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門鎖的錢還要跟公家申請報銷,這以前的生活得有多拮據!
我心裏又有點恨起了自己和江天,恨江天爲什麽沒有個當哥的樣子,恨自己爲什麽不早點遇上江萊。
我緊緊抱着江萊道:“好啦,現在這不有我呢嘛,放心萊萊,我不會讓你再過苦日子的。”
我立即打電話找人上來修理門口,而且還增添了一道堅固的防盜門,就連樓下的大鐵門也被我讓人換了門鎖,然後我再一一配好鑰匙跟着江萊家家戶戶的送去鑰匙。
這裏的居民都知道大鐵門換了,但是他們又不想出頭花那個冤枉錢,可是又沒有組織他們湊錢換鎖,現在我自己出錢換了之後,他們臉上都笑呵呵的,不知道有多親切。
我也沒有怪他們,這都是在底層生活的人,他們知道錢來之不易,所以都很節省,不會花柴米油鹽外的冤枉錢。
一直弄到了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才收工,江萊看着自己那嶄新的防盜門,臉上盡是歡喜,拿着鑰匙開開進進了好幾次,樂開花了一樣。
我靠在走廊上看着她那開心樣,心裏盡是滿足。
夕陽西下,餘晖灑在了我們的身上,我們站在五樓和六樓之間的小陽台趴在扶手上看着那璀璨的晚霞,突然覺得很安穩卻又很開心的生活。
背後突然響起了咳嗽聲,轉頭一看,西裝男手上提着大袋小袋滿臉尴尬的站在我們身後。
我愣了下,江萊笑道,“餘叔叔。”
餘叔叔推了下金絲眼鏡盡是不好意思,分開幾袋東西給我們說,“萊萊,你還沒買菜吧,這是你喜歡吃的鱿魚還有手撕雞,裏面還有些小零食,拿回去吃吧。”
江萊連忙擺手說,“不用啦餘叔叔,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啊。”
餘叔叔根本不管,直接把東西放在了地上轉頭就上樓回自己的屋子裏面。
江萊滿臉無奈,我還沒反應過來,問江萊現在是什麽情況。
原來這餘叔叔很早就在這裏七八年了,幾乎是看着江萊和江天在這裏長大的,經常買東西給他們,在她們經濟不好的時候也經常會出手幫她們,爲人就是腼腆一點,有些内向。
我啊了一聲,沒想到這餘叔叔心底還那麽好,看起來就大我們差不多五六年。
第二天一早起來,江萊早早就趕我起來讓我晨練,雖然腿不方便,但也不能讓身體生鏽了,我就站在門口做着伸展運動。
砰。
餘叔叔正好上班,拿着公文包走過來的時候我跟他打了聲招呼,倒是他不冷不熱的看了我一眼算是回應了。
奇怪,他是不好意思嗎?這麽内向,連話都不敢說。
他走到我身後的停頓了下,眼睛看着那嶄新發光的防盜門,突然開口說,“這…這門。”
我笑道,“我換的,因爲萊萊的東西經常被偷,很不安全,不僅僅這樣,樓下的大鐵門我也換了,哦對了,差點忘了給你鑰匙,等等我。”
我沒有看餘叔叔的臉就拄着拐杖進去拿出了備用鑰匙給他,他接過的時候緊咬着嘴唇,低聲道,“換了好…換了好。”
“呵呵,對啊,我也覺得,這樣安全多了。”我本來還想和他唠叨幾句,他卻急匆匆的去上班了。
幾天下來,說實話日子還挺悶的,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醫院,樓梯,床上。
因爲這裏是城北,太子囑咐過我千萬不要出去惹事,而且我現在這傷也不能走太遠,隻能在四周圍活動活動,幫二樓李大媽擇菜,三樓的張大爺下象棋,一樓的孫大嬸談國家政治,雖然郁悶,但也算和這樓上樓下的鄰居全都拜訪了一遍,拉進了他們的好感。
有天半夜睡覺的時候,門口突然砰砰砰的響起,我立馬就騰起身滿臉警惕着,江萊更是吓得不輕,拿着被子躲在了牆角。
我示意她别亂動,自己從床底下掏出一把已經開刃明晃晃的砍刀别再腰後,沒有拿着拐杖,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往外邊喊,“誰啊。”
外面亂哄哄的,大概五六個人,用力的拍着門口大喊,“江天,你行啊,還把樓下大鐵門換了,還以爲我們進不來是嗎?快他媽的還錢,今天是你最後一天了。”
我一愣,原來是江天的債主啊。
我立馬将砍刀放在了旁邊的窗台,拉開木門和防盜門,留了一手防盜鏈,露出了半個頭的門縫,外面五個男人痞裏痞氣的,一看就是市井無賴。
他們看見我的時候也是愣了下,随即擡頭看了下門口上面的号碼,又低頭往樓梯下面看,面面相觑道:“這不是江天家嗎?”五個男人滿臉的懵逼。
我心裏有些笑意,他們都不确定江天家在哪,還來讨債,還真是醉了。
我忍着笑意說,“幾位大哥,大半夜的你敲我家門口幹嘛啊?”
其中一個爲首滿臉麻子的男人就伸手進來,我趕忙往後一縮,立即摸到了旁邊的砍刀,作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說,“大哥,你幹嘛?”
麻子男兇狠道:“江天呢!他藏在哪裏?”
我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不知道啊,他把房子租給了我就走了,還有樓下大鐵門是我自己出錢修的。”
那五個男人同時愣住了,麻子男提高了音量道:“他把房子租給你了!?”
我點點頭說對啊,他們依舊還不相信,硬是要推門進來想看,然後我就威脅他們敢撞門進來我就報警。
他們對警察還是有些忌憚的,在門口徘徊了好久才離開,鬧到準備天亮了都,弄得我和江萊都睡意全無。
他們走後我才松了一口氣關上門口,江萊從裏屋跑出來抱住我,問我沒事吧。
我反手抱着她說沒事,“你哥到底欠了多少人的債?”
江萊緊緊抿着嘴搖頭說,“不知道,經常有人來家裏找他,有時候還被潑紅漆,有次還差點放火,然後被餘叔叔起來把他們給趕跑了。”
我驚訝着,心裏都有點後怕,江萊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真的是太危險了。
不行,看來真的隻能搬家了。
江萊扶着我回到裏屋坐在床邊,我說,“咱們租房子吧。”
江萊啊了一聲,我摸着她的腦袋說,“就在城北租,這樣離你的學校進,然後我一放假就從北門出來,就我們住,兩人生活怎麽樣?”
江萊知道我說的兩人世界是什麽意思,羞澀的低下了頭。
我更是心中一動,低頭吻住了她嬌嫩的唇瓣。
她雙手無力的推搡着我說,“嗚嗚…嗯…不要啦,都天亮了。”
我沒有停下,加大了手上的動作道:“哎呀才淩晨五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