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也憤憤的看着秦飛,上次他當着秦飛的面被宋永安打了一巴掌,這事他一直懷恨在心。
杜興家比顧天家裏要強勢的多,要是今天能借着杜興找回面子,那自然是極好的。
秦飛冷眼看着杜興,不禁嘴角上揚。
讓自己走不出這家酒吧?就是宋永安親自來了也不敢說這話。
“我也不難爲你,你現在當着衆人的面給我道個歉,說你錯了,我就放你走。”杜興見秦飛不說話,還以爲他怕了,當即趾高氣揚的說道。
“跟你道歉?”秦飛挑了挑眉,“你有那個資格麽?”
杜興怒極反笑,他指了指秦飛,說道:“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飛懶得搭理他,連吳超秦飛都沒有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這杜興?
秦飛繞開杜興,準備離開,這時候杜興忽然伸手搭在了秦飛的肩膀上,罵道:“你敢走出去試試!”
他說完這話,秦飛猛地轉身,一拳打在了杜興的肚子上。
那杜興頓時橫飛了出去,身子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
那桌子上的幾瓶酒,也頓時應聲而碎。
“秦飛,這次你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顧天有些興奮的大聲喊道,“敢打興哥,你死定了!”
秦飛哼了一聲,他沒有理會顧天,而是盯着杜興說道:“記住,你惹不起我。”
說完,秦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間包廂。
他出去之後,班裏的同學連忙走過去把杜興扶了起來,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秦飛太嚣張了,連你都敢打,興哥你可不能放過他!”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杜興一把推開了周圍得人,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陰冷。
“這家酒吧和興哥很熟,興哥經常來消費,酒吧的老闆範姐都得給他幾分面子,這秦飛敢打興哥,這次鐵定要玩完。”
“要不...要不算了吧,秦飛畢竟和咱們是同班同學,更何況跟我家還很近...”這時候江語嫣忽然小聲說道。
班裏的人頓時都看向了江語嫣,顧天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他看着江語嫣冷哼道:“算了?你知道興哥是什麽人麽?在靖江誰敢打他?你不會是心疼秦飛吧?怎麽,你還想着他不成?”
江語嫣急忙搖頭說道:“不是啊,我就是随口一說,我怎麽可能喜歡他,他哪裏比得上你啊...”
顧天聽到這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那你就别多管閑事了。”
江語嫣嗯了一聲,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氣,心想要是因爲秦飛而失去了顧天,那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秦飛拿着酒盤子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迎面便撞上了上樓的範姐。
“範姐。”秦飛喊了她一聲。
範姐對秦飛點了點頭,笑道:“剛才你去送酒的那桌是這裏的熟客,每次來都得消費個萬把塊,我過去給他們敬一杯酒。”
秦飛皺了皺眉,這範姐人不錯,秦飛不想給她找麻煩。
于是,秦飛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範姐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剛好那桌的人跟你是同一個學校的。”
說完,範姐便向着3号包廂走去,秦飛緊跟在她的後面。
範姐拿着一杯紅酒走了進去,剛準備說話,便看到了包廂裏的杯盤狼藉以及滿地的碎片。
範姐頓時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杜興站了起來,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範姐,你們酒吧的服務員脾氣真大,不僅打碎了我的酒,還動手打人。”
“就是,你們酒吧的服務員把我們興哥打了,這事怎麽辦!”顧天連忙站起來說道,“我看這事得把安哥叫來!”
“服務員打人?不可能吧,酒吧裏哪個服務員不認識你啊。”範姐賠笑說道。
“不可能?”杜興冷哼了一聲,“我難道還能騙你不成?”
範姐皺了皺眉,說道:“杜少爺說的是哪個服務員?”
“我打的。”這時候,秦飛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了範姐的身邊。
杜興看到秦飛,眼睛裏頓時噴火,冷聲說道:“秦飛,你還挺有種。”
範姐看了一眼杜興,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秦飛,頓時感覺一陣陣頭大。
她知道這杜興的身份,是區裏一把手的兒子,範姐自然不願意招惹。
但是身邊的秦飛貌似也不是善茬,宋永安可是親自叮囑過她,不要招惹這秦飛。
更何況,這秦飛看起來處事不驕,也不像是找茬的人啊。
“範姐,你說怎麽辦吧,要不我親自給安哥打個電話?”杜興略帶幾分威脅意味道。
範姐笑了笑,說道:“杜少爺,你這事我還真管不了,要不你自己給安哥打電話吧。”
杜興皺了皺眉,他看了秦飛一眼,心想莫非這小子身後有背景不成?
不管轉念一想,靖江上層圈子的子弟自己基本都認識,根本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秦飛。
杜興心裏頓時有了底,他點了點頭,對範姐說道:“範姐,這事是出在你的場子裏,你自己跟安哥說吧。”
範姐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這包廂,一通電話打給了宋永安。
電話接通後,範姐有些無奈的說道:“安哥,酒吧裏出了點事。”
“什麽事直接找秦飛辦就行了。”宋永安以爲是有人在場子裏鬧事,所以當即把事情推給了秦飛。
範姐苦笑道:“這事就是秦飛惹出來的的。”
宋永安聽到這話後,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皺眉道:“秦飛惹出來的事?什麽事兒?”
範姐無奈的說道:“他把區裏一把手的兒子杜興打了,現在杜興嚷嚷着要找你。”
“杜興?杜明春的兒子?”宋永安連忙問道。
“就是他。”範姐點頭說道。
宋永安松了口氣,一個區裏一把手,還不值得讓他去得罪秦飛。
姚家的勢力,遠不是杜家所能相提并論的,别說靖江,就是整個甯州省也得賣幾分面子給姚老爺子。
“打了人讓他去找警察啊,找我有什麽用。”宋永安思忖再三後在電話裏說道。
範姐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她立馬就明白了宋永安的意思,同時,秦飛在她心裏的身份,更加神秘了起來。
“小子,我看你怎麽辦。”杜興冷笑了一聲,“等我把你從這酒吧踢出去,我就讓你蹲監獄!”
秦飛冷笑了一聲,他揚了揚手裏的拳頭,說道:“在我進監獄之前,我先打死你,你信麽?”
那杜興身子頓時一哆嗦,喉嚨有些發幹,想說幾句硬話,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
這時候範姐從門外走了進來,杜興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站起來冷笑着說道:“範姐,趕緊讓這小子滾蛋。”
“這次秦飛可能要完蛋了。”班裏的人幾乎都抱着這樣的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範姐的身上,範姐對杜興笑了笑,搖頭說道:“安哥說了,打人的事他管不着,你要是不高興,就打電話報警。”
不僅杜興愣住了,包廂裏所有得人都愣在了那裏。
誰都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宋永安根本不打算管這件事情。
“範姐,您沒開玩笑吧...”顧天咽了咽口水說道。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麽?”範姐冷漠的掃了一眼顧天,她可以賣給杜興幾分面子,但完全不需要顧忌這顧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