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名戰士爲了不讓他說這麽多話,直接用槍托狠狠地砸了下他的肚子,還吩咐:“公孫少爺,要是你不想受罪的話,就少說點話明白麽?”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誰這麽大膽敢和我們公孫家作對,難道你們活膩了不成!”公孫濤顯然沒想到事情竟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被說是他,就連我不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時間已到,實施槍刑!”
不知道是誰一聲令下,讓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想還是難以逃過這一關。
隻希望開槍的那個人能夠準一點,我可不想死的時候還遭受折磨,隻想痛痛快快地來個了絕。
耳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輕聲,随即還聽到屍體倒在地面上的聲音。
隻是讓我有些迷惑的是,我竟然還沒有死。
我不免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先前跪在我旁邊的那名毒販已經倒在了地上,頭顱都裂開了,腦漿灑了一地。
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強硬的話,估計我會直接将我的胃都吐出來。
我回頭看了眼那兩名戰士,兩人都是對我笑了笑,對我說道:“那些都是真正該死的毒販,至于你我們另有安排,你先在草地上躺一會,等會首長要見你。”
公孫濤當即就有些不忿地說道:“你們怎麽不開槍啊,殺了這個殺人犯啊,你們要是不開槍的話,我來幫你們動手啊!”
“請你認清楚現在的局勢,你已經被我們控制,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那名戰士中氣十足地吼叫道,讓公孫濤出現了一刹那的失神,似乎就連他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戲劇化。
公孫濤心中可以說是十分慌張了,茫然地看向四周。
當他看到公孫安的時候連忙大喊道:“父親,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公孫安似乎也是有些手忙腳亂,他面色陰沉地走到我們的面前,上位者氣息隐隐約約地散發出來,他用手指指着那兩個戰士說道:“你,還有你,都是吃什麽飯的,難道就沒有點眼色嗎!”
說完之後,他擡起手就準備呼在兩名戰士的臉上。
但他的速度明顯沒有戰士那麽敏捷,直接呼了個空,他蓦地回頭看向那名首長說道:“謝長軒,你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你今天就下課吧。”公孫安冷冷地說道。
但那邊的檢察官并沒有因此而停下手中的活,被稱爲謝長軒的那名首長淡淡地看了眼公孫安說道:“報告公孫書記,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您似乎也知道令郎到底做了些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所以啊,我勸你早點和令郎脫離關系。”謝長軒笑了笑說道,讓公孫安的臉色變了又變。
“父親,你不能夠扔下我不管啊,他們怎麽敢在您的頭上拉屎拉尿!”公孫濤着急地喊道,希冀公孫安能夠強硬出手。
公孫安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深深對看了眼謝長軒,而後又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我,這才問道:“是因爲他?”
謝長軒笑了笑,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能夠說,總之希望你能夠認清楚形勢。”
公孫安歎了口氣,讓公孫濤的臉色變了又變。
“雖然我知道事情可能會很複雜,但我還是想要試一試,畢竟小濤是我的親生兒子,俗話有說虎毒不食子,說什麽我都不能夠扔下他不管。”
公孫安的話讓公孫濤如獲新生,他差點沒高興地蹦起來。
我心中冷笑了幾下,公孫濤是公孫安的左膀右臂,要是公孫濤真的被控制起來的話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我不禁微微搖頭,公孫安話鋒一轉:“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回輪到謝長軒不說話了,他上下打量了下公孫安之後才吐出幾個字,“可能很大,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能夠明地看到公孫安的臉色上閃過一抹猶豫,但最後還是咬咬牙說道:“隻要是我能夠承受的,我一定會付出代價。”
謝長軒點點頭,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那幾個檢察員猶豫了下,謝長軒說道:“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吧,先别管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公孫安眉頭皺了皺,看了眼手表說道:“老謝,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處理點公務,有什麽事情晚上詳聊。”
随後,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你先好好和你謝叔待着,今晚在回家,明白嗎?”說完之後他還拍了下公孫濤的肩膀,讓他安靜下來。
謝長軒笑眯眯地說道:“書記有什麽事情比自己的兒子還要重要啊,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
公孫安卻是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老謝你把我當成是什麽人了,我公孫安的爲人你也是知道的,不然的話我也走不到今天的這個位置。”
“我肩上時刻都擔任着人民的責任,還有他們賦予我的權利,我怎麽能夠做出對人民有害的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公孫安就是隻老狐狸,我分明看到他眼中充滿了着急之色,但說話的時候卻又不緊不慢,比唱歌還要動聽,要是普通人的話可就真的要被他騙過去了。
他湊近謝長軒的耳朵,想要和他說兩句悄悄話,沒想到卻被謝長軒拒絕了,“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好了,你身爲滇省的一把手,我可不敢和您有什麽秘密可言啊。”
公孫安也不打算和他多說,冷冷地看了眼他之後才吩咐助手讓他把車子開過來,自己則是不停地查看手表。
“小劉啊,幫我訂一張去上海的機票,盡快的。”公孫安滿頭大汗地說道,但是眼神卻是不停地在暗示那個名爲小劉的助手。
我隐約中看到公孫安的嘴型——‘洛杉矶’。
原來他是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正準備逃跑。
小劉猶豫了下,問他要定多少張機票。
“一張,就一張,越快越好。”
謝長軒一把奪過小劉的手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夠将視線轉向公孫安,言下之意就是問他怎麽辦。
公孫安顯然也是沒想到謝長軒會鬧這一出,他當即就用他充滿威嚴的聲音呵斥道:“謝長軒你這是在幹什麽,難道你想要造反?”
這頂帽子要是扣了下來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謝長軒隻是輕蔑地笑了聲:“我哪裏敢像某些人那樣賣國啊,侵占國有資源就不說了,還非法盈利幾十個億,那些人的良心就不會痛麽。”
公孫安一副痛心疾首地說道:“是啊,那些簡直就是我們國家的蛀蟲,真是殺一百回都不夠的。可是老謝你也得等我的助手訂完機票先啊,我還有點急事要和我大哥商量呢。”
公孫安的大哥是京城中的某位人物,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名字就挂在那兒呢,他也希望能夠壓制住謝長軒的氣焰。
謝長軒把手機還給小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别愣着啊,趕緊打電話呗,這麽看着我不是個事。”
公孫安氣得臉色發白,他看了眼公孫尋後說道:“你在這裏陪一下老謝吧,今晚記得把你哥送回家,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深深地看了眼公孫尋。
随即他就鑽進了奧迪A8中揚長而去,我心中有些疑惑,要是讓他逃了的話豈不是便宜了他?
公孫濤卻是沒有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笑着對我說道:“看到了沒,什麽叫上達天聽,下達民心!”
“哼哼,和我們公孫家鬥,你還太嫩了點吧?”
“隻要我們公孫家動動手指頭,你就像那隻螞蟻那樣被我們捏死,就算你這次不死你也是個終生殘廢的主。”
我突然有些可憐起公孫濤起來,因此我也沒有和他拌嘴,将死之人而已。
“能夠将我扶起來嗎?”我問了聲。
謝長軒笑着看了我幾眼,而後揮揮手,“把東西拿過來。”
不久之後我就看到那人搬了個輪椅過來,我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直接問他:“這次行動是你們早就想好了的?”
“可以這麽說,但也不是這麽說。”
周圍的法醫在檢驗那些毒販是不是都死絕了,我問謝長軒這些人是什麽來曆,這些人怎麽看上去不怎麽像是國人。
謝長軒的面色有些凝重:“這十幾人都是金三角那邊的毒販,經常偷渡過來販毒,害得我們卧底的那幾個弟兄都被扔進河裏喂魚。”
我點點頭,金三角的确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他們的頭領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實施了多次斬首行動都殺不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謝長軒忽然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想不想看戲?”
看見我臉上充滿了疑惑,他指了指國道。
我定眼看去,公孫安的那輛奧迪A8還沒有走多遠,他的前面忽然出現了幾輛軍用皮卡攔住了車子。
很快的,大概有三四十人的規模,直接将他的車子圍住。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