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什麽身份?”白芹皺眉,“他的身份我都調查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有點武功底子罷了,這不值得行此大禮吧?”
“白阿姨,這次你可把我害慘了!你知道省動秦青玄嗎!”賀成基哆嗦着嘴唇,再也沒有了那份富家公子哥獨有的傲氣。
“秦青玄,秦青玄...”白芹口中呢喃,眼神陡然大變。
“你說的,莫非是南州軍區的那個秦青玄?”白芹有些驚恐,她的丈夫是姚老爺子的兒子,對于軍區中的要事不說一清二楚,也略有耳聞。
所以,秦青玄他并不陌生,而且最近他的風頭,幾乎無人能敵!被譽爲第二個沈夜晨!甚至連驚動國家的血虹液的原材料,都是從他手中獲取而來!
“老賀,你在開玩笑吧,那秦飛怎麽可能是秦青玄!誰不知道秦青玄受軍區命令閉死關呢!”白芹笑得有些沒有底氣。
賀康盛沒有在說話,他低垂着頭,如同跪拜神明一樣的虔誠。
“難道他真是秦青玄?”頃刻之間,白芹的腦海裏略過了無數個念頭。
姚正文的警告,姚老爺子的器重,秦飛眼底的傲氣,這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在指正秦飛,就是秦青玄!
“如果是姚老爺子刻意與我結交呢?”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白芹的心口窩,她的臉色頃刻之間變得蒼白無比,異常難看。
怪不得這賀康盛把姿态擺的這麽低!要知道賀康盛向來狂傲,與賀成基截然不同。據傳,當初他到某個省市投資,當地的大佬僅僅是一句不敬的話,賀康盛便讓人打斷了他的腿!
此時的秦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眼睛瞥向了窗外。
“恩,認錯态度還算是虔敬。”秦飛淡淡的笑道。
說完,秦飛縱身一躍,從窗戶上直接跳了下去。
白芹等人,隻看到一個人影從五樓的高度快速的墜落,爾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甚至沒有激起一絲飛塵。
“秦仙人!”賀康盛見到秦飛後,當即把頭貼在了地面上,不敢與秦飛對視。
秦飛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可知冒犯我的下場?”
“知...知道,犬子有眼無珠,無意沖撞了您,還請您高擡貴手,手下留情!”賀康盛渾身哆嗦道。
跪在他一旁的賀成基當即向前,硬着頭皮說道:“秦先生,我實在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向您保證,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觊觎姚曼!哦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
秦飛掃了他一眼,眼底的淡漠,讓賀成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知道上一個沖撞我的人是什麽下場麽?”秦飛淡淡的問道。
“啊?”賀成基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腿之間便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膝蓋頃刻之間被染成了鮮紅色。
“啊!!!”賀成基痛苦的捂着雙腿,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豆大的汗滴順着他的額頭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白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她看向秦飛的眼神,多了一絲驚懼。
這賀成基不過是稍有冒犯,秦飛竟然擡手便打碎了他的膝蓋,這...這還有王法嗎?
再看賀康盛,他兒子的膝蓋被打碎,他竟然沒有半點反應,反而把頭垂的更低。
“秦飛,即便你是秦青玄,也不至于這麽不近人情吧。”白芹眉頭一皺,似乎在爲賀家打抱不平。
賀康盛聽到這話大慌,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秦先生打斷犬子的腿,那是犬子活該!我感謝秦先生還來不及呢!”
開玩笑,外界流傳的秦飛,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稍有冒犯,便有可能招緻滅頂之災。
如今他隻是打斷了賀成基的兩條腿,感激還來不及呢!
一旁的白芹目瞪口呆,這簡直颠覆了她的人生觀,雖然這些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也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像秦飛這樣,打斷别人的腿,還讓别人感恩戴德的,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起來吧。”秦飛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道,便拖住了賀康盛的膝蓋,将他扶了起來。
賀康盛在一旁不停地道謝,姿态低的如同街邊的拾荒者。
秦飛隻是看了他一眼,爾後便往樓上走去。
賀康盛咬了咬牙,對白芹說道:“來犯白小姐安排人把我兒子送到醫院。”
白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沒有說什麽,便打電話安排車輛,把賀康盛往醫院送去。
爾後,白芹與賀康盛二人一同上樓。
一進房間,便看到秦飛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杯茶水。
賀康盛硬着頭皮走到了秦飛的對面,讪笑道:“秦先生,爲了表達歉意,我特意爲您準備了兩件禮物。”
說完,他把保險箱打了開來,保險箱裏,正是那兩件送給歐陽先生的古董。
一件唐三彩,一把唐刀,高仿血刀。
秦飛手一伸,便将那把血刀握在了手中。
“恩?”握在手中的一瞬間,秦飛神識仿佛被侵入了一般,一陣陣帶着血腥狂躁的猩紅之色,仿佛要将秦飛的神識吞噬。
“這...這是?”秦飛臉色大驚,而後狂喜了起來。
雖然他不認識什麽血刀,但卻能看出,這是一件媲美法器的刀!
兵器無靈,唯獨神兵,或是法器,才能生出器靈。
這把刀雖然沒有刀靈,但卻經過滴血認主,這便證明着,這壓根不是什麽普通兵器。
那片猩紅之色侵入到秦飛的腦海中後,一副畫面便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片血紅色的世界,一位身穿龍袍的男人站在山巅,他手下有千軍萬馬,他手持這把長刀,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呼嘯而至。
“帝王之氣。”秦飛淡淡的呢喃道,爾後,他神識一震,這片血紅色的世界,便如同玻璃一般破碎了開來。
“好刀。”秦飛眼中的喜悅之色不加掩飾,坐在不遠處的賀康盛心中頓時一喜。
“秦先生,這把刀是唐刀,據傳是血刀的三大高仿之一。”賀康盛連忙辯解道。
“恩?血刀又是什麽?”秦飛問道。
那賀康盛連忙說道:“據傳血刀是當年唐太宗托人煉制的一把兵器,有人說是他的收藏品,也有人說他曾經用此刀征戰四方。”
“怪不得。”秦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高仿?這壓根不是什麽高仿。”
“不是高仿?”賀康盛一愣,“秦先生,難道這是真的血刀不成?”
“沒錯。”秦飛點頭,“此刀正是你口中所說的血刀。”
賀康盛臉上頓時一陣尴尬,他讪笑道:“秦先生,血刀的畫像我曾經見過,僅僅是一幅畫像,我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氣,可這把刀,卻絲毫沒有讓我感覺到畏懼。”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曾經拿着這把刀去過港城拍賣會,拍賣會的歐陽先生說這是世間三大高仿之一....”
秦飛沒有說話,他雙手托着這把刀,一陣靈氣忽然迸發而出,将這一整把唐刀覆蓋了起來。
“開!”
秦飛口中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頃刻之間,這把刀身開始粉碎。
僅僅半刻鍾的時間,刀身外殼褪去,露出了光芒畢盛的真身!
長刀流光溢彩,散發出陣陣寒氣,懾人的神威,竟讓人忍不住俯下身去頂膜禮拜。
“難...難道這才是真身?”賀康盛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的說道。
“正是。”秦飛手輕輕一揮,刀刃似乎連空氣都要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