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大師這些年在靖江叱咤風雲,爲上層圈子裏的大人物勘測風水,着實是撈了一筆,如今他的身份,不說堪比一位正處級幹部,但也差不多了。
他的車是一輛價值幾百萬的邁巴赫,即便是在海風小區這種高檔小區門口依然顯得耀眼。
“嗯?這不是秦飛嗎?”這時候身後有個女孩子從旁邊探出來腦袋說道。
秦飛轉頭看見,發現是趙初婉。
“你怎麽在這裏?”秦飛對她笑了笑說道。
當初三個女孩子,唯有趙初婉沒有蔑視他半分,如今即便知道了秦飛是靖江大名鼎鼎的秦先生,她也沒有絲毫巴結的意味。
“嘿嘿,我去找孟雅馨。”趙初婉說道,“現在不能叫你秦飛了,該叫你秦先生了?”
說完,趙初婉便捂着嘴在一旁小聲笑了起來。
秦飛笑了笑,說道:“别拿我開涮了,叫我秦飛就好。”
趙初婉點了點頭,問秦飛道:“你這是要去哪?”
秦飛說道:“要出去一趟。這事你就别告訴孟雅馨了。”
兩個人再次攀談了片刻,站在遠處的許大師有些焦急,但他也不敢貿然上前去催。
“這個女孩是誰,怎麽這麽陌生?”許大師看着和秦飛親切攀談的趙初婉不禁心中暗想。
“莫非是當地巨枭的女兒?”許大師暗自揣測,畢竟在他眼中,能和秦先生這種身份對話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殊不知,如今在秦飛的眼裏,身份高低早已沒有差别。
“那我就先走了。”趙初婉抓了抓手,笑意盈盈的說道。
秦飛對她微微點頭,而後便走到了許大師的車前。
正在這時候,秦飛定睛一看,忽然發現了從遠處正走出來的姚曼。
原本淡定的秦飛,急忙鑽進了車裏,對許大師說道:“趕緊走!”
許大師看秦飛慌亂的樣子,心中驚詫不已,但他不敢違背秦飛的意思,隻好吩咐司機迅速開車。
車剛一發動沒多久,姚曼便在身後大喊道:“秦飛!你又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許大師從後視鏡裏看到掐着腰的姚曼,不禁哭笑不得。
這兩個人啊,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車開遠後,秦飛又恢複了以往清冷的模樣,他坐在車上微微閉着眼睛,似睡似醒。
“秦先生,這次拍賣會遠在南洲,青山多出富豪,南州多出政客,聽說這次從海外來的富商驚動了當地的官員,恐怕這位富豪非同小可。”許大師對秦飛說道。
秦飛笑道:“那又如何?我隻是去買藥的,他身份強大與否,與我又有什麽關系?”
許大師苦笑不已,秦飛沒去過南州,但這許大師可是在南州待過多年,這拍賣會也有幸參加過幾次,當初有多少人因爲叫價的問題暗下殺手?再者說,拍賣會的現場可沒有誰敢鬧事,一切憑“錢”說話,誰錢多,東西就是誰的。
許大師這些年雖然攢下了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放眼整個南州,他根本不上數,又哪來的資本和海外的富商相提并論?
在靖江許大師或許有幾分面子,到了南州,他也不過一尋常求藥人而已。
“哎。”許大師看着從容自若的秦飛,不禁重重的歎了口氣。
可秦飛壓根不在乎,若當真在這拍賣會見到頂級藥材,那秦飛甯可殺人越貨。
到那時候,誰還管你有沒有錢?憑錢說話?笑話,在修仙者的眼中,一切都是憑實力說話。
從青山到南州車程不算近,開車需要六個多小時,這一路上,許大師坐在秦飛的身旁,多次想與秦飛拉近關系。
隻可惜秦飛的心思壓根不在他的身上,這一路,秦飛的眼睛要麽微閉,要麽看着窗外。
“從青山到南州,靈氣越來越稀薄,雖有山脈,但大多成了旅遊景區。”秦飛忍不住嘀咕道。
“靈氣?”許大師聽到秦飛的話,不禁升起了濃郁的興趣。
秦飛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麽,你也懂的靈氣?”
許大師搖頭說道:“靈氣我不懂,我隻懂得陰氣,但我曾聽我師傅說過,靈氣與陰氣表面看來各處極端,但實際上同出一脈。”
“你師父?”秦飛眼睛一亮,這番話可不是尋常人所能說出的,一般人連靈氣是啥都不懂,又哪知陰氣與靈氣根源同出一脈呢?
“你師父是何許人也?”秦飛問許大師道。
許大師提起自己的師傅,眼睛裏不禁有些神往。
“我師傅乃不出世的高人,民國戰亂時期,我師傅曾經爲不少富商勘探過風水,捉拿過陰鬼,被稱作民國第一風水大師。”許大師緩緩開口,“隻可惜民國之後,人們越來越不相信風水之事,尤其是某一個階段,曾經大力打擊神學,所以我師傅便隐藏于深山,一生不再踏出一步。”
聽完許大師的話,秦飛不禁唏噓不已,想來這位高人晚年必定孤寂,一身本事卻隻能隐于深山。
“後來上層圈子的人漸漸的又撿起神學,看重風水,但我師傅那時候已經圓寂了。”許大師搖頭說道。
“你曾學的幾分本事?”秦飛問許大師道。
許大師一臉慚愧的說道:“實不相瞞,我隻學的皮毛。”
秦飛點了點頭,暗自感歎道:“看來華夏依然有高人,我終究是小瞧了這五千年的文明啊。”
用了足足幾個小時的時間,車總算是抵達了南州。
南州雖然富裕,但整個南州都被霧霾包裹,想要尋得靈氣,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真不知道爲何藥材拍賣會要在這種地方舉行。”秦飛搖頭說道。
“秦先生,現在時間已晚,我們暫且住下,明天天一亮我便帶您去拍賣會的現場。”許大師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秦飛點頭答應了下來。
走進酒店後,秦飛特意選了最高樓層。住下以後,秦飛走到了酒店的樓頂。
這酒店足足有三十多層的高度,樓頂上的空氣,明顯比地面要牆上許多。
“這南州比起青山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秦飛暗道,既然這裏不能修煉,他幹脆坐下來閉上了眼睛,開啓了父親秦祖留下的記憶。
秦祖畢生記憶幾乎全都留在了那顆金丹當中,眼睛一閉上,金丹的光芒便直沖腦海。
築基期可衍生功法,但卻不能施展術法。
術法對修仙者來說,便如凡人手中的槍炮,心念一動便可取人性命。
可功法如同武學中的招式,比如當日秦飛用的無相手,便隻能稱作功法,卻不能當做術法。
“築基期依然是煉體的一個過程,若是有開光修爲,那便可部下大陣,有逆天者甚至可以用陣法從空氣之中抽取真元,作靈氣之用。”秦飛默默的讀取着父親留下的記憶,對修仙者又敬又畏。
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夜,南州的晚上,甚至看不到星辰。
天亮以後,秦飛從樓頂走了下來,許大師等人已經在貴賓休息室等着秦飛了。
秦飛從樓上走下來,那許大師便快步的迎了上來,對秦飛說道:“秦先生,拍賣會的現場八點鍾便開啓,我們現在出發,剛好能趕得上。”
“那就走吧。”秦飛點了點頭說道。
剛從酒店裏面走出來,秦飛便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秦飛的面前。
這個人竟然是昔日的老情敵,顧天,不過他的身邊早就已經不再是江語嫣,而是一個妖娆的女人。
顧天看了秦飛一眼,當即轉身,急匆匆的拉着那個女人跑進了酒店裏。
等秦飛走遠以後,顧天才松了口氣。
“你竟然還敢來南州。”顧天陰沉着臉,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