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狼滿臉冰冷的書,“我找你很久了,程洲。”
程洲躲在張耀揚的人群中,很不顯眼,可還是被邱狼一手揪出來了,要不是邱狼說,我還真沒發現在這群比我們平均大三四歲的男人堆裏會有一個跟我們年齡差不多的高中生。
旁邊的熊子驚訝道:“他就是程洲?”
我皺眉頭問熊子程洲是誰,爲什麽邱狼會那麽在意他。
熊子低聲說,程洲是邱狼以前的好朋友,在程洲出事的時候,邱狼偷了自己家的三萬塊錢給程洲,誰知道那三萬塊錢是他爸爸的救命錢,更沒想到是程洲也憑空消失了,邱狼後悔莫及,一直在找程洲的下落。
我啊了一聲,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
按照這麽說的話,這程洲豈不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邱狼抓着程洲滿臉冰冷,但是眼裏依舊有着一絲期待,好像在等待着程洲解釋。
程洲被抓住後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堂皇的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邱狼此時完全就木了,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應該還在等程洲的解釋,可是卻等來了失望。
張耀揚在旁邊猛地揮拳,邱狼應聲倒地硬是飛出了兩米遠,倒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七彩燈閃耀的天花闆沒有出聲。
熊子眼睛頓時就紅了,吼道:“草泥馬!”推開我直接沖上去,雙方十幾個人馬上就推搡在一起,場面霎時間混亂了起來,尖叫聲,驚叫聲紛紛響起,客人們驚慌失措的跑開。
我馬上就跑上去攔在中間大喊:“别打!等等,别打了!”我大吼着插入了中間,看見張耀揚和熊子扭打在了一起。
而且張耀揚隐隐還占據上風,我有些驚訝,要知道熊子可是我們高一力氣最大單挑王,但是張耀揚看起來個子也非常壯,實戰經驗也比熊子多,不過他也沒有占到多少,也是被熊子揍了幾拳。
我跑進人群中間,不知道誰給我踹了一腳又揍了我面門一拳,我當時就懵圈了十幾秒才緩過來,然後不知道誰一推我我就摔出了人群外面。
操。
暗罵着,我站在人群外邊,四周客人并沒有逃走,而是站在旁邊圈外看好戲一樣,就連那幾個打手也是站在旁邊看着,絲毫沒有出手舉動。
小侯也從另外一邊走出來,滿臉鼻青臉腫。
我頓時就氣炸了,直接走到酒台抓起一瓶酒猛地摔在地上。
砰!
金黃色的酒水四濺,驟然的轟響令混亂的場面瞬間就停下來了。
我怒吼着,“誰再他媽亂動試試!”
場面一下就控制了下來,所有人全都看着我,有一個不怕死的指着我說,你他媽嚣張個什麽勁啊。
“草泥馬。”我低吼着順手抓起酒桌上的酒瓶直接走過去一敲,慘叫一聲,捂着腦袋直接躺在地上打滾呻吟,鮮血也猛地冒出來。
我猛地瞪了下旁邊的打手們,低沉着聲音說:“你們他媽還看什麽看,别忘了我現在是你們老闆,開除你們還是有資格的。”
那幾個打手臉色也一變,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但還是馬上掏出家夥就走過來将張耀揚一夥人全都圍了起來。
張耀揚臉色也是有些變化,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麽強勢。
我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樣子,冷笑了幾下,明哥不發威你拿我病貓。
但是張耀揚并沒有害怕,直接推開手下走到我面前說,明哥是吧,很威風是吧,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我會将場子找回來的,我們走。
他們一夥人在周圍觀衆的噓聲下離開了新世紀KTV。
旁邊那些打手也馬上都散了,看我的目光有些變化,應該也是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麽多人面前跟他們說話,不過我也不是開玩笑的,現在都被人上門砸場子了,他們不幫忙也隻有收拾東西滾的份。
我走到熊子和邱狼面前,問他們有沒有事。
熊子擦掉嘴角的鮮血,說,沒事,不過那姓張的的确挺能大,力氣沒我大,但是技巧很好,單挑的話很難赢他。
我嗯了一聲,說,沒事就好。
我轉眼看向邱狼,他眼神有些空洞,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程洲那一番話中沒有出來。
我晃了他幾下,他才回過神來,誠懇的跟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搖頭說,謝什麽謝,都是兄弟,如果不是今天是看場的身份,我勸都不勸,直接拿家夥去幫你。
邱狼眼色閃了幾下,又跟我說了幾聲謝謝。
周圍的觀衆也紛紛回到了原位繼續跳舞喝酒,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邱狼心情不好,便提前離開了。
我和熊子還有猴子依舊還喝酒,不過氛圍已經完全被破壞了,猴子在旁邊抱着他的計算機不斷的哭喊,讓我賠他一個。
我無語的看着他,瑪德,那麽多的酒瓶你不用,偏偏拿自己的計算機來砸,你這不是嫌錢多麽,不對,特麽的他要我賠,擺明了就要坑我!
我不禁更鄙視他。
熊子喝酒的時候将邱狼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
那程洲是邱狼在初中的時候認識的同學,然後中途不讀了出去當混混,不過和邱狼感情也漸漸疏遠,但是邱狼一直以爲程洲是忙所以沒有時間和他玩。
然後有一次,程洲說賭錢賭輸了三萬塊,如果第二天還不了就要他一手一腳,邱狼一聽馬上就回家偷出了三萬塊錢給程洲,誰知道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再也沒有程洲的消息。
邱狼的父親更是氣炸了,那三萬塊本來是他偷偷借來的救命錢,他自己有尿毒症,換不起腎也隻能慢慢治療,誰知道自己的兒子把錢給偷了。
邱狼聽完後并不後悔,還和他爸爸頂嘴,後來邱狼去和自己的同學借錢,但是沒有一個人肯借,他爸爸從此也烙下了病根,一直在醫院那裏厚着臉治療,後來黑賓出現了,拿出了一筆錢借給他,讓他先欠着,可以打工慢慢還。
後來邱狼也邊讀書邊打工來賺錢,本來想不讀,但是他爸爸硬要他讀,否則就自殺死在他面前,不然邱狼早已經去打工不讀書了,而他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他看透了兄弟這個詞,在你輝煌的時候會巴結上來,當你落難的時候就跟陌生人一樣。
所以現在邱狼跟黑賓就是這個原因,現在還欠他七八萬塊錢。
我皺着眉頭,心裏有些可憐邱狼,沒想到他的情況居然會是這樣子的。
我說,等有時間我們去看看邱狼的爸爸吧。
熊子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喝完酒以後,我們便各回各家了,今天的氣氛已經完全被打壞了,沒有任何興緻再繼續玩下去了。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我找到了邱狼,問他爸爸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并不意外,說,暫時穩定。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随時都有可能發生生命危險。
我說,那不換個腎嗎?
邱狼苦笑着搖頭,說,換個腎起碼也要二十幾萬,我從哪裏找來那麽多錢。
我直接就說,我給你啊。
他頓時就愣了。
我說我給你,而不是我借你。
這次我是真心真意想幫助邱狼,而不是爲了拉進關系,因爲我心裏已經将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畢竟他幫了我好多次,我也不能在旁邊袖手旁觀啊。
再說了,我爸給我的那張卡裏面我看過了,整整一百萬,當時我看的時候都吓壞了,擔心他是不是幹了什麽違法的事情。
我将五十萬拿出來給我姑姑,跟她說是我爸給的。
然後我之前最多就花了一萬多,現在還有四十幾萬絕對夠了。
邱狼想了想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能解決。
我也并沒有多堅定,畢竟我了解邱狼的自尊心強,很難接受别人的施舍。
後面兩三天,老四和陳彬一直都沒有來找我麻煩,就連李飛就猶如消失了一樣沒有出現,還有那張耀揚也是。
不過大叔告訴我,張耀揚是學校外面那條開網吧還有遊戲機室街的扛把子,那一條街都是他管理,勢力也算挺大,如果他真的找上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反抗。
我點點頭,說,沒事,走一步算一步。
而仇琪琪也一直沒有和我有眼神解除,就好像陌生人一樣,每天放學都會上周宇的車,我每次看到心裏都是很難受。
但是一去林嘉怡的學校,看見江萊的時候,心情就好多了。
江萊見我是林嘉怡的表哥,對我也沒有太多的抗拒,很願意跟我聊,有時候我大膽的碰她的手和搭她的肩膀,我都能感覺到她的嬌軀一陣繃緊,俏臉一下子就紅了,低着頭眼裏水汪汪的,美的不可方物。
我心裏更是對她喜歡,開始對她追求。
星期五下午放學的時候,我跑去接林嘉怡,卻發現了老四一夥人早早就到了門口外面等着,靠在巷子口那裏抽着煙,眼神不斷瞄着林嘉怡他們。
我暗叫不好,馬上打電話給熊子還有邱狼他們,讓他們趕來城北的初中一趟。
他們聽完後也是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但是他們還沒到,林嘉怡和江萊就從裏面走出來了。
而老四他們一夥人更是丢掉煙頭直接迎上去,林嘉怡剛開始還沒有發現,被老四他們圍住了之後才後知後覺,罵道:“你們他媽想幹嘛啊!”
老四冷笑着說,幹嘛?當然是幹你啊。
一夥人馬上就沖上去,我從旁邊撿起了一塊磚頭,二話不說也沖出去,對準一個人一磚頭下去,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老四看見我後臉色更黑了幾分,但很快就笑了,說:“新仇舊恨,剛剛好一起。”
我拿着磚頭,将林嘉怡和江萊護在身後,江萊緊緊的抓着我的後背,眼裏盡是害怕。
林嘉怡在旁邊也是有些害怕,抓着我的衣角。
我說:“老四,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走我表妹和她同學。”
老四直接就拒絕了,說,你他嗎就異想天開吧,本來隻是想來抓她的,沒想到還有個那麽漂亮的小學妹,還抓到了你,收獲還真是大啊。
我一下子就怒了,他居然還将主意打到了江萊的身上!
“老大老大!”蘇燦突然從學校裏面沖出來,手裏拿着一根短截的掃把棍,很是警惕的看着老四他們一夥人。
我疑惑的看着他,問他進來幹嘛。
他有些害怕的縮在我身後,緊握着掃把棍說:“我來幫你啊。”
我笑了笑,蘇燦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挺不錯的。
我說:“等下我拖住他們,你帶着江萊還有嘉怡一起跑,懂不懂。”
蘇燦還想說什麽,被我狠狠一瞪,縮着腦袋說知道了。
老四陰陰的看我,說,今天一個人也走不了。
蘇燦突然在旁邊大吼:“周浩哥!周浩哥!”
我轉頭一看,看見那個叫周浩的男生帶着十幾個男生走出來,看見江萊的時候眼裏一喜,轉眼看見我們的形勢後馬上就遲疑不定了,然後直接轉頭就走了。
我擦,你他嗎個扛把子是不是假的,自己喜歡的女生被人圍住了,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草!
我心裏大罵着這周浩的十八代祖宗,看來隻能撐到熊子他們來了。
“上!”老四話音沒落,我直接就一腳踹在了老四的胸膛,如其等死不如主動出擊!
我踹倒了老四後,拿着磚頭狠狠砸在了另一個人的腦袋上,然後又将跑來的其中一人絆倒,大吼着:“跑!”
蘇燦馬上就扔下了棍子,雙手抓着江萊還有林嘉怡擠開觀看的人群馬上就狂奔跑去。
老四立即就爬起來指着他們吼,追!
“追你麻痹!”我迅速撿起棍子狠狠砸過去,飛身一撲将那些想追的人紛紛都壓在了身上,然後老四他們一夥人馬上就圍住我狂踹,我蜷縮着身體讓自己的傷害縮到最小。
狂風暴雨般的腳不斷踹我,不知道是誰踹了我一下肚子,我本能的放開了雙手,慘叫一聲。
老四馬上找機會一腳朝我面門踹過來,嘭的一聲,我後腦勺狠狠的撞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懵圈了好久都沒有緩過來,牙齒好像松了,鼻子更是湧出了兩股暖流。
“瑪德,敢打明哥!都給我上!”
熊子!
是熊子的聲音!
救兵來了!
我躺在地上側頭一看,熊子和邱狼帶着二十幾個人拿着鋼管跑過來,老四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熊子抓住其中兩個人更是一頓狂揍,場面頓時就混亂了起來。
我吃力的爬起來,抓起其中一個人,直接扇了幾巴掌給他,那人馬上滿臉的鼻涕淚水跟我求饒,我嫌棄的将他扔在了地上。
悠長的警笛聲突然從遠處傳來,肯定是學校門衛報的警!
我大喊:“分散跑!”
我們一夥人馬上就默契的朝四面八方跑去,學校外面很多路口,二十多個人一下子分散跑開,那幾個警察也拿我們沒辦法。
我和邱狼還有熊子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确定身後沒有警察後方才停下來喘着粗氣。
熊子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問我說,明…明哥,沒事吧?
我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跟他們一一道謝。
邱狼說,不用,剛好還你上次的人情。
額……
我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們在小巷那裏停了十幾分鍾,緩過氣來後剛想離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邱狼的手機。
他掏出一看,臉色就變了,急急忙忙的接了說:“李醫生,怎麽了,是不是我爸出了什麽事?”
我和熊子馬上就站住了腳,看着邱狼臉色愈發的着急,然後直接挂電話馬上就跑了。
我跟熊子對視一眼,都知道邱狼的爸爸出事了,也跟着狂跑,我們迅速攔下了輛出租車便直達醫院。
邱狼和熊子身上沒帶錢,不能下車,幸虧我身上帶了點不備之需,邱狼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馬上就下車跑上了醫院,我們也緊跟了上去。
我們跑到了三樓,邱狼跑到他爸爸的病房,一個帶着眼睛的儒雅醫生站在門口,看見邱狼來後說:”你爸爸的情況惡化了,必須及時換腎或者是人工腎,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邱狼一下就呆了,問,那需要多少錢?
李醫生說,人工腎比較便宜,也就二十萬,不過需要每過十年就得換。
二十萬!
我和熊子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會要這麽多錢。
邱狼更是無助的靠在牆上,看着蒼白的天花闆,兩行淚水從他的眼裏流出來,看起來很是凄涼。
我有些不忍,剛想和他開口說我有錢。
他突然掏出電話給黑賓打電話,黑賓那邊一接通,邱狼馬上就說:“賓哥,我爸爸情況危急,我想找你借二十萬,我保證還你。”
黑賓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陰森森的,說:“狼子,我上次借了你七八萬,你還沒還呢,現在又找我借二十萬,你這不是坑我麽。”
邱狼着急得想哭了,說,賓哥,我沒騙你,我爸爸真的情況危機,求你了,我一有錢真的會還你的。
黑賓那邊冷笑了幾下,說,你有錢,就憑你個死窮鬼還有錢?我不會借你的,你好自爲之吧。
嘟嘟……
電話挂斷的聲音刺耳的響起,我張着嘴巴心裏更是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黑賓不是很好說話的嗎,怎麽在電話裏和在現實中的他完全不一樣!
我突然想起大叔和我說過的一句話,黑賓心機非常深,千萬不能深交!
我又想起了之前太子和我說過的話,在他那麽多小弟中最看好的就是我了。
當時我還想黑賓比我還有能力,已經是學校扛把子了,家裏也是沒有背景,爲什麽最看好我呢。
細思極恐!!!
原來太子不重用黑賓的原因是太子早已經看出了黑賓的心機非常深,根本不可能扶持他上位!
我有些咋舌,突然感覺到社會真的非常的複雜。
邱狼更是捂住的坐在地上,将頭埋進了膝蓋裏面,手臂上青筋暴跳,自言自語的說:“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上前蹲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沒事,我給你。
邱狼猛地擡頭看着我,眼裏盡是不可置信,說,明哥,你有那麽多錢麽?
我擦,你明哥我是誰,怎麽沒有那麽多錢。
我掏出懷裏的卡,說,足夠給你墊付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還的,都是兄弟,錢财都是身外物。
我說這話并沒有其他意思,真心将邱狼當作了我的兄弟。
邱狼眼眶一下就紅了,突然朝我跪着連叩了幾個頭,說:“明哥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會還你的,一定會的。”
吓得我趕忙将他扶起來,他額頭都紅了,叩頭的力度非常大,在醫院走廊上一直回響,很多人都走出來看着我們。
我說沒事,慢慢還也可以,先解決你爸的事情再說。
邱狼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重重的點頭。
我讓醫生帶我去付款,醫生告訴我之前欠下了不少醫藥費,加起來總共是二十五萬塊錢。
我刷卡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心疼,因爲我并沒有浪費,而是救了我的兄弟父親,我覺得花這錢,值!
很快,醫院便開始采取了行動,等兩個小時後便能開始動手術了。
我們坐在手術室外面,熊子罵咧咧的說:“什麽狗屁醫院,收錢了再手術,病人死了怎麽辦,一點人性也沒有。”
我有些贊同,因爲外國的醫院都是救了人然後再收費,人命第一。
可是我們這裏的醫院卻是收費第一,不得不說,我們的素質還是沒有完全提升上來。
邱狼坐在旁邊不吭聲,不斷的摳着手指甲,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時間很快便流逝了,外面一下子就天黑了,手術室也馬上關閉了,然後醫生一出來笑着說,手術很成功,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邱狼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呆呆的走到了不遠處的廁所裏,然後不一會兒裏面傳來了痛哭的聲音。
我和熊子都被邱狼的哭聲渲染了,在旁邊也紅了眼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邱狼出來的時候眼眶還紅紅的,我站起來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拉他起來根本來不動。
他堅定的說:“明哥,你是我爸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邱狼這條命是屬于你的!”然後又朝我重重的叩了好幾頭。
我避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隻能尴尬的站着。
他叩完了之後我急忙拉他起來,說,都說不用這樣了,我們是兄弟,有必要這麽見外麽。
邱狼眼裏閃過幾分複雜之色,“兄弟……”
熊子也站起來,摟着我們兩個人說,對啊,我們是兄弟,不要在意那麽多。
邱狼方才一笑,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很是開心,很是陽光,看起來真的挺帥的。
知道手術成功後,熊子便早早離去了,而我和邱狼還站在病床旁看着床上滿臉蒼白的邱狼爸爸。
我呆了一陣子後也說,我也該走了。
“明哥。”邱狼突然喊住了我,我轉頭一看,問他什麽事。
他猶豫了許久才跟我說:“其實我是黑賓派來監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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