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飛怡然自得的走在龍海山的别墅,他上樓之後,姚曼和韓曉夢睡的正香,絲毫不知秦飛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睡吧。”秦飛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們。”
說完,秦飛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下樓以後,許大師與鄭大師二人坐在沙發上攀談,這兩個人身體此時有些虛弱,說話氣若遊絲。
見秦飛下來了,兩個人硬撐着準備給秦飛行李。
秦飛手一揮,搖頭說道:“你們淩晨時間去風水瀑,去找光頭佬,在那裏有一個溫泉,去哪裏泡泡澡吧。”
“泡澡?”倆人哭瞎不得,他們身負重傷,哪裏還有泡澡的念頭啊。
“嗯。”秦飛認真的點了點頭,“去吧,記住了,一定要過了淩晨兩點。”
“好。”他們二人雖然不理解秦飛的做法,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兩個人離開了龍海山别墅後,秦飛便獨自在大廳裏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的清晨,姚曼火急火燎的從樓上跑了下來,邊跑邊喊着秦飛的名字。
秦飛微微睜開了眼睛,有些不解的說道:“什麽事這麽着急?”
姚曼“哎呀”了一聲,說道:“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嗎,我爸他們要從南州回來了。”
“哦?”秦飛聽說過姚曼的父親,在省裏身居要職,據說有希望升到副部級,身份高貴的吓人。
“我要回去嗎?”秦飛瞥了姚曼一眼問道。
姚曼連忙搖頭,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爺爺早就想把你引薦給我父親了,這次他們回來過年,到時候你可要一起來啊。”
秦飛想了想,說道:“我要是有時間一定會來。”
姚曼撇了撇嘴,說道:“是,你現在是秦先生,我都請不動你了。”
秦飛頓時感覺一陣頭大,匆忙答應道:“行行行,到時候有機會我一定會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姚曼白了他一眼說道。
當天韓老師便離開了龍海山别墅,回去了學校,而秦飛也沒有再這裏待太久,很快便回到了家裏。
以秦飛現在的資産,即便是從龍海山買一套别墅也買得起,但他一家依然住在那座山村下的小房子裏。
有不少大佬都獻殷勤想送秦飛一套房子,但都被秦飛拒絕了。
今日秦飛回到家裏,卻發現破房子也已經被翻蓋了,紅磚綠瓦,很是新鮮。
“小飛,你回來了啊!”秦飛剛出現在門口,秦母便走上來笑意盈盈的說道。
自從換了工作後,秦母的氣色比以前也好了很多,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你給我介紹的這個老闆人真好,今年過年還給咱們家翻蓋了房子,咱們也能住上新房子了!”秦母說不出來的高興。
看到自己的母親笑逐顔開,秦飛心裏自然也高興,他不得不佩服宋永安的本事,當然,他的機會也比其他大佬多的多,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到了過年的前夕。
除夕夜,秦母照常坐了一桌子的菜,擺了三副碗筷放在桌上。
秦母從清晨,一直等到了淩晨,秦祖依然沒有回來。
秦飛心中縱使有萬般無奈,也無法言說,她并不知道,秦祖早就已經身消道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吃飯吧。”秦飛輕輕撫了撫自己母親的頭發,小聲說道。
秦母對秦飛笑了笑,說道:“吃吧。”
第二天的清晨照例是拜年,連續多少年以來,秦家在這一天一直冷冷清清,唯獨今日,數量豪車停在了秦飛的家門口。
宋永安,光頭佬,甚至市裏的領導都來給秦飛拜年。
他們都沒有多做停留,放下東西,寒暄幾句便離開了秦家,這便是大人物送禮之道。
等他們離去後,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鍾,秦飛站在門口,穿着單薄的衣服,看着門外行色緩慢的人群。
“秦飛。”這時候,有個人小聲的喊了秦飛一句。
秦飛轉身,發現江語嫣正捏着衣角,低着頭。
“有事麽?”秦飛問道。
江語嫣擡起了頭,有些羞愧的說道:“往年這個時間,咱們都會一起去山邊散步,今年...”
“我還有事,就先不聊了。”秦飛打斷了她的話,大步往深山裏走去。
江語嫣看着秦飛離去的背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别看了。”江語嫣的母親摸了摸她的頭發,笑着說道:“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江語嫣神情一滞,眼淚順着眼角,滴在了自己的新衣服上。
秦飛漫步在山谷之中,去年的他還與江語嫣再次歡聲笑語,今年再來,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時候,秦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手機一看,發現是姚曼打來的電話。
秦飛一掃陰霾,接起來了電話。
“秦飛,你現在來龍海山山腳,我爸他們想見見你。”姚曼說道。
秦飛當即答應了下來,挂掉電話後,秦飛便向着龍海山敢去。
到了龍海山小區的門口,姚曼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看到秦飛後,姚曼便快步的走了上來,牽住了秦飛的手,說道:“跟我來。”
兩個人小跑着來到了一棟樓的面前,說道:“我爺爺就住在這裏,我爸他們現在都在呢。”
說完,姚曼看了秦飛一眼,問道:“你緊不緊張?”
“我爲什麽要緊張?”秦飛笑了笑,别說是一個副部級,就算是省一把手來,秦飛也是淡定自若。
“你這豬腦子!”姚曼瞪了秦飛一眼,哼了一聲便跑了進去。
秦飛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嘀咕道:“我的确不緊張啊...”
跟着姚曼走進了這棟小房子裏,大門推開後,便是一個碩大的客廳。
這裏的裝修風格與龍海山截然不同,一派華夏古風,紅木桌椅,黃花梨的長凳,别有一番風味。
姚老爺子坐在中央的藤椅之上,其他幾人則是圍着姚老爺子,圍成了一個圈。
“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秦飛。”姚曼走到一個中年人的面前,有些害羞的說道。
看到姚曼的這幅表情,秦飛瞬間明白了姚曼的意思。
那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飛,笑道:“聽說靖江出了一個秦先生,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
秦飛連忙拱手說道:“姚先生您言重了。”
這姚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姚政文便是姚曼的父親,也是省裏的重量級人物。
而二兒子姚華和三兒子姚青則都是在海外從商,每年隻有過年回來一次,這些年他們的身價已經高達了上百億。
“今天過年,你來我們家,空着手就來了?”姚華忽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二!秦飛還隻是個學生,哪有閑錢啊!”姚青看似在爲秦飛說話,實則是在損秦飛。
秦飛笑而不語,靜靜地看着他們兩個人。
這兩人見秦飛不說話,也不好繼續嘲諷,便不再搭理秦飛。
“秦飛,你别介意啊,我二叔和我三叔這兩年在海外生意做得挺大的,連我爺爺他們都有些不放在眼裏了,所以......”姚曼站在秦飛的旁邊小聲說道。
秦飛笑道:“沒關系。”
今日本就是念在姚曼的面子上才來姚家拜年,否則他才沒有這個閑心。
“大哥,我看你幹脆辭了職跟我們去米國吧,從政你一年能賺幾個錢?”姚華笑呵呵的說道。
“二哥如今在米國開設了一個酒廠,咱們華夏不少紅酒,都是從他那裏進口來的。”姚青笑着說道。
“老三也不錯啊,這兩年做保健品生意,一年純利潤也得十個億以上了吧?”姚華回應他道。
姚青慫了聳肩,說道:“不瞞你說,我一年的純利潤高達二十億!海外許多商人,跟我們都有生意合作,你知道方家吧?前些日子他們家老爺子身患重病,請了多少醫生都治不好,後來吃了我我們的保健品,如今身子骨硬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