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循着他的視線看去,隻見那三四十人都是身着迷彩服的戰士,讓那輛奧迪A8寸步難行。
而且他們的手中還拿着真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幸好的是周圍的那些民衆早就被疏散了,沒有多少人看到這件勁爆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早就吵翻天了。
而站在一旁的公孫濤更是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許久之後,他才艱難地露出笑容說道:“謝長官,你們可真算是客氣啊,竟然派出這麽多人來護送我父親,您知道的,他老人家可不喜歡這麽大的場面,多浪費啊。”
“謝長官,您倒是說一句話啊。”公孫濤哭喪着臉說道,就像是死了爹媽那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事實。
謝長軒倒是輕笑了一聲,随後才說道:“你要不也跟你爸去一趟上海?你也可以享受到這麽宏大的場面。”
“完了。”
公孫濤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在地上,要不是有兩人攙扶着他的話說不定就直接躺在濺滿鮮血的草地上了。
謝長軒踢了他兩腳,他都沒有什麽反應。
而公孫尋倒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些似的,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說道:“我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隻是沒想到竟然會來得這麽快而已,這一切都是活該啊。”
他伸出了雙手,十分平靜地對周圍的人說道:“把我扣上吧。”
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男人,雖然平時他都不怎麽喜歡自己這個父親的做法,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卻還沒有反駁。
公孫濤忽然就有了力氣,他跳起來指着公孫尋的鼻子說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自己要是供罪的話千萬不要拉上我們公孫家,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謝長軒欣賞地看了眼公孫尋,就像是再看一個自己的後輩那樣。
他伸出手拍拍公孫尋的肩膀說道:“要是你父親有你的這個覺悟的話,恐怕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還是太自以爲是了,總是以爲自己是最厲害的。”
公孫尋一臉痛心地看向公孫濤,而後沉聲說道:“二哥,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難道你還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勢麽,很明顯父親已經落馬了。”
“不,我不相信,我要打電話給大伯!”公孫濤瘋狂地說道,掏出手機就想要打電話過去。
但是他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直接将手機扔到了我的懷中,自己則是抱頭痛哭起來,讓我心中疑惑不已。
我拿起他的手機一看,上面有微博推送的一條重磅新聞——
‘重大新聞,今日清晨京城某大老虎落馬,在其家中搜出了三億現金,燒毀了多台點鈔機!’
‘大老虎的前世今生,深度解剖其家族複雜的關系,竟有多人在系統中占據重要位置!’
我仔細一看,那個人和公孫安長得挺像的,不用猜我也知道那個人就是他二伯,也難怪公孫濤會直接抱頭痛哭。
如今的局面對公孫家來說簡直就是絕境,根本就沒有有效的辦法緩解眼前的局面,就連公孫尋也都詫異地望了眼謝長軒。
謝長軒聳聳肩說道:“這也不是我能夠指揮的,我隻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做事而已,應該是那些大人物早就注意到你們家的複雜成分了,這一劫是公孫家命中注定的。”
公孫尋卻是搖搖頭,喃喃道:“希望在金三角的大伯能夠早點金盤洗手,這樣下去我們公孫家可要被百姓們唾棄了。”
公孫濤瘋狂地嘶吼道:“你少他媽廢話,大伯在那邊做得好好的,你憑什麽對他指手畫腳,要知道你身上流的也是公孫家的血,我怎麽就有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兄弟,真是我公孫濤的恥辱!”
我不再注意兩人的争執,而是轉頭看向那邊已經被圍住的公孫安。
公孫安面帶怒色地走下車,一副暴君的模樣,直接就吼叫道:“他媽的,你們這裏誰是話事人,快點讓他滾來見我,連老子的車都敢攔住了是嗎?誰給他這個膽子!”
那些戰士不說話,而是繼續用黑森森地槍口對準公孫安。
“你們都給老子滾蛋,要是耽誤了事情的話,你們負責嗎?啊?”公孫安繼續用他強大的氣場在那邊咆哮,讓這邊的公孫尋不停地搖頭。
公孫安似乎知道對這些戰士說話沒用,繼而氣沖沖地走了回來。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我們的面前,他狠狠地瞪着謝長軒說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是嗎,謝長軒,你要知道我還是滇省的一把手,就算你要是想對我有行動也不是你能夠動的,你這樣是越制,遲早是要挨處分的!”
“這樣做的後果,你要想清楚!”
謝長軒面色不改,就像是沒有聽到公孫安的吼叫般,隻是擡起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算來,時間也快到了。”
公孫安已經開始慌亂了,豆大的汗滴時不時從他的額頭滴下,我甚至能夠看到他的黑色夾克已經被汗水浸濕,顯然心中有鬼。
“哼,我就不相信滇省還有人能夠治得了我!”公孫安鎮定下來,随即抽了根讓助手給自己點了根雪茄。
我看了眼,應該是古巴的科伊巴雪茄,要是讓媒體見到的話可就整大發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些被執行槍刑的毒販都被殡儀館拉走了,而遠方卻來了幾輛媒體車,其中竟然還有央媒。
除此之外,還有幾輛閃爍着藍紅燈光的檢察車來到了這裏。
公孫安手一抖,吓得直接把雪茄扔到一旁去。
“謝長軒,你他娘到底是什麽意思”
蹲在一旁的公孫濤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扯着公孫安的衣服說道:“爸,爸,出事了,二伯他……”
“你說什麽!”
公孫安的臉色大變,身子搖搖晃晃的像是要倒下去一般。
“哪個鼈孫說滇省沒有能夠治你的大爺,呵呵,好大的口氣,就算是我都不敢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