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小姐自然能看出貓膩,她迅速便明白了這兩兄弟和秦飛之間的關系。
“方小姐,您說的秦先生不會是秦飛吧?”姚青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坐在那裏正在喝茶的少年。
“不可能吧,這秦飛不過是在靖江這個小地方有點名氣,怎麽可能驚動這種富豪?”姚華掃了一眼那個瘦削的少年,怎麽也沒看出來有什麽出奇之處。
方家本來的确是想和這兩兄弟合作的,但現在見二人與秦飛關系這麽差後,當即便搖了搖頭,不再搭理他們,而是看向了秦飛,笑道:“秦先生,想見您一面可真難啊。”
秦飛擡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方小姐,你找我有事麽?”
自然是有事,沒事能千裏迢迢從米國跑到華夏麽?但是這方小姐畢竟出自國外大家族,見過的世面遠非常人所能相比,她知道秦飛心高氣傲,想要求她辦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于是,方小姐沒有回答秦飛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幾個月前我曾經去青山找過您,但是很可惜沒能見到您的面,後來又來過靖江幾次,依然沒能見到你。”
“那段時間我有事。”秦飛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明眼人自然能看出秦飛隻不過是敷衍之詞,但是方小姐并不在意,她笑着繼續說道:“我本以爲今天大年初一,你肯定在家,結果上門拜訪,也沒能見到你,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在姚家,我們便趕緊趕過來了。”
一旁的姚青和姚華臉色鐵青,感覺臉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了一個巴掌。
這兩兄弟爲了與方家做生意,不知道求了他們多久,可依然是熱臉貼屁股。
然而,方家卻千方百計的來見秦飛,最氣人的是秦飛還不見!這理你跟誰說去!
方家大小姐伸了伸手,一旁的那個白人連忙遞過來了一個盒子,放到了方小姐的手上。
方小姐便打開盒子,邊說道:“這是我從一個拍賣會上拍來的,是來自與緬國的玉。”
盒子一打開,一股湖泊之色便散了開來,整塊玉溫潤有方,雖然看起來并無出奇之處,但玉質卻獨一品。
“這是前些日子在米國紐市拍下來的那塊玉?”姚華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
“據說當時米國無數的富豪都出價想要拍下來這塊玉,但最終落在了方家的手上,說的不會就是這塊玉吧...”
“這塊玉好像是以五千萬美金拍下來的...”姚華和姚青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這個數字他們二人也能拿得出來,但是用五千萬美金買一塊玉,并且是送人,那要了他們的命,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想起方才他們拿一個億讓秦飛離開姚曼,兩人便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打過一巴掌一樣。
“玉是好玉。”秦飛掃了一眼,這塊玉與秦祖記憶中的玄玉有相似之處,價值自然不可估量,不會比當初方小姐脖子上挂着的那塊赤心玉差。
“方小姐,你不會是想用這塊玉,換回你脖子上那塊玉吧?”秦飛伸手拿過了那塊玄玉,摸在手中笑道。
“秦先生您說笑了,給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雖然方小姐對那塊玉的确耿耿于懷,但既然已經送給了秦飛,倒不如以此結交這位奇人異士。
“原來方小姐脖子上的那塊玉落到了秦飛的手上!”姚青聽到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據說當初方小姐來了一趟華夏,回去之後脖子上的玉便不見了,當初這事還上過新聞,有人猜測方小姐是與華夏某個巨商聯姻了...沒想到竟然給了秦飛...”想到這裏,這兩兄弟叫苦不疊,不禁求助似的看向了姚老爺子。
姚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二人。
“無功不受祿,方小姐有事還請直說。”秦飛的确有些動心,這些寶物對修行來說都有着莫大的作用,但是以秦飛的人脈關系,想要得到這些寶貝,幾乎難于登天。
這也是秦飛樂于與這些富商交往的原因之一。
方小姐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來的确是有事情要求您。”
一旁的白人往前走了一步,低頭說道:“秦先生,我們已經在靖江的乘風酒樓定了桌,咱們不妨邊吃邊談?”
方小姐接過話去說道:“剛才我去您家的時候,順便把您的母親也接了過去。”
秦飛聽到此話不禁眉頭一皺,這方家不愧是百億美金的家族,做事手段果然非同尋常。
“那好吧。”既然自己的母親已經過去了,秦飛自然沒辦法拒絕,隻好站了起來。
“姚老先生,您一起過去吧,對于您的威名,我久仰已久,當年您抗戰的風采曆曆在目。”方小姐忽然看向了姚老爺子笑道。
姚老爺子幹咳了一聲,哭笑不得,以他毒辣的眼光,怎能看不出這不過是一番托詞,如今方家邀請姚老爺子,不過是看在秦飛的面子上罷了。
想到這裏,姚老爺子不禁看了一眼秦飛瘦削的背影,心中暗道:“半年以前秦飛還需要靠我們姚家庇護,如今我們姚家,恐怕要靠着這個小家夥了。”
“姚先生,你們要是不介意,不妨一起。”方小姐沒有單指誰,但他的目光卻放在姚政文的身上。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姚政文還未曾說話,他的兩個兄弟便連忙開口說道。
這是一個巴結上方家的好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隻可惜他們不知道,方家已經不願意和這二人做生意了。
一行人走出了姚家,上車直奔着乘風酒樓而去,今日是大年初一,方家把整個酒樓包了下來,可見他們的誠意。
這酒店當中布置的非常好,房間内全是華夏古風格裝修,有假山假水,甚至鳥語花香。
走進去房間後,便看見秦母坐在正座上,她的旁邊站着兩個侍女打扮的女人,兩個女孩臉上挂着盈盈笑意,明明是服務式的笑容,卻毫無虛僞之意,反而讓人覺得舒服。
姚老爺子看到正座上的秦母,不禁心中感歎:如今在靖江,自己已經不再是“太上皇”了。
秦飛對此倒是沒怎麽在意,一切全憑這方家安排。
“小飛,你來了。”秦母看到秦飛後,連忙站了起來。
“伯母,您坐下便是。”方小姐微微笑道,說完,她便坐在了秦母的身旁,與其唠起了家常。
姚曼在一旁皺起了瓊鼻,嘀咕道:“我都還沒見過你媽媽呢,她倒是先見了。”
秦飛頓時感覺哭笑不得,連忙說道:“她隻是有事求我而已。”
“但願如此。”姚曼白了秦飛一眼,便跑過去坐了下來。
衆人入席之後,秦飛便看向了方家大小姐,說道:“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方小姐笑道:“不急,吃過飯後我們再談。”
秦飛看了一眼在場的衆人,點了點頭,估計方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吧。
“方小姐,我敬您一杯,咱們都是華人,在米國還要方家多多照顧啊。”姚華端着一杯酒站起來說道。
方小姐瞥了她一眼,搖頭說道:“很抱歉,我不會喝酒。”
那姚華面色一僵,有些尴尬,隻好讪笑着說道:“那好,我姚某人先幹爲敬!”
說完,他舉杯一仰而盡,隻是方家未曾看他。
“秦先生,上次的事情,還請您不要介意啊。”過了沒多久,方小姐便端着一杯酒,站起來看向了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