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求饒着說,“輸了輸了,快松開我。”
我松開他的手,他縮回去馬上站起來又朝我撲過來,幸好我早有防範,再度舉起拐杖直接砸在了他腦袋上。
他啊的一聲,捂着腦袋又馬上蹲在地上吃痛着。
我啧啧了兩聲,掏出身上剩下的錢,大概一千多就遞給他。
他一愣,我道:“我就住一段時間,剩下的錢等我明天領給你。”
江天兩眼發直,瞬間就奪過我手裏的一千多塊錢,朝手上吐了口唾沫然後點起鈔票,滿臉奸笑道:“這隻是你給我的醫藥費,想住下來還得拿五千塊給我聽見了沒有!”
我頓時無語,心想還真是貪得無厭啊,嚴格來說他還是我大舅子,又不能把他怎麽樣。
我隻能無奈妥協。
他才滿足的收錢了那一千多塊錢,拿起外套走到門口說,“明天我再回來拿錢,你記住了。”他笑了兩聲,反手拿着外套大搖大擺的下樓了。
我站在樓梯口看着,碰巧江萊雙手提着菜往上走,和她哥碰面。
江天笑道,“妹妹,你交了個不錯的男朋友啊。”
江萊一臉霧水的看着我,江天拍了兩下她肩膀後便繼續下樓了。
江萊喊了幾聲她哥都沒反應,一臉不解的上樓問我剛剛爲什麽江天和她說這樣的話。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啊,我和他隻是打了招呼而已。”
江萊也沒多想,扶着我回屋煮飯炒菜給我。
而我就靠着廚房門口看着她勤勞的背影,她紮着圍裙,盤着丸子頭,手法很是娴熟地在忙碌着一切。很快,房子裏頓時就充滿了一股家的味道,盡是香味。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說說笑笑,讓我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
江萊吃完飯便洗碗,強制讓我自己待在房間裏等她,等她洗好碗再幫我洗澡。
洗澡的時候,江萊好幾次都被我撩撥得按耐不住了,而我自己也早已經強忍着,最後還是天雷勾動地火,江萊生澀的坐在我腰間羞澀的扭動着細腰,雖然腿腳不便,但腰部運動還是非常可以的。
就這樣,兩個人在衛生間上演了一場面紅耳赤的激情大戲,出來的時候江萊雙腿都軟了,差點都扶不住我。
夜深了,我們兩個人就這麽相擁而睡,江萊緊緊抱着我,奶聲奶氣道:“宋哥哥在,我就不怕了。”
我笑道,“怕什麽?”
江萊吻着我脖子低聲說:“我們這裏經常遭賊,什麽都偷,我内衣都被偷了好幾次,哥哥又不在家,所以每天睡覺我都提心吊膽的。”
我啊了一聲,有些生氣的拍着她的屁股,“你怎麽不告訴我?不行,必須得搬家。”
江萊嘻嘻一笑,“這些等你傷好了再說,現在這不是有你嗎?”
第二天江萊帶着我去醫院換藥回來,我領了兩萬塊錢給她,江萊很是震驚的看着我,問我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我隻是輕描淡寫的說是我爸給的,不過沒有把我爸的事情告訴她。
她一聽才恍然,以爲我是坑蒙拐騙得來的錢。
打車回到樓底下的時候,江萊扶我下車,在旁邊等司機找零錢。
我不經意一瞥,看見江天站在樓梯口正和昨天碰見的鄰居西裝男小聲的談話,西裝男夾着鼓鼓的公文包,拿着錢包掏出了幾張毛爺爺給江天。
江天大大咧咧的收下了。
西裝男低着頭鬼鬼祟祟的走了。
“哥,你幹嘛呢!?”江萊扶着我走過去喊道。
江天看見我的時候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展開雙臂喊道,“喲,這不是我最親愛的妹妹還有我妹夫嗎?”
江萊詫異道:“哥,今天你怎麽了?怎麽那麽開心?”
江天擺手道,“沒事沒事,又賺了一筆外快。”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我,意思不言而喻。
我咳嗽了兩聲,讓江萊去附近的超市給我買點金嗓子,最近嗓子不好。
江萊馬上着急的點頭,讓我在這裏等她,自己拔腿就小跑着離開了。
江天嘿嘿一笑,朝我伸出手道:“兄弟,說好的五千塊,快點給我,不然有你好看。”
我撇撇嘴,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錢就遞給他,他猶如餓虎撲食般搶過去打開紙包一看,閉上眼開始自我陶醉了起來,“啊,錢的味道。”
我好奇道:“江天,你收保護費的嗎?剛剛我看見那個鄰居給你錢。”
江天笑了笑,收起了紙包,拍着我的肩膀說,“老弟,我可是江天,城北獅子坪這裏誰不認識我?人人都給我三分面叫我聲天哥你懂不懂?”
獅子坪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這裏差不多就是個貧民窟,大概一百多家住戶,地方不怎麽大。
我無語的看着他,江天還真是個小無賴啊。
江天拿到了錢便心滿意足的拿錢離開了。
江萊拿着金嗓子急忙小跑回來後,我揉着她腦袋又親了她一下,她滿臉嬌羞的說,“幹嘛呀。”
宿舍樓裏也住着一些職工的父母親,出入的時候看見我們這樣很是好奇,和江萊打招呼問我是誰。
江萊也不藏着,大大方方的就說是我男朋友,因爲最近腿受傷所以住在這裏。
這裏的居民居然沒有覺得我們早戀,而是滿臉開心的說,“萊萊啊,有男朋友就太好了,不用自己一個人了。”
我在旁邊聽着都心酸,究竟江萊以前的生活差到了什麽地步。
江萊也是激動的點着頭,在周圍居民的笑聲中上了樓,我正猶豫要不要開口的時候已經上到了六樓。
江萊突然啊了一聲,我連忙拄着拐杖過去問她怎麽了。
江萊指着陽台外邊的衣架子上說,“我内衣又被偷了。”
卧槽。
光天化日之下都敢來偷東西,我和江萊馬上檢查了一遍屋内,發現隻有江萊昨晚剛剛換洗的内衣被偷了,擺在顯眼位置的手提電腦動都不動。
奇了怪了,這賊心理變态嗎?什麽不偷,專偷内衣。
而且樓下的大門門鎖壞了,隻用用力往裏一推都能推開,更何況我們的房間根本鎖不上,隻是拿毛巾堵住了而已。
江萊有些心疼,“那些内衣都是新的,很貴,我都沒穿幾次。”
我坐下輕輕抱住她,她的衣服都是我最近買的,内衣也是,江萊平時那麽節儉,當時她還一個勁的不要,硬是被我騙她說不要我就拿去燒了,她才肯收下的。
沒想到居然會被偷了。
我柔聲道:“萊萊,以前發生過很多次了嗎?爲什麽不換門鎖?”
江萊滿臉委屈的靠在我懷裏道:“因爲這門是公家弄壞的,已經申請上去了還沒有審批下來,然後我想加多一道防盜門,我哥哥又說太貴了不給我拿錢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