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皺眉頭,繼續問他:“到底是什麽資格,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想知道這會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彭文也沒有絲毫隐瞞:“或許有,又或許沒有。”
“至于是什麽資格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你們宋家追求了這麽多年,想必已經有了不少成果,這是令人期待啊。”
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啊,我心中思忖了半晌之後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對他說道:“那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希望你也能夠盡快将兩人救出來帶去林省。”
彭文也很爽快地答應了,我再也不想和他接觸過多就直接離去了,這是個可怕的人物,還是和他少點交集才行。
走遠了之後我才松了口氣,昏沉沉的腦袋也反應了過來大概是上了彭文的當,那些煙霧分明就是抽大麻才能夠釋放出來的,這也就解釋了我爲什麽會看到那些可怕的景象。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我也不由得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麽,人生苦短不過百年,相比于這璀璨的曆史長河來看或許連一朵浪花都算不上。
“或許彭文的追求是對的,隻是外人無法理解而已。”我歎了口氣,還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留待日後再說吧。
随後,我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方信手中的‘上遊’。
嘟嘟嘟……
“喂,你是誰,有什麽事情麽?”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雄渾的男音,我當即就回答他:“我是買書的,你們的酒吧怎麽被封了,好不容易才從道上的人那兒讨來你的電話。”
上遊的人沉默了半晌,讓我心中多少有些緊張,要是就此失去和上遊之間的聯系的話下次可就沒有那麽好運氣找到他們了。
“咳咳,那邊的據點前些天被人拔掉了,壞了我的大事。對了,我姓嚴,嚴寬。”
嚴寬似乎沒有發覺我就是那個要買公孫家資料的人,我試探着問道:“現在都不景氣了麽,要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會遭到道上所有人封殺的,誰這麽不長眼敢動嚴老大的人?”
嚴寬心情似乎也不是多麽好,連連讓我不要說了,我随後問他:“那好,我需要一批新書,想問問哪裏能夠聯系得上你。”
“這樣吧,你現在是不是在安州市,我現在不太方便到處走動,原因你也懂的。今晚我會約你在一個地方見面,等我的電話吧。”
頓了頓,嚴寬又繼續說道:“你要什麽方面的書,好讓我準備準備,我不做小本買賣。”
我能夠聽出來他語氣中有些着急和不耐煩,我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隻要你能夠拿得出來,我已經準備好上百萬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
“真的?”
“嗯,童叟無欺。”
通過電話我能夠聽出來嚴寬的語氣十分急促,還連連問我是哪裏人,爲了不讓他起疑心我隻好告訴他我是從北面來的,果然他聽了之後語氣都有些驚喜起來。
我心中冷笑不已,便對他說道:“嚴老大,你可不能夠找那些人多的地方啊,我現在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你懂的……”
“好好好,兄弟我這就去安排!”
“一定要等我的消息啊,晚上七點你就給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我會安排個地方和你見面。”
我點點頭:“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挂了電話之後,我心中的冷笑愈發濃郁起來,到了這個時候我哪裏還不明白嚴寬已經被人追殺了,正準備跑路呢。
果然君王無情,沒有價值的人不值得留在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夠帶着那一肚子的秘密埋入地底。
要不是注意到方信手機上的一個細節的話,我還真的發現不了其實嚴寬就是他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内鬼。
方信剛接到他的短信就死于非命,而且當天本應該開門營業的酒吧中隻有兩個人,可想而知肯定是上面有人安排這麽做的,就是爲了要了方信的命。
至于嚴寬這個幕後指使者,當然也不能夠繼續留在世界上了。
我心中盤算着的時候,來到買黑貨的地方買了把槍以備不測,這些槍支基本上都是從東南亞走私過來的,價格不菲。
晚上很快就到來了,我手機給嚴寬打了個電話讓他出來接應我。
他說話的時候特别小聲,告訴我去城南的長明修車廠找他,還讓我快點,不然的話他就會離開安州。
安州市的城南我知道的,那邊聚集了不少來自東南亞的外地人,治安不太平靜,而且每天個月都會有那麽一兩趟從滇省過邊境的偷渡車輛,也不知道他們有有什麽關系,竟然能夠安全運營了好幾年時間。
來到長明修車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我敲了敲長明修車廠的卷閘門,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響,十分刺耳。
“誰啊?”裏面傳來了嚴寬的聲音,我馬上回應道:“今晚不修車,我是來買書的,開門吧。”
裏面沉默了會之後才聽到有動靜,卷閘門慢慢地拉了起來,從裏面傳出一股濃烈嗆鼻的機油味,很是難聞。
随機就有一個男人走出來想要搜我的身,我說道:“兄弟不需要這樣吧,我也是道上混的人,這麽對待客人有些不太厚道啊。”
眼前的人并不是嚴寬,嚴寬正坐在裏面的椅子上,看見我的時候眼中帶着濃濃的笑意,就像是看到了财神爺那樣。我心中暗罵了兩聲,今晚誰是散财童子還不一定呢。
想要搜身的那個壯實大漢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你想要的東西幹扯太大,我們不得不防範。”
防範而已?
我分明看到了大漢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冷的殺機,他忽然問我:“你的錢帶來了沒有,我怎麽沒有看到你身上帶有現金?”
說到這裏的時候,壯漢和嚴寬的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嚴寬,他連連問道:“阿明,你有沒有看清楚?”
壯漢冷冷地看向我,手中握着一個巨型扳手對我說道:“說話,你的錢放在了哪裏,我們需要現金,不然的話你就别想着要從這裏走出去了!”
我假裝驚慌失措地說道:“大哥千萬别這樣,都是自己人怎麽走到這一步來,這太晚了取不了錢出來,我也和嚴老大說過我是見不得光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嚴老大!”
嚴寬臉色十分難看,幾乎是咬着牙齒對我說道:“這麽說來,你是一直都在把我當成猴子耍了?”
我連連擺手,笑笑說道:“我怎麽會把嚴老大當猴子耍?”
“你是我的散财童子,我還恨不得将你供奉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