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陰沉的天氣離開了學校,大叔已經在外面等我。
我打電話給猴子,打了好幾遍他都沒有接,氣得我直接去網吧找他,發現他居然還在一個勁的打遊戲,電話在旁邊不斷的震動他都沒有接。
我直接過去把他的電腦給關機了。
他猛地撤下耳機,吼一聲,他媽誰那麽大膽!
我扭着頭看他,他愣了下,随即看了下牆上的鍾表,說,現在還沒到時間呢,才早上五六點。
我擦,你他嗎玩傻了,現在是傍晚五點多了。
猴子嘿嘿一笑,捂着腦袋跑出了網吧,距離指定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猴子說想去吃飯,不然等下沒有力氣。
我真是敗給他了,隻能帶着他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檔吃飯。
大叔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兩把鋼管,不長不短剛剛好,而且他還塞給我兩個戒指,指環上有凸起的部分,要是一拳打在太陽穴的話保證緻命,大叔說爲了以防不測。
我點點頭,然後将武器遞給猴子的時候,他搖頭說不用,他有專屬武器。
我打量了他身上上下,一條大花褲和那已經泛黃色的白色短袖,好像沒啥武器啊。
我們吃飯的時候,大叔突然碰了我一下,我擡頭一看,發現那周宇和仇琪琪剛好下車,兩個人穿得非常正式,看起來非常的郎才女貌,一個帥一個美,仇琪琪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很是幸福。
我們吃飯的地方距離陳彬所在的地方并不遠,走過去也就是五十多米。
我沒想到仇琪琪和周宇居然也會來這裏。
大叔問我還幹不幹。
我馬上點頭,說,當然幹,幹嘛不幹,這是給猴子報仇,隻是針對陳彬而已。
猴子吃完後直接大手一擦那油亮的嘴巴,啧了一聲,說,我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你居然拿來替我報仇,還真是浪費啊。
我心想還不是爲了拉攏你,而且我可不要坐以待斃,與其讓陳彬埋伏,不如主動出擊。
猴子笑着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陳彬他哥哥陳鋒可是龍門五小龍之一啊,還有他爸爸是龍門副門主,就憑這種身份已經讓别人害怕了,你居然不怕。
我搖頭說不怕,不就是一條命嗎。
當時我們正值十六十七歲,正是青春年華時期,做起事情來根本不顧什麽後果,主要是覺得好玩,熱血,爽,或者就是爲了出一口氣。
吃完飯,我們三人便直接走上了那皇冠酒吧,城北的第一酒吧,一進去就感覺很高大上,和太子的新世界ktv根本沒法比,大巫見小巫一般。
我們上到了二樓,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低沉着傳到我們的耳邊,穿透力極強,說話也不禁有些大聲了起來。
二樓非常大,中間那個堪比半個籃球場的舞池站滿了人,旁邊還有好多桌子還多人,五顔六色彩燈閃得我們根本沒辦法看清人。
幸虧仇琪琪穿着一身白裙,在這昏沉的空間很是注目,我一下子就看見她挽着周宇的手走進了旁邊用簾子拉起來的包廂裏,簾子拉起來的那一刻,我就看見陳彬坐在裏面,笑呵呵的,根本想不到我們在這裏。
我推了下猴子還有大叔,在他們包廂外面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我刷卡開了一張台,點了點酒假裝在這裏喝,目光時不時往那包廂瞥幾眼。
可是心裏想得卻不是陳彬,而是仇琪琪。
我晃了晃腦袋,不行,不能亂想,既然她已經有了男朋友,你就不能有其他的意思。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沖動。
反而猴子就像脫了缰的野馬,不,就像逃出了五指山的孫悟空一樣,才喝了兩瓶酒一股腦的沖上舞池了開始東扭西扭了起來,很是滑稽,旁邊的人看見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猴子還閉上眼睛不停的抖,下半身也很騷包的不停的頂,在那個舞池顯得格外刺眼。
我和大叔在旁邊無語的看着他,他突然朝我們晃手示意我們過去和他一起跳,旁邊那些用白癡的目光看着猴子的人馬上全都看過來。
我和大叔不約而同的低下頭,選擇無視猴子,假裝不認識他。
因爲這實在是太丢臉了。
這是我的失策,把猴子帶上來這裏是我的失策,沒想到他這麽癫狂,說好聽一點是不拘一格,狂蕩不羁,說難聽一點就是人來瘋,羊癫瘋。
我低着頭歎息着,突然看見那門簾被拉開了,随即十幾個男男女女走出來,其中一個頭上帶着生日帽,應該就是主人公吧,我不認識也不說了。
周宇帶着仇琪琪以及男男女女紛紛走上了舞池,他們并不認識猴子,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理。
仇琪琪在舞池上身體微微動着,還有些害羞放不開,周宇站在她面前低着頭笑着跟他跳,在外人看起來很是甜蜜。
在我看來卻很是憤怒,無名的憤怒。
大叔突然拉了我一下,說,陳彬出來了。
我轉頭一看,果然看見陳彬拿着電話迅速的跑出去,好像是在接電話,急匆匆的跑下了樓聽電話。
我低着頭走到猴子旁邊迅速拉了他離開舞池,仇琪琪并沒有注意到我,可是我心裏多希望她能看見我,因爲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周宇,猶如月牙灣般的笑。
我們三人走下樓梯,耳邊那震動的DJ音樂漸漸減弱,也開始聽見了陳彬的聲音,看見陳彬背對着我們聽電話,嘴裏罵罵咧咧的,我們三人互看了一眼,随即看見旁邊便是男女廁所。
我們點點頭,我直接跳上了陳彬的背後用手勒住了他的腦袋往廁所裏面拖,猴子拿出了準備好的麻袋馬上套了上去,大叔和猴子在旁邊不停的打。
我們拖他去廁所後,直接從腰後拿出武器開始狂砸陳彬,陳彬剛剛開始還掙紮,被我們一頓狂揍後,慘叫聲也淡淡弱了下來,身體一攤便沒有再動。
随即麻袋開始泛紅了,鮮紅色的液體直接從地闆上蔓延了出來,大叔拉住了我和猴子,讓我們别再打了。
猴子好像發了瘋一樣,雙眼通紅,不停的用腳踹,拿出自己的計算機砸,不停的砸,砸壞了之後又搶過我們的鋼管狂砸,陳彬已經沒有了聲響,血液也不停的往外冒,不知道砸到了他哪裏。
我連忙攔住了猴子說,猴子猴子,别沖動,猴子!
猴子被我攔住了方才有些收斂。
我用眼神一挑,大叔上前查看他的體征,還活着,隻是暈過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突然一聲清晰的咔嚓聲挂斷,我們方才記得,剛剛拖陳彬進來的時候他手裏的電話還沒有挂!
要是電話那頭是他的家人,那我們三個肯定就完蛋了,而且剛剛我還叫了猴子!
草,這下陳彬肯定就知道了是我們。
大叔走出去看了下,說,這裏沒有攝像頭。
這麽豪華的酒吧沒有攝像頭,還好還好,要是别人找上來就死不認賬就行了。
我們剛想離開,突然聽見樓上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我心生不好,連忙說,脫衣服蓋頭上,跑!
我們三人同時脫下準備好的外套蓋在了頭上,扔掉了鋼管直接就往外跑。
剛剛跑到門口,樓上已經出現了十幾個男生還有女生,我還看見周宇和仇琪琪站在最後面。
我們三人立即就跑出酒吧,我跑的時候不經意往後瞥了一眼仇琪琪,發現她的目光呆滞看着我,好像已經認出了我。
我們不知道跑到了哪裏,确定身後沒有追兵的時候方才松了一口氣,将身上的外套都給丢掉,然後又丢下了染血的手套。
猴子在旁邊說,大叔,你準備的還真齊全啊,外套,手套,家夥都是你弄的,腦子不錯啊。
大叔并沒有笑意,說,可是剛剛那個電話不知道他打給誰,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電話那一頭知道有一個人叫做猴子,這是個大問題。
我點點頭,猴子說,切,我知道電話那一頭是誰。
我和大叔頓時就愣了,剛剛我們拖陳彬進去的時候根本沒有看他的手機,猴子居然還看了他的手機!
我們連忙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