國際的骨科教授,在出差期間**,這條新聞一旦傳出去,足以讓聶老多年的英名毀于一旦!
原本是一個善意的玩笑,因爲聶老的拳腳相向,變得複雜起來。
“别,别,别告他,我認錯,我們庭外和解,賠錢,每個人一千美金,行不行?”
正當他和兩人商量賠償金額時,對門的半掩門戶一下子大開,聶老殺氣騰騰,露出精壯的上身,強而有力的雙臂,下身還穿着一條大紅的褲衩。
聶老惡狠狠說道:“臭小子!原來這兩個女人是你叫過來的!”
鄭翼晨見到聶老的裝束,就知道這兩個妓女倒也真有拿錢辦事,起碼還是把老人家扒到隻剩一條褲衩,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可惜,這兩人畢竟沒有處于戰力的巅峰,不是四十的如虎年華,在攻破最後一道防線時,不幸敗北,被多年苦練啞鈴的聶老打跑了。
這對姐妹花看到聶老兇狠的模樣,臉上帶着畏色,不由自主朝鄭翼晨這邊靠近,嘴上也不饒人,用英語高聲問候聶老的雙親。
她們詞彙量貧乏,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英語在罵人方面,遠不如我華夏語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聶老對幾個罵人的單詞還是聽得懂,知道兩人在臭罵自己,白眉一揚,牛脾氣上來,正準備向前,連鄭翼晨一起,收拾三人一番。
就在這時,兩個妓女喧鬧的叫罵聲,吵到了隔壁房間的人,響起窸窸窣窣,門鎖打開的聲音。
附近的幾間房,住的都是華夏的醫院代表,要是讓他們見到聶老和兩個妓女的模樣,十有***都會把聶老當成色情狂看待。
鄭翼晨心下大驚,小聲說道:“聶老,你先回避一下,等一下再收拾我也不急。”
不等他說完話,聶老早已一聲悶哼,轟然關上了門。
陸續有人打開房間門,探出頭來張望,想知道發生什麽事。
隻見燈火通明的廊道上,鄭翼晨左擁右抱,摟着兩個身材火爆的女性,他還發出誇張的大笑,将兩個女人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
張潤州等人都是男人,隻需一眼,就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鄭翼晨表情浮誇,像是恨不得将“我是色狼”四個字刻在額頭,招搖過市。
鄭翼晨在兩個不斷掙紮的女人耳邊小聲說話,從外觀上,就是在說情話和人調笑,哪裏猜得出三人正在商議好賠償的金額。
兩個女人不再掙紮,發出一陣騷魅入骨的嬌笑,她們談到了一個很滿意的價錢。
鄭翼晨暗暗松了口氣,用錢把妓女的情緒安撫好之後,接下來就是應付那些同行的人了。
他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左右張望,看到一個個熟悉的腦袋,歉然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聲音太大,吵到你們休息了?”
每個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冷眼看着大享豔福,擾人清夢的鄭翼晨。
鄭翼晨懷中的兩個女人是什麽貨色,什麽職業,這些人自然再清楚不過,心下暗自罵道:“哼!聶老早上剛說我們人在異國,代表的是華夏民族的顔面,你丫倒好,居然公認叫雞,還在走廊搞出那麽大的動靜,生怕别人不知道!”
華夏代表團的臉都被這個小子丢光了!
這些人怒火中燒,懶得搭理鄭翼晨,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嘭”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其他人可以不理會,羅子儒身爲帶隊的負責人,卻無法視而不見,穿着睡衣,臉色陰沉,緩步走到鄭翼晨跟前,沙啞着嗓子說道:“翼晨,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惹事,要懂得明哲保身嗎?”
鄭翼晨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也答應了,我沒惹事啊!”
羅子儒強忍怒氣,指着他緊緊摟着的兩個女人說道:“那這兩個女的,你作何解釋?”
鄭翼晨淡然說道:“我沒主動招惹她們,是她們主動送上門來,問我要不要特殊服務,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正好有這方面的需求,一拍即合,于是就……”
鄭翼晨說着言不由衷的話,笑嘻嘻接着說道:“羅先生,要不要讓一個給你,你可以先挑,這兩個女的身材和樣貌都不錯,在我們華夏絕對找不到這種尤物。”
羅子儒險些氣爆了肝:**還說的理直氣壯?還好意思炫耀?還想讓我一個清白人跟你同流合污?
他本就不爽鄭翼晨接二連三闖禍,心裏的忍耐到了極限,臉布嚴霜,冷冷說道:“不需要,你好自爲之!”說完怒氣沖沖返回自己的房間。
鄭翼晨一肚子苦水,等他回房間後,立刻松開雙臂,後退兩步,接着招呼兩人進房。
在房間裏,鄭翼晨給她們每個人兩千美金,當是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一張張嶄新的鈔票在手,讓這對姐妹花樂不可支,覺得挨了這頓打,也是值得的。
她們對這個出手闊綽的華夏年輕人大有好感,互相使了個眼神。
紅衣女子将錢塞入皮包中,對鄭翼晨抛了個媚眼,伸出指尖在他的胸口不住畫圈,柔聲說道:“你剛才給了我們過夜費,我們沒法伺候老頭,不如就讓我們陪你過夜吧。”
鄭翼晨忙不疊搖頭擺手,一臉畏懼:“不用了,這筆錢就當我賠償給你們,快點去醫院看一下傷口。”
将兩個急欲獻身的妓女推出門去,鄭翼晨過了半晌,才跑去對面敲門。
大門“咯吱”一聲打開。
穿戴整齊的聶老,手裏拿着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木棍,目光迸現着濃烈殺機。
鄭翼晨語帶哭腔,小聲說道:“求……輕……虐!”
繼周瑜之後,華夏當代又出現了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型人物。
鄭翼晨機關算盡,不僅沒整到聶老,還破了一大筆錢财,還引起了所有人的厭惡。未了還添上了聶老的一頓毒打。這一夜,果真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