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一樣,李家的目标是我,就算我躲在醫院也被揪出來的。
大叔告訴我,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學校最好也不去上了,現在唯一的去處就是孫婷家那裏。
我點點頭,說可以。
二話不說,大叔就背着我打的出發了孫婷她家,我知道她家在哪,是一所高檔小區的七樓,大叔氣喘籲籲的背着我上到了七樓摁了幾下門鈴。
可是裏面卻沒有人回應,空蕩蕩的樓梯間就隻有我們兩個,我們等了幾分鍾後才意識到孫婷不在家。
大叔暗罵一聲,又馬上背着我迅速離開了。
我問大叔我們現在去哪,幹嘛不在那裏等着孫婷回來就行。
大叔告訴我,剛剛我們來的路上有車子一直在跟着我們,所以孫婷家也不安全了。
我啊了一聲,問他那這樣我們會不會牽連到孫老師啊?
大叔笑了下說:“放心吧,他們不敢得罪孫婷。”
我眉頭皺了下,難道孫婷家裏也有背景?不對啊,我記得孫婷跟我說過,她和她弟弟從小孤兒院長大,然後弟弟車禍去世,她哪裏來的家庭背景。
我說:“大叔,你怎麽知道那麽多啊。”
“這你就别管了。”大叔背着我氣喘籲籲的跑着。
就這樣,我們在大街上毫無目的地的亂跑一通,别說大叔了,就連我也覺得累了,忍不住問他我們到底去哪裏?
我們來到了一處公園,他将我放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自己在旁邊沉默了好久,半晌後問我相不相信他。
我看着他滿頭大汗卻非常嚴肅的模樣,下意識點點頭說相信。
他嗯了一聲,說:“我有個辦法,不過有點冒險,你願不願意?”
我問他是什麽辦法。
他說:“進警察局。”
我啊了一聲,說:“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大叔告訴我派出所和警察局的性質是不一樣的,派出所是警察局管理的機構,派出所所長想在警察局裏拿人也會很困難。
我想到了什麽,說:“你該不會是讓我去監獄吧?”
大叔白了我一眼,說,“不是,進去拘留四十八小時,放心吧,那警察局局長我聽說過他,爲人很正直公道的,你在那躲兩天根本不會有什麽事。”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問他确定不确定?
他堅定的點頭,說:“真的,唯一的權宜之計就是這樣了。”
我最終咬咬牙答應了他,他馬上開心的将我背起跑向了警察局裏面去報案,說我無緣無故毆打大叔。
那記錄的警察還滿臉狐疑的看着我們,說:“你确定是他毆打你?”
我讪笑了兩聲,現在我身上的繃帶都沒拆呢,而大叔又是高高精壯精壯的,在别人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大叔又滿臉認真,說是的,就是他毆打我,我走在街上,他就過來打我。
警察說:“可是看起來你沒受傷啊。”
大叔一本正經的說:“内傷,我等下還要去醫院拍片呢。”
那警察想了想,還想說什麽,大叔突然站起來說要去一下廁所,讓我在這裏等他。
他離開了五分鍾,回來的時候滿臉的淤青,我看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吓了一跳,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大叔自己揍自己,心裏又有點不是滋味。
那警察噗哧一笑,然後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後回來卻闆着一張臉,說:“好,可以,你叫唐明是吧。”
“啊?我…我……我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大叔捏了下我的腰間笑着說,“對,他就是唐明。”
警察低着頭記錄,讓我去把身上的項鏈皮帶全帶拿出來,然後說我們懷疑你故意傷人拘留四十八小時,我們會進一步調查的。
大叔就拉着我迅速拿出我身上所有的違禁品,我啊了一聲,壓着聲音說:“這樣就可以了?那麽簡單?”
大叔點點頭,随即眼見四下沒有人注意,偷偷将一種五毛錢一把的那種小時候修鉛筆的小刀塞進了我的鞋子,偷偷告訴我要是在裏面遇到什麽麻煩你就拿來防身,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他告訴我他會讓人來救我的,放心吧。
我跟他擁抱了下,随即我被警察帶往了警察局的内部二樓,跟電視上差不多,二三十平方的地方攔着鐵欄,裏面都蹲着人,少則四五個,多則十幾個。
那警察将我關在一個空着的監獄裏面,告訴我要是有什麽事就大聲叫就行了。然後他就走了。
我站在空蕩蕩的監獄裏面,看着四周,不斷的告訴自己我不是回到了監獄,我隻是被拘留而已,假裝被拘留而已,不算是坐牢。
我站着緩了半小時才漸漸适應周圍的環境,旁邊的監獄不斷的吵,都是一些男人說說笑笑的,我對面那個監獄也是,那些光着膀子紋着身的男人也有,穿着暴露的女人也有,染着奇怪發色的男人也有,看見我進來後隻是有些意外,但都沒有在意。
我呆了兩個小時就無聊得要死,但絲毫不想離開,這畢竟是能讓我保命的地方,再無聊我也待下去。
不知不覺,我就睡在地上靠在牆壁就睡過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鐵門吱呀一聲打開的時候我便睜開了眼睛,看見兩個男人戴着手铐就被警察壓進來了。
那兩個男人一個看起來很壯很高,一副惡人相,看見就害怕,解開手铐被推進來的時候罵罵咧咧的的,另外一個有點矮,大概一米六八左右,短發猶如刺猬般豎起,雙手紋着花臂,穿着很是休閑,不過身上濺了許多血滴。
那警察離去前指着他們兩個說:“太子,大牛,你們兩個給我老實一點聽見了沒有。”
太子便是那個花臂男,而大牛就是那個一副惡人相的男人。
警察走後,太子和大牛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對面那個監獄反而興奮起來了,紛紛上前抓着欄杆朝我們這邊打招呼,叫什麽太子哥和牛哥,看樣子這兩個人應該是混混,而且是混得好的人。
我立即有些防範了起來,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李家派進來想謀害我的,畢竟電影裏電視裏都是這麽演。
我縮在牆角不敢和他們說話,偷偷從鞋子裏拿出了那一把小刀房間了口袋裏揣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們。
大牛一直站在那裏不斷的罵,也不知道在罵誰,聽得我雲裏霧裏的,而那個太子坐在牆邊拿着香煙抽了起來,我當即就驚訝了。
難道他們不會被沒收東西的嗎?居然還能抽煙!
我更加專注的聽着他們說話,大概了解到了應該是有人惹到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大打出手打殘了人家所以濺了自己一身血被抓進來了。
“喂,聽夠了吧。”太子掐滅手中的香煙直接扔到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那大牛驟然一回頭,滿臉兇狠,大步跨前抓着我的衣領子一下子就将我拎起來懸空了,大罵,“你他嗎偷聽我們講話是不是!”
我雙腿鬧騰着,臉上盡是委屈,說,“兩位大哥,明明是你們說得那麽大聲,這怎麽能說偷聽呢。”
大牛哼了一聲,将我甩在了牆上,我感覺鼻子快要垮了,身上又開始疼痛起來,躺在地上細聲猙獰着。
“大牛!”太子喝了一聲,那大牛方才停止下一步動作。
隻見太子站起來朝我慢慢走來,臉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卻讓我異常顫栗心寒。
【作者的話:既然來到了就給我留言留言嘛,我總感覺自己在玩單機一樣好沒有意思啊,嘿嘿,還有感謝今天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