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的眼睛似乎也吓了一跳,瞬間也收了回去。
卧槽。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氣,心跳也因爲剛剛突然出現的眼睛快得不得了。
剛剛那眼睛毫無生氣可言,但的确是餘叔叔的沒錯。
我想都不敢多想就直接轉身快步回到了屋内,并且反鎖門口拉上了防盜鏈,窗戶也被我反鎖了起來。
江萊拿着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我滿臉緊張問我幹嘛呢。
我吞了下口水,搖頭說沒什麽。
但其實心裏還驚魂未定。
餘叔叔居然會個僞君子,他不是把江萊當成他女兒,而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女神!
明面上經常給江萊買東西,暗地裏卻又偷了江萊的内衣,而且還對我下悶棍,太陰暗了,若不是他對我的敵意,恐怕我永遠都不知道江萊的鄰居會是這麽一個人。
不行,明天就得搬走。
我不斷的籲氣想要放松自己,讓自己冷靜一點,可是眼皮不斷的直跳,心頭充斥着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了我心間讓我呼吸困難。
我,這是怎麽了?
爲什麽我會感覺到害怕?
按道理說我一個混混應該不會害怕心理變态這種人,可是我從内心感覺到了恐懼。
難道是因爲這個餘叔叔是顆定時炸彈嗎?
我拉着江萊回到床上,然後把房間門口給關上又把窗戶鎖死,再把窗簾拉起來。
江萊滿臉嬌羞的說,宋哥哥,你怎麽老是想那些事情啊。
我愣了下,道:“不是萊萊,我問你,你那個餘叔叔從什麽時候就住在旁邊的?”
“你問這些幹嘛?”江萊不解道,“我記得我們六歲多搬進來的時候,餘叔叔和他弟弟就在這裏了,當時餘叔叔和他弟弟是被領養,當時他們大概二十一二十二歲左右吧。”
我啊了一聲,“他還有哥哥?”
江萊點點頭,“對,叔叔和我說過,餘叔叔和他弟弟小時候都是在孤兒院被領養帶到這裏,然後當時餘叔叔的養父養母賭完了家産,聽說抛下了餘叔叔和他弟弟失蹤了,然後餘叔叔的弟弟也離家出走,身世很慘的。”
我也聽得有些同情,沒想到這餘叔叔是從這種環境裏成長起來的。
對了,我擡起頭問江萊說,“我還不知道餘叔叔的全名呢。”
江萊歪着頭說,“餘天威,是不是很霸氣啊?”
我一愣,“餘天威。”好耳熟的名字格式啊,可是我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然後我又問了江萊一些事情,在江萊的印象裏,餘天威是個平易近人的好叔叔,經常幫江萊做些小事,有時候江天把錢賭光了沒錢吃飯了,餘天威也會買東西給他們吃。
可能對江萊來說,餘天威就等于她真正的親人一樣,如果她知道餘天威是偷了自己内衣的小賊,她會有什麽反應。
肯定會承受不住吧。
我沉聲道,“萊萊,你這餘叔叔這人有些奇怪,以後還是不要和他太過于接近。”
江萊一愣,随後闆着臉說,“宋哥哥,你怎麽能這樣污蔑餘叔叔呢!”
我繼續說:“真的,以後不要再和他有來往。”我摸着後腦勺的小包着急道:“上次他碰見我和你親熱,然後今天晚上我就被他砸了一棍,雖然我沒看清,但真的是他。”
江萊生氣了,滿臉不開心,“宋哥哥,你爲什麽那麽讨厭餘叔叔,他怎麽可能會打你呢,他平時連雞都不敢殺,你别以爲我是三歲小孩。“
“我……”
“我不想和你說話。”江萊卷起了被子就睡進了牆邊去,一言不發的沉默。
我坐在床邊呆着,看來一時想要讓江萊遠離餘天威是不行的,就算搬家了,江萊也有可能會偶爾自己跑回來的,必須得讓江萊看清楚餘天威的真面目才行。
但這個方法可能會傷害到萊萊。
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和餘天威聊聊,讓他自己遠離江萊,這樣才是萬全之策。
第二天,江萊起床開始就沒有和我說話,臉上氣鼓鼓的,硬是要我和餘天威道歉,不然她是不會原諒我的。
我苦笑着,心裏盡是無奈,但還是答應了江萊。
不過,我要求江萊約出餘天威,然後我單獨和他聊才行。
江萊一聽,以爲我知錯了想和餘天威道歉,馬上就滿口答應了。
他下班的時候,江萊蹦蹦跳跳的攔住他說明天中午想約他在某某咖啡廳見個面。餘天威笑得幾乎都合不攏嘴,馬上就答應了,我坐在裏屋偷偷觀察着,隐隐看見了餘天威那歡喜的眼神背後盡是貪婪和垂涎。
晚上的時候,我偷偷打了個電話給王梓浩,讓他幫我買點東西。
到了第三天中午,江萊扶着我先到達了指定的咖啡廳坐着,然後她小跑着去街對面的奶茶店裏喝奶茶,透過那落地窗看着坐在窗邊的我。
叮鈴。
餘天威後腳就進來了,穿着很是正式,似乎是特意裝扮過了,一進門就看着四周想找到江萊的身影。
我立即舉手示意,他看見我的時候,臉徹底垮了下來,陰森森的,不過他沒有轉身離開,而是陰鹜的看着四周,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爲什麽不走?”
他沉聲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挑了下眉,說,哦是嗎,那你先說,你要和我說什麽。
餘天威推了下金絲眼鏡,一陣寒芒迸發,“離開萊萊。”
我心裏一怒,嘴角也上揚,“巧了,我今天要和你說的話也是這四個字。”
他沒有回話,滿臉淡漠的看着我,猶如一條毒蛇一般,深邃的眼神似乎隐藏了漩渦,想把我一口給吞進去。
我輕飲了一口咖啡,“萊萊那些衣物是你偷的吧。”
餘天威沒有回答我,而是對我挑起了下巴,嘴角挂着輕蔑,“把你的錄音筆給收了,挂在衣領子那裏,以爲我看不見嗎?”
我哼笑了聲,取下衣領子上的錄音筆,解開襯衫的第一第二顆紐扣,将錄音筆放在桌上。
他拿過去就收了起來,然後讓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還真是小心啊,手法挺熟練啊。”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放在了桌面上,他拿起打開看了會兒後又放了下來,冷冷道,“我沒有偷萊萊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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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這個支線可是伏筆啊,城北的大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