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又紅色漸漸地變爲了紫色,雙腿在空中掙紮,看得出來無比痛苦。
“還請聖子留手!”那幾位長老齊聲說道。
秦飛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說道:“這雲長老才是真正的内奸。”
大長老臉色有些難看,他小聲說道:“秦聖子,我知道您想護着白夢,但您沒必要拉雲長老下水啊!”
聽到這句話後,秦飛不禁笑了起來。
怪不得這雲長老如此有恃無恐,果然如他所說,餘家不會有人相信他的。
他将那雲長老扔到了一旁,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說完,他走到了白夢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向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之時,秦飛轉過身來,冷冷的說道:“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們一句話。将來被這雲長老賣了,後悔可就晚了。”
他明知道這是雲長老與楚家之間的陰謀,但卻沒辦法不跳進這個圈套裏。
那楚聖子的心計太深了,他早就已經摸清楚了秦飛的弱點,更知道秦飛絕不會縱容餘家對白夢進行搜魂。
從這審判室中走出後,秦飛抱着白夢,直接回到了秘境。
他将房門打開,爾後看向了姚曼與秦航,冷聲說道:“我們走。”
“去哪?”她們二人有些不解。
秦飛冷聲說道:“既然餘家容不下我們,那我們也沒必要賴在這裏了。”
“什麽意思?”她們皺了皺眉。
秦飛沒有解釋,她抱着白夢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爾後帶着張天師、龐天縱、葉蒼顔等人離開了這秘境。
“秦弟,你這是幹嘛啊?”剛走到餘家的大門口,餘大和餘二便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
“你要去哪啊?”餘二皺着眉頭說道。
秦飛定定的看着餘大餘二,過了半晌,他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道:“後會有期。”
說完,他便扭頭離開了這裏,任由餘家二兄弟的呼喊,他也沒有再回頭。
一行幾人,走在大街上,顯得有一絲落寞。
在某一處,有人偷偷看着這幾人。
“楚聖子果然妙計。”一人身穿黑袍,冷笑連連。
“呵呵,看他那樣,就像一條喪家之犬。”另一人不禁附和道。
他話音剛落,在他們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們想死麽?”
這聲音正是傳自秦青玄,兩個人的臉色陡然大變,互相對視了一眼。
“快走!”他們兩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的消失。
此時,在餘家中,幾位長老正圍在一起。
“我們這麽做,真的對嗎......”大長老忍不住感歎道。
雲長老哼聲說道:“這能怪我們麽?隻要他交出那白夢,什麽事都沒有,他也依然是餘家的聖子。”
“但是你們也看到了,他不但要護着那白夢,甚至還差點掐死老夫!”雲長老越說越氣,“我早就看出這小子額後有反骨,早晚有一天要判出餘家!”
大長老沒有說話,隻能歎氣。
餘大和餘二前來理論,隻可惜他們二人名義上是餘家的公子,但如今餘老生死未蔔,他們便成了光杆司令,壓根沒有什麽地位可言。
“岌岌可危而不自知。”秦飛走在大街上,不禁搖頭。
“到底是怎麽回事?”姚曼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秦飛看了她一眼,爾後解釋了一遍。
“爲了這個女人,和餘家鬧翻值得麽?”張天師皺着眉頭問道。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姚曼眼睛一瞪,“既然她跟在我們身邊,那咱們就是夥伴,怎麽能抛下她一人!”
說完,她伸手拍了拍秦飛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支持你!”
“你不吃醋?”
“...不一樣。”
秦飛笑着摸了摸姚曼的頭發,爾後說道:“剛好可以好好陪你們幾天了。”
......
好在他們幾人并不缺錢,很快便在中州找了一處落腳點。
一個普通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卻五髒俱全。
在房門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子裏長滿了野草野花,倒是安逸。
安排好後,秦飛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曬太陽。
他眼睛微眯,直視着陽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哥哥。”小白菜用她的小手捏了捏秦飛的臉,認真的說道:“哥哥不要難過,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秦飛哭笑不得,他将小白菜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笑着說道:“哥哥早就不知道難過是什麽感覺了。”
庭院裏,其樂融融。
龐天縱童心未泯,在院子裏陪着小白菜抓迷藏,葉蒼顔依然是那副與世無争的樣子,縮在房間裏,靜靜地喝着茶。
而姚曼與秦航則是忙活着做飯,猶如一個普通人家。
下午時分,白夢總算是醒了過來。
她隻是一個元嬰期的小修士,在秦飛真元的催化下,傷口很快便愈合了。
在得知因爲自己,而被驅逐出餘家後,她顯得很是愧疚,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許久沒有走出。
秦飛在這庭院裏,一坐便是一下午。
他手裏拿着一個蒲扇,身子随意的躺在搖椅上,好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夜晚時分,幾人圍在庭院裏吃飯,大家都好像下意識一般忘卻了這件事情,一頓飯吃的樂以忘憂。
一頓飯結束後,衆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漸漸地涼了下來,月光顯得有些清冷,像是訴說着離愁。
秦飛伸了個懶腰,從這搖椅上起身,向着一個房間走去。
剛一打開房門,便看見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
女子泡在一個碩大的木盆裏,正用手輕輕的撩撥着弱水,灑在那如雪般潔白的肉身上,顯得格外撩人。
白夢呆呆的看着秦飛,爾後尖叫一聲,雙手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秦飛老臉一紅,這已經是第二次看見她洗澡了。
“抱歉....走錯房間了。”匆匆扔下這句話後,秦飛便急忙把門關上,快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後,秦飛松了口氣。
一旁的姚曼正在嘀咕道:“剛剛白夢的房間裏好像傳來了一聲尖叫,是不是張天師那個老色鬼偷看人家洗澡了。”
秦航點頭說道:“嗯...一定是他,龐天縱雖然嘴上色,但他從不幹這種下流之事。”
秦飛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
“你怎麽了?”兩個人看着一臉奇怪的秦飛,忍不住問道。
“沒...沒事。”
.....
次日,秦飛與幾人一同離開了這個庭院,來到了中州最爲繁華的大街上。
這條街名爲中道街,大街上有數百裏,日日熙熙攘攘,包括餘家的賭城也在這條街上。
“啧啧啧,也不是葉聖女天天在幹些什麽。”龐天縱嘀咕道,“真是另類。”
“管好你自己吧還是。”張天師在一旁嘀咕道。
秦飛沒有理會他們,他陪着姚曼秦航二人,在這條街上買了許多的飾品。
“嗯?那是什麽?”這時候,秦飛看到了一塊黑色的鐵石,鐵石看起來很普通,但卻有一股古樸之氣。
他走過去拿了起來,放在手裏摩挲了片刻,低聲說道:“這好像是來自于外太空,這上面帶着一股佛光之氣,莫非是來自于佛教?”
想到這裏,他将這塊鐵石買了下來,爾後手輕輕一揮,便化作了一塊黑牌。
“送給你了。”秦飛在路邊用繩子串了起來,丢給了白夢。
白夢頓時欣喜異常,她接過了這塊黑牌,小聲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