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我也冒着風險偷偷出去接她和林嘉怡放學。
林嘉怡看見我渾身是傷的時候,指着我破口大罵,幸虧城北沒什麽人認識我。
我求了半天,林嘉怡才不情願的答應我幫我瞞着。
至于學校那邊,我跟孫婷請過假了,孫婷還意味深長的跟我說要好好學習,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以後要是你出什麽事的話,我可不想再去認領屍體。
我知道孫婷是爲我好,她弟弟就是這麽去世的,她不想讓悲劇再在我身上發生。
我當時心裏一暖,孫婷還是挺在意我的。
我說,“放心吧姐姐,我不會出事的。”
孫婷又跟我聊了幾句後才挂機,我坐在床邊握着手機咬牙歎息着。
我打過電話給太子和大牛,他們都是關機,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大叔那邊也顯示不在服務區,熊子和邱狼他們打過電話給我,我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在哪裏,畢竟學校耳目衆多,做事都得小心翼翼點。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現在是多麽的無助,這幾天要不是江萊陪着我,我在這賓館肯定就已經崩潰了。
但是這也讓我更加清楚了這弱肉強食鐵一般的法則是多麽的無情。
我隻有變得越來越強大,他們才不能這樣對我。
否則我一輩子也隻是個小混混,卑微的小混混!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手軟,一定要将那些所謂的扛把子全都給打碎,用我的拳頭去将他們的權勢全都轟散!
叩叩叩。
門口突然被敲響,我笑了笑,江萊應該下班了。
這幾天因爲都是江萊來照顧我,我和她的關系用一日千裏來形容也不爲過。
透過貓眼一看,我渾身仿佛掉入了冰窖一般冰冷。
門外全是人,張耀揚就站在門口外邊,江萊小臉煞白的站在旁邊,張耀揚搭着江萊的肩膀,冷笑着說,宋明,我知道你在裏面,啧啧,沒想到你這幾天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他說着将手輕輕放在江萊的臉上輕輕摩挲着,江萊緊咬着嘴唇不敢出聲,眼裏盡是害怕恐懼。
草!
我大罵着,氣得渾身發抖,直接就從房間的抽屜裏拿出二十公分長的西瓜刀别在腰間,将另外一把七八公分的小匕首塞到了襪子裏面,以防不備之需。
我拿着西瓜刀打開另外一間房的門口,走過去然後再走到房門面前直接打開,一個狗腿子後背直接被我嘩啦一刀過去,滋的一聲血馬上就飙出來了。
那些人沒想到我從旁邊的房間出來,一下子哄散到了四周。
我拿着西瓜刀直接張耀揚吼道:“放開她!”
張耀揚并沒有害怕,說,還挺有種,男人。
他的手逐漸在江萊的身上往下,我怒目一瞪,已經完全暴走,緊握着西瓜刀走過去大吼:“你他嗎再亂動試試!”
張耀揚馬上就從腰間掏出一把十幾公分長的匕首抵在了江萊的臉上,冰冷的匕首吓得江萊眼淚直掉,但她沒有哭出來,緊緊咬着嘴唇顫抖着。
我馬上就停住了腳步,看着那透着寒光的匕首心裏一陣發寒,低沉着聲音說:“張耀揚,這是我和你的恩怨,不管她的事,放她走,我任你處置。”
張耀揚冷冷道:“爲什麽?我不放她走,你不也是任我處置。”
“你!”我馬上往前走一步,匕首的鋒利刀刃擦在了江萊的臉上,一滴刺眼的鮮血從她臉上滑落。
我緊咬牙關,恨不得将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不行,我不能沖動。
不能讓江萊因爲我而受罪。
這樣的話我一輩子會良心不安的。
我喘着粗氣說:“你想怎麽樣?”
張耀揚聳了聳肩,說,不想怎樣,走。
他帶着江萊以及一夥人轉身就離開,根本沒有人看我,他對待我就好像對待蝼蟻一樣。
我緊随其後,下到一樓的時候那前台的工作人員笑呵呵的喊了聲揚哥慢走,理都沒有理我,我還注意到旁邊的攝像頭都開着,就隻有我住的那一層是關着。
這張耀揚還真是做足了準備啊。
他們開了兩輛破舊的面包車就停在門口,張耀揚挾持着江萊上了第一輛,而我也被塞入了第一輛的後面,西瓜刀直接就被拿走了,我根本不能反抗。
兩個人死死的壓着我,我根本沒有機會拔出襪子裏的匕首出來反抗,就連張耀揚警惕性也非常高,匕首一直放在江萊的臉上,若是我有什麽輕舉亂動的話,他肯定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江萊怯生生的轉頭看了我一眼,眼裏盡是害怕,她已經吓得滿臉煞白。
我見狀一陣心疼,勉強笑着說,“妹妹,别怕,沒事的,哥哥保護你。”
江萊更是嗚的一聲直接就哭出來了,張耀揚在旁邊哈哈大笑,看着我的眼裏盡是玩昧,說:“對啊,哥哥保護你,别怕。”
張耀揚摟着江萊靠近他的懷裏,伸出那肮髒的舌頭舔了下江萊那粉紅的耳垂,江萊驚聲尖叫的推開他說不要,但是張耀揚死死的抓着她。
我勃然大怒,馬上就往前沖大吼,“你他嗎幹嘛!别亂動!”那兩個狗腿子死死的壓住我,張耀揚看見我急了,馬上就啧啧幾聲,陰森的笑着說:“舍不得啊?我還沒玩過這麽清純的學生妹呢,對不對妹妹。”
他直接将頭埋在了江萊的頸間,吓得江萊不斷的推開他,說,“我不是你妹妹,你走開啊,嗚嗚嗚。”
張耀揚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看着江萊的眼神更像是看見了小綿羊一樣,眼裏的貪婪毫無掩飾。
我的心瞬間就撥涼撥涼的,心裏暗暗決定,等下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不能讓江萊受難!
我說,“張耀揚,你到底要把我們押到哪裏?”
張耀揚連頭都不轉,說,“一個能好好說話的地方。”
我喘着粗氣問他,要怎麽樣才肯放走江萊。
張耀揚說:“江萊?原來你叫江萊啊?好名字好名字,你這哥哥這懦弱,不如認我爲幹哥哥,你是我幹妹妹,我最喜歡幹妹妹了。”他絲毫沒有理我,一直低頭貪婪的看着江萊說話。
江萊抗拒縮着腦袋說不要。
我頓時就急了,砰的一聲直接就站起來吼道:“張耀揚!”那兩個狗腿子馬上就壓着我,我又掙脫不了,因爲那兩個人單個起碼也有七八十公斤,差不多都能得上一個熊子了。
唰!
車子驟然停住,張耀揚拉着江萊下了車,那兩個胖子也壓我下車,我看着四周的環境,心頓時就吧唧碎了,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這裏還有個冒着炊煙的小村落,四周全都是荒山,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有人住,那些村民看見我們一夥人進村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呵呵的上來和張耀揚打招呼說,“揚哥。”
張耀揚嗯了一聲,說,豬肉還沒好啊?
那村民搖頭說,還不行,還要點時間。
張耀揚拍着村民的肩膀說,好好幹,不會虧待你們村子的。
那村民笑呵呵的,瞥了我一眼後才說,咋啦,這人惹到您啊。
張耀揚揮手讓那兩個胖子先帶我走,他和村民說,對,先解決一下,你幫我看看風,有什麽事直接敲鍾,至于那些豬肉一定要好好看着,不能有任何損失。
我聽着他們的對話,都不明白豬肉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青幫還發展到了賣豬肉嗎?
不對,肯定是什麽暗語之類的。
難不成是毒品?
張耀揚拉着江萊走回了隊伍前面,帶着我們繞過那村子然後又走了幾百米的路,非常的崎岖,然後便看見一間規模不大不小的屋子,跟籃球場差不多,走進去一看,一股濃濃的灰塵,上百袋麻袋裝着谷子疊得高高的。
一進去,那兩個胖子直接就将我扔在了地上,我趴在地上,擡頭看着張耀揚捏着江萊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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