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女孩有些焦急,“猛哥親口告訴我的!而且這個少年還放話要取走整個拍賣會!”
來自大陸的少年?接待秦飛的那個前台不禁心中一顫,轉頭顫音道:“你...你說的那個少年叫什麽名字?”
她托腮想了想,說道:“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但我聽說别人都叫他秦先生....”
這前台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
“秦先生?秦飛?”她低聲呢喃,臉色驚恐。
......
秦飛離開後,遊輪再次開了回去,把其他人拉了回來。
東門峻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半廢之人,幾乎與普通人無異。
畢生的修爲被廢掉,這打擊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
上了海岸,拍賣會的車早就停在了海岸口等待着東門峻。
見到東門峻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快步的走了過來,低頭說道:“東門先生,恭喜拍賣會圓滿結束。”
“圓滿你媽!”東門峻瞠目欲呲,擡手一巴掌就打在了這中年人的臉上。
那中年人一臉委屈,捂着臉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每年的這個時候,東門峻都會興奮異常,甚至随手給出上萬元的小費,但這次,他拍了馬屁不但沒拿到小費,反而被打了一巴掌,這跟誰說理去。
“回拍賣場。”東門峻臉色陰沉無比,他哼了一聲,便直接鑽進了車裏。
“華先生,我們接下來要離開港城嗎?”華先生與那黑衣人從遊輪上走下後,黑衣人小聲問道。
華先生摸着自己的胡須,搖頭說道:“不急,港城說不定會發生一場驚天之戰,現在離去,豈不是太虧。”
這種高手之間的決戰,百年難得一見,任誰都不想錯過這種機會。
“好。”那黑衣人點頭,二人回到了酒店。
東門峻的車,在一個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大門由紅木制成,坐北向南,如同古代的建築一般。
走進大廳,廳内更是由金磚鋪成,木質的浮雕如真龍一般栩栩如生,四根長柱,直通天地。
大廳之内的石壁上,更是由當代大師繪制而成的神龍團,色彩斑斓,一眼望去,如同燃燒着的火焰一般。
東門峻面色難看,聲帶驚恐的喊了一聲“歐陽先生”。
接着,東門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盡皆說了一遍,整個大廳,頓時爲之震驚。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挑釁我們拍賣會!”一個老者怒聲說道。
這些老者都沒有修爲,大多都是普通人,但是他們卻是拍賣會真正的掌管人,是港城各個官方的代表。
“怪我,早知如此,我便把這十億給他便是!”東門峻歎氣道。
歐陽先生淡淡的看了東門峻一眼,哼聲說道:“十億?敢打劫我港城第一拍賣會?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另一個老者全擺手說道:“歐陽先生,既然東門先生都敗在了他的手上,足以說明此人實力不凡,不能以常理度之啊。”
那歐陽先生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鎮定了下來。
“這姓秦的小子很強嗎?”那位老者問東門峻道。
東門峻聽到此話,眼中頓時浮現了一抹驚恐,甚至流出了層層密汗。
“很強,強到令人發指....”東門峻音帶顫抖,想起秦飛,便如墜地獄。
“東門先生,我看你是被吓破膽了吧,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怎麽可能那麽恐怖。”說話的人,是這拍賣會唯一一個武道高手,名叫陶玉良,年僅三十餘歲,便已經突破到了大宗師的層次。
武道大宗師一般瞧不上術法真人,術法真人也瞧不上武道大宗師,所以,陶玉良與東門峻表面和和氣氣,但心裏卻暗自較勁。
至于東門峻今日所說的什麽秦飛,他更是沒有放在眼裏,區區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再強能強到哪裏去?
能拍死許陽,在他眼裏看來也不過如此,如果機會合适,陶玉良自诩也能秒殺許陽,隻要許陽術法未成。
東門峻聽到此話冷笑道:“你可知大陸西南的古巫派宗主齊蒼海?”
“齊蒼海?”陶玉良以及在場的衆人都不禁眉頭一皺。
齊蒼海早在幾十年前便已成名,更是經曆過抗戰年代,與段先生算是同輩中人。
當年齊蒼海與段先生曾經有過“友誼交手”,齊蒼海以一招落敗,但依然不影響他的名氣。
“我聽說齊蒼海好像閉關十幾年,直接突破到了仙境層次,不知是真是假,怎麽?莫非那小子是西南古巫派的人?”陶玉良略顯凝重,古巫派的這些年雖然略有落寞之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人願意去招惹一個留存世間上百年的術法宗派。
“如果牽扯到齊蒼海,就有些麻煩了,恐怕得請楊先生出面了。”那歐陽先生也不禁眉頭一皺。
然而,東門峻卻長歎了一口氣,他看向了門外,低聲呢喃道:“如果當真隻是古巫派的人,那我拍賣會未必會懼他,古巫派雖強,但我們港城也不是吃素的。”
“什麽意思?”衆人一臉不解的看向了東門峻。
東門峻聲音再次發顫,面色驚恐道:“齊蒼海...已經死了!整個古巫派都被滅了門!”
“什麽?!”那陶玉良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是啊,西南五大宗派雖然内部不和,但向來一直對敵,招惹一個古巫派,就等于與五位仙境高手爲敵!就算是段先生以及楊先生,恐怕也得掂量掂量!”歐陽先生臉色難看道。
一旁的陶玉良,仿佛想到了什麽,他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雙腿打顫,驚恐地說道:“你...你不會說,殺死齊蒼海,滅掉古巫派的,是那姓秦的小子吧....”
東門峻沒有說話,他原本便滿是皺紋的臉,此刻更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陶玉良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一股無力之感,傳遍全身。
前一秒,他還想與秦飛交手,見識見識這個十幾歲的大宗師;這一秒,他卻隻有驚懼之意。
“齊蒼海剛剛步入仙境,便被秦飛打死在青山,後來他更是以一人之力,壓的西南四大宗主不敢出山,緊閉山門,這種人,你我招惹得起嗎?”東門峻蒼老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環繞,經久不衰。
“周秘書,迅速去請楊先生出山!”歐陽先生聽到這話,再也不敢小觑。
他站起來,有氣吞山河之意。
“姜蓉,立馬去請港府那幾位股東來我拍賣會!”
“是!”幾個人當即喊道。
說完,他看向了東門峻,聲音冷冽道:“這件事情,由你全權負責!現在,你陪我一同去見段先生!”
東門峻長歎一口,如今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段先生以及那位不出世的楊先生身上了。
此時,秦飛坐在酒店裏,他大手一揮,用靈氣強行封住了門鎖。
接着,他取出了這件顱器,用手輕輕摩挲。
“呵,西北名不虛傳,這件法器,竟然是出自佛教。”秦飛看着這件由人頭顱骨制成的法器,低聲呢喃。
隻可惜,這件法器已經殘缺,威力不及巅峰時期的十分之一。
更何況,即便這件法器處于巅峰狀态,也遠不能與先天靈根相提并論。
秦飛手放在這顱器之上,一抹神識探出,頃刻之間,秦飛腦海中的那尊小金人,便被強行吸取到了這顱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