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姚曼,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俏紅,看上去妩媚動人。
可感動歸感動,也不能逞能啊,姚曼是姚家之女,對于内勁宗師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麽。
在他們面前的,可是連董元甲都敵不過的内勁宗師,這種人萬人難尋其一!
“秦飛,你...”姚曼張了張嘴,喉嚨有些發幹。
在場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唯有秦飛面色平靜,甚至還喝了一口茶。
“這位前輩,這事與我們無關,你要找就找秦飛吧,他隻是姚家飼養的一條狗而已。”這時候吳超忽然說道。
秦飛冷冷的掃了吳超一眼,心中殺意再次燃起。
沒想到這吳超竟然會在此時給自己下絆子,隻可惜他要失算了。
那黑衣人聽到此話後不禁哈哈大笑道:“秦飛,我給你一個機會自行了斷。”
秦飛放下了手中的水杯,而後問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想要殺我?”
那黑衣人臉色順見陰沉了下來,他哼聲說道:“不久之前,我的徒弟死在了你的手裏,你應該還記得吧?”
秦飛皺了皺眉,他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想起來了一個人。
便是那天要殺宋永安的孔武,的确是被他一滴酒給殺死了。
當時秦飛便料定,這孔武身後必定有高手,現在看來果真不錯。
“你是來爲他報仇的?”秦飛眯着眼睛說道。
“你說呢?”那黑衣人大步向前,内勁湧現。
吳超等人臉色巨變,内勁宗師的波動,讓他們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董元甲歎了口氣,心裏暗道:“姚老爺子,您可别怪我,在宗師面前,我也沒辦法。”
“秦飛,去地下陪我徒兒吧!”那黑衣人故技重施,内勁外放,隔空一股力量便砸向了秦飛。
秦飛冷笑一聲,手輕輕滑過,那股内勁便消失潰散。
黑衣人臉色頓時一變,皺眉道:“你也是内勁宗師?”
秦飛冷聲說道:“看來内勁宗師也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秦飛靈氣波湧,身體如離弦之箭,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便來到了這黑衣人的面前。
接着,他擡手一掌,輕飄飄的拍在了他的頭頂上,那黑衣人頓時如感雷擊,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的力道像是被封鎖了一般,内勁竟施展不出一二。
“啪嗒。”
他身子一軟,便癱倒在了地上,如同死狗,縮成了一團。
僅僅不到半分鍾的時間,秦飛便解決了這位傳說中的宗師,并且回到了沙發上,拿起那杯茶水。
“還好沒耽誤我喝茶。”秦飛吹了吹杯子,輕抿了一口茶。
董元甲以及吳超等人面如死灰,驚恐地看着秦飛。
“你...你把他殺了?”董元甲臉色難看的說道。
秦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廢了他的内勁,現在的他,與普通人無異。”
董元甲咽了咽口水,感覺喉嚨又幹又癢。
這是何種手段?一位舉世難尋的内勁宗師,竟然說廢就廢了?
“如果我沒猜錯,此人應該身負要案吧。”秦飛把手裏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看了董元甲一眼。
董元甲是聰明人,他當然了解秦飛的意思。
因此,他當即拱起雙手,感激道:“鄙人愚鈍,不識大師,還請秦先生您能見諒。”
秦飛這種高手,可以殺他于無形,他今日對秦飛百般刁難,秦飛不但沒有殺他,甚至還給了他一個立功的機會。
像這種宗師級别的高手,大多都是要案在身,無奈緝拿太過艱難,所以才一直讓他們流離于世間。
能抓到這樣一位頂級宗師,甚至可以升官發财。
秦飛對他點了點頭,這董元甲雖然難爲自己,但最起碼在關鍵時候還想着護着他,因此,秦飛并不打算難爲他。
更何況,董元甲對自己還有着莫大的用處。
那董元甲找了一根繩子,把這位内勁宗師五花大綁了起來。
他恐怕怎麽也想不到,在靖江這種小地方,竟然出現了一位超越宗師級别的存在。
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縱橫世間數十年,最後竟然落在了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手中。
那吳超此刻抖如篩糠,别說是秦飛,就算是一個内勁宗師,殺了他也就白殺了。
更何況這秦飛斬殺内經宗師如同踩死一隻蝼蟻。
秦飛的眼睛,如同利劍一般,望向了那滿頭大汗的吳超。
吳超身子頓時一顫,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别說是吳家,秦飛所展現出來的本事,就連姚家都未必招惹得起!
他以爲秦飛是靠着姚家一步升天,殊不知,在秦飛眼裏,身材名利隻不過是附帶之物罷了。
“秦...秦先生,吳超年紀尚小,不知您是高人,您...”以董元甲的實力,自然能感受到秦飛身上湧現出的殺氣,因此,他硬着頭皮替吳超求情。
若是之前,秦飛定不會難爲這吳超。
可今日,這吳超竟想緻自己于死地,已經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秦飛沒有說話,他隻是擡起頭來看着董元甲。
董元甲額頭的冷汗頓時一滴滴的流了下來,以爲内勁宗師的威壓,便足以讓他難堪,更何況是秦飛。
吳超也知道秦飛現在想殺他,所以,他求情似的看着董元甲。
董元甲苦笑不已,面對這麽一尊殺神,誰還再敢去過多言語?
“秦飛,要不就算了吧...”這時候姚曼在一旁忽然開口。
董元甲的面子,秦飛壓根不在乎,但姚曼數次幫自己解圍,他不得不賣她面子。
于是,秦飛歎了口氣,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那吳超剛準備松一口氣,卻發現秦飛手指輕輕向前彈去。
接着,吳超便感覺到雙腿一陣陣劇痛,猶如被生割開了一般!
“啊!!”尖叫聲傳遍了大半個龍海山,吳超跪在地上,表情猙獰,痛苦不堪。
姚曼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秦飛。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飛淡淡的語氣,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秦飛,我...”
“行了,能饒你一條性命,已經不錯了。”那吳超剛準備張嘴罵秦飛,便被董元甲給止住了。
秦飛懶得再去搭理他們,近些時日,這龍海山的靈氣已經開始慢慢恢複,他準備在去大學之前,達到築基期。
所以,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該去休息了。”
說完,他便獨自往樓上走去。
秦飛走後,董元甲趕緊過去抱起了吳超,送他前往醫院。
臨走之前,董元甲轉身對姚曼說道:“秦飛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你替吳超求情,估計現在吳超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姚曼點了點頭,雖然如此,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想不到,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秦飛,手段竟然如此幹淨利落。
路途中,吳超咬着牙對董元甲說道:“董叔...我的腿還能治嗎?”
董元甲臉色難看道:“宗師出手,恐怕難了。”
吳超眼前一黑,瞬間面如死灰。
“這秦飛我不會放過他的...”吳超咬着牙說道。
“我勸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董元甲冷冷的說道,“别說是你,就算我的腿被打斷了,我也隻能認了!”
聽到董元甲的話,吳超徹底絕望了。
自今日起,他恐怕再也沒有和秦飛較勁的資格了。
.....
二樓靠窗的房間,月光剛好灑進來,一個少年坐在窗前微閉着眼睛,窗戶大敞四開。
他心中平靜如水,仿佛剛才的事情,與他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