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哥冷笑了兩聲,說,蘇文昊說你和他們聯盟了,那你就是站到了我的對立面,滾,别讓我看見你。
我砸了咂嘴,明白了怎麽回事。
肯定是寸頭男跟蘇文昊說了,我和寸頭男聯盟又不是和蘇文昊聯盟。
我想解釋,但豬哥已經回去教室裏面了,那些人攔住我們依舊不給進去,我們吃了個閉門羹,也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教室。
沒想到這蘇文昊居然還會利用我了,不過也怪不得他,畢竟我和寸頭男聯手了已經。
我偷偷拿着電話撥給了寸頭男,他一下子就接了電話,我問他怎麽回事,不是說保密嗎,怎麽還告訴了蘇文昊。
寸頭男那邊沉默了會兒,道:“他是我的紙扇,我覺得告訴他沒什麽大不了啊。”
我無語道:“你就這麽相信他嗎?”
寸頭男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挂掉了我的電話。
擦,這人怎麽這樣子,真是的。
中午吃過飯了之後,我自己一個人又去找了一趟豬哥,這次反被他拿着健身棒追着我打,一個勁的喊我,我又不還手,因爲真的當豬哥是朋友。
我在操場被他追了好幾圈,他竟然面不紅氣不喘,看來這些日子他沒少鍛煉啊。
“朱明。”楊如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出來,豬哥馬上就收起了健身棒假裝在健身,我也很是配合的高擡腿跑步到楊如月旁邊喊了聲學姐好。
她笑吟吟的點頭,跟豬哥說,“朱明,今天晚上有個作家在縣中心開簽售會,你要不要一起去?”
豬哥啊了一聲,臉色憋得漲紅。
我站在楊如月身後看着豬哥的窘迫都覺得心急,不斷的擠眉弄眼讓他趕快答應啊。
楊如月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豬哥才哦了幾聲然後說,沒問題啊,幾點啊?
一聽見豬哥答應,楊如月微笑着說,“那就今天晚上八點半,在合興超市。”她抱着書便邁着輕快的腳步走啦,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幾眼我們。
直到她身影消失,豬哥又從背後拿出健身棒朝我沖來,這次我可不會再躲着,迎着走上去說,“你碰我試試,看今晚你還怎麽和楊如月讨論看書的問題。”
豬哥硬是刹住了車,滿臉憋紅,最終還是憤憤的放下了健身棒。
我嘿嘿一笑,上前摟着他的脖子說:“這才對嘛,你總給我個機會解釋解釋啊。”
豬哥甩開我的手,冷冷道,沒什麽好解釋的,滾。
他卻沒有走,我也沒有滾,他坐在操場上我也坐下,他倒是不躲我,我知道他也是在等我解釋,畢竟我能幫他追上楊如月。
我坐在他旁邊耐心的跟他解釋說自己隻是和寸頭男聯盟,不是和蘇文昊聯盟之類的話。
他硬是要說,寸頭男和蘇文昊就是一夥的,你幫他就是等于幫蘇文昊,沒區别。
我哭笑不得,隻能說,“行,那我答應你,打架的時候我絕對幫你揍蘇文昊,不管聯盟不聯盟。”豬哥臉色才好一點,問我爲什麽要這麽做。
我笑道:“什麽爲什麽?因爲我們是朋友啊,他們隻是合作關系,當然是朋友比較重要啊。”
豬哥一聽就愣了,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到我心裏發慌他才收回了視線,他拿着健身棒起身道:“今晚你要記得來,不然我絕對不會再饒你。”
我一喜,這麽說他就是答應了,哈哈哈。
我激動得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一個勁的點頭說沒問題。
豬哥也沒有離開,一直在操場跑步減肥,我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李景峰突然走到我旁邊坐下。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有話要告訴我。
隻見他說:“行啊,社會我明哥,連三班脾氣最怪的朱明都能搞定。”
我笑着擺手,道:“朋友,我和他是朋友,有什麽搞定不搞定的,之前隻是鬧了點小矛盾而已。”
李景峰笑而不語,随後又道:“那現在就隻剩下了二班的肥十,你想好辦法怎麽搞定他了沒有,肥十可算是一個班頂上兩個班,他那體格比熊子有過之而不及,就是肥肉多,力氣和熊子沒辦法相娉美而已。”
我也是贊同的點點頭,肥十也是一米八,而且肥,靠着自己的肥肉抗打硬是能和熊子打了個平手,之前我聽說過,所以我才會這麽在意這個肥十。
隻是他這個人倔,還認定了李飛,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什麽辦法。
我轉向李景峰,看着他笑吟吟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辦法了才來找我,我讓他别賣關子了,趕快告訴我。
李景峰點着頭道:“很簡單,肥十家裏父母離異,所以他很早就已經當家了,雖然讀書,但他也在養豬,在附近的郊區外邊有一個養豬場,如果我們去對那些豬下藥然後嫁禍劉少峰,事情就完美解決了啊。”
我皺着眉頭并沒有立即答應。
因爲剛剛李景峰都說了,肥十家裏父母離異,那麽經濟肯定很困難,養豬場應該是他家唯一的經濟收入,難道我爲了對付劉少峰不擇手段要将一個家庭的經濟來源切斷嗎?
算了,我的心還是沒有這麽狠。
我搖頭道:“不行,我下不了手,這個辦法不可以。”
李景峰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是開心。
我不解的看着他,問他有什麽好笑的?
他說,“知不知道這個辦法我是從哪裏聽來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意識到了什麽,道:“難道是劉少峰那邊?”
“對。”李景峰說,“劉少峰就是打算要這個辦法讓肥十幫他們,而且我還收到消息說今天晚上會有人來偷襲你然後将你綁到養豬場,到時候他們再通知肥十,人贓俱獲。”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辦法果真陰險啊,若不是李景峰告訴我,我還差點中招了。
我連忙跟李景峰道謝,他擺擺手,道:“這有什麽,既然說了幫你,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現在我事情說了,你想到了什麽辦法沒有?”
我皺着眉頭沉思了許久,很快就想出了對策,道:“既然劉少峰打算用這個方法來陰我們,那我們可以反陰他們啊。”我将我的計劃告訴了李景峰,然後豬哥也湊過來聽。
李景峰神秘一笑,道,很不錯的計劃,那就趕快召集人吧。
我點點頭,随即群發短信讓了三班到十二班的老大統統都來了,不過除了馬龍我沒有通知,我告訴他們今天晚上各自帶點人準備行動,他們紛紛點頭說沒問題,我又單獨留下了熊子讓他去辦點事情。
我将一切都吩咐完了之後,豬哥私底下問我還能不能趕上和楊如月去簽售會。
我點頭說,當然可以,喂豬通常都是五六點,解決這些事情花不了多久,到時候依舊能一起陪楊如月去簽售會。
豬哥一聽,方才重新笑了。
我嘴角上揚,劉少峰啊劉少峰,這次看誰陰誰了。
下午放了學,按照計劃,我自己一個人走出學校往回家的放學去,我餘光果然瞄見有四五個高三的學生偷偷跟着我,我假裝沒有發現,故意抄沒有人的小路走,走了一會兒,背後被一把尖銳頂住,我馬上就舉起雙手不動了。
那幾個高三學生似乎很是緊張,沒有打我,我也故意掙紮了幾下,他們依舊沒有打我,幾個人死死的壓住我,另外一個人則是手忙腳亂的綁住了我的手腳,還拿一塊不明物體塞入了我口中不讓我說話。
随後他們幾個人擡起我就跑,我也不知道跑到哪裏,随後聽見停車的聲音,後車廂打開,我便被塞進了後車廂裏一陣颠簸,我并沒有慌亂,知道肯定是朝養豬場的方向去。
因爲四周黑漆漆的,我還有有點不自在,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汽車停了下來,麻袋被人打開,不是劉少峰,還是那些高三學生,很是緊張的看着四周,然後将幾包東西塞進了我口袋裏。
不用說,肯定是毒藥。
不過演戲演全套,我一個勁的掙紮嗚嗚嗚的叫,他們卻依舊沒用打我,還朝我噓了幾聲讓我别吵,說等下有人來就慘了。
我頓時一愣,心中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
他們擡起我就往叢林深處裏跑去,很快我便問到了一股豬屎味,臭氣沖天,他們解開麻袋将我扔進了豬欄裏面,那些肥胖的大豬肆虐的狂跑。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個學生跳進來摟着我的肩膀對我耳朵吹氣,弄得我渾身不自在,然後用匕首切斷了我的繩子後,便迅速離開了。
卧槽了你個奶奶。
我不顧身上肮髒站起來看着四周靜寂的山林,清脆的蟲鳴聲在此時顯得異常詭異。
不好,中計!
我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馬上就跳出了豬欄的牆想離開。
這時,劉少峰帶着肥十,十幾個人一夥浩浩蕩蕩的拿着手電筒照過來,一下子就将整個豬欄圍住。
我冷冷的看着劉少峰。
他哈哈大笑,道:“肥十,你看我說的對吧,我都說了宋明今天肯定會來這裏下藥。”
我緊皺着眉頭,雖然劉少峰的話可以讓我反駁,可是我心裏這股強烈的不安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