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等會兒林若蘭出來以後,咱們再細聊。”趙樂音對祁陽眨了眨眼睛說道。
趙樂音走開之後,卓藝忍不住問道:“你的這個朋友,是太單純了,還是裝的啊。”
祁陽皺着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她很多年沒聯系過了,不過她小的時候反正是挺單純的,至于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秦飛與姚曼已經來到了金門。
秦飛打量了一眼金門蓬荜生輝的大門,不禁笑道:“這金門的裝修風格,和古代倒是有一些相似。”
姚曼點頭說道:“金門敢在軍區門口拉攏勢力,足以見證他們的能量。”
“嗯。”姚曼說的沒錯,從事灰色産業的,基本都害怕軍區裏的人,甚至不願與其打照面。
比如靖江的宋永安,青山的華立,他們站在軍區門口,身子便不自覺的發抖,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秦飛與姚曼走向前,便被兩個保安攔了下來。
“你們找誰。”門口的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飛和姚曼,不禁眉頭微簇。
姚曼氣質脫俗,金縷玉衣,一看便非普通人家。
至于秦飛就顯得太過普通了,一身普通的休閑裝,搭配着廉價的運動鞋,兩個人顯然不般配。
“我朋友在裏面。”秦飛無視了他輕蔑的眼神,淡淡的說道。
“你朋友?你朋友是誰。”保安冷着臉問道。
“他叫祁陽。”
“祁陽?我們這裏沒有這号人!”那保安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正在這時候,有個光頭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皺眉問道:“怎麽回事啊?”
那保安匆忙辯解道:“高先生,這小子說他找一個叫祁陽的。”
“祁陽?”光頭想了想,“應該是狄先生剛帶進去的那兩個年輕人吧。”
說完,光頭看向了秦飛姚曼:“你們跟我來吧。”
秦飛嗯了一聲,便跟在光頭的身後,來到了包廂的門口。
在秦飛眼裏,這金門根本算不得什麽,先不說自己通天的本事,就是單單軍區的身份,也足以壓的金門喘不過氣。
大門一開,秦飛便看到了祁陽與卓藝。
兩個人見到秦飛,便急忙起身說道:“秦飛,你跑哪兒去了,不是說好一起去看演唱會的嗎!”
秦飛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歉道:“抱歉抱歉,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祁陽白了秦飛一眼,說道:“要不是打不過你,我鐵定揍你一頓。”
秦飛笑了笑并未言語,他與祁陽一同走到紅木桌前坐了下來,還未開口,趙樂音便湊了上來,笑道:“這位就是你的那個朋友了?”
祁陽點頭說道:“沒錯,你不是說秦仙人嗎,他就是秦仙人!”
趙樂音捂着嘴笑道:“好好好,秦仙人你好。”
“你不信啊。”祁陽看到趙樂音的表情頓時急了,站起來說道:“他真的是秦仙人!”
“我信我信還不成嗎?”趙樂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方才祁陽與秦飛的對話,趙樂音可是看在眼裏。
那位秦仙人在整個省東都傳的沸沸揚揚,據說殺人都不帶眨一下眼睛。
若是面前的少年當真是秦仙人,那祁陽又哪裏來的膽量用這種口氣與其對話?
“你也是林若蘭的狂熱粉絲把?”趙樂音看向了秦飛問道。
秦飛淡笑道:“嗯,我是她的忠實FANS。”
“哈哈。”趙樂音笑了起來,“能近距離接觸偶像,這可是粉絲最興奮的事情了吧?”
秦飛聳了聳肩,沒有跟她解釋。
“好了,你們先坐,林若蘭一會兒談完事情後會過來的。”趙樂音笑了一聲,便走了開來。
她走了以後,祁陽便焦急的說道:“若蘭姐姐就在那個房間裏,她已經進去有十多分鍾了,會不會有什麽事啊!”
秦飛沒有說話,神識陡然之間覆蓋了整個金門。
神通更是穿過鐵門,直入房間之内。
房間裏,一個身穿唐裝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林若蘭坐在他面前,臉色異常難看。
“金義?”秦飛不禁淡笑,這不是第一次見到金義了,當初在青山濟陽縣的比武大會上被秦飛一掌拍死的龍爺,便是金義請來的。
秦飛将神識收回,笑而不語。
傻子也知道這金義安的什麽心思,若是談合作的話,又怎能林若蘭獨自一人,再不濟也得先由公司出面。
秦飛本并不想多管,畢竟林若蘭與自己不過是萍水相逢,點頭之交,但奈何身邊的人都喜歡林若蘭,包括姚曼,所以秦飛不得不插手。
“去看看吧。”秦飛起身淡笑,仿佛這是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一旁的祁陽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拉着秦飛說道:“你瘋了,這裏可是金門啊!你看見那幾個人了嗎,他們腰間都别着槍!還有那個狄甯,我看見他就忍不住打哆嗦。”
秦飛笑道:“我隻是去看看而已。”
說完,他不顧祁陽的阻攔,大步向着門口走去。
那幾個黑衣保镖瞬間擋在了秦飛的身前,冷聲說道:“我們老闆正在裏面談事情,任何人不得入内。”
秦飛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說道:“憑你們幾個,還沒資格攔我。”
那幾個保镖剛要發怒,狄甯從旁走了過來,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狄甯一出現,那幾個保镖便走到了一旁,低頭說道:“狄哥,這小子要進去。”
狄甯聞言,臉色一變,冷聲說道:“我們老大在裏面談事情。”
“哦?談合作不是應該先經過經紀人嗎?”秦飛眼神淡漠,“更何況,我來金門,金義不出來親自見我,卻讓幾個雜毛魚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雜毛魚?”狄甯聽到這話頭腦“嗡”的一聲響,先不說他淩厲的手段,單說如今在金門的地位,便沒人敢這麽跟他說話。
即便是南州市的高官見到他,也得好聲好氣的叫一聲狄先生!
而面前這個年紀不過十幾歲的少年竟然稱他爲雜毛魚,這讓他怎能忍受。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麽?你知道我在金門擔任什麽角色嗎?你知道你的這句話,會給你帶來什麽後果嗎!”狄甯強忍怒意,臉色陰沉道。
秦飛瞥了他一眼,聲音冷傲道:“你若是金門的核心,金義至少該在你面前提過我。至于後果,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
“你知道擋我去路,是什麽下場麽?”秦飛面色淡然,如視蝼蟻。
“放肆!”狄甯頓時忍不住了,身邊的幾個保镖,迅速拔出手槍指向了秦飛。
不遠處的趙樂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面帶焦急的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狄甯怒極反笑:“你的朋友可真是個狂妄之徒,趙樂音,别說我不給你面子!”
趙樂音聞言心裏頓時一顫,狄甯的手段淩厲狠毒在整個金門都是大名鼎鼎,連副幫主的嫡子都被他幹掉,更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整個金門,除了金義,狄甯幾乎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也沒人敢招惹他,因爲稍有不慎,便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你...你是不是瘋了!”趙樂音皺着眉頭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趕緊和狄哥道個歉,或許能保住一條命!”
秦飛不爲所動,他忽然緩慢張開嘴,淡聲說道:“金義,出來見我!”
聲音不大,但卻如雷貫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直鑽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