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後面的那兩輛車已經慢慢地追了上來,我也立馬做了決斷棄車上山,幸好的這裏周圍都是山林,想要隐藏并不難,我甚至還有機會将他們反殺。
既然想要來要我的命,那就先看看你們命夠不夠硬了。
說來這些人也的确都狠毒的,竟然專門往我的油箱射去,不一會兒我就看到車子冒煙了,真是晦氣!
要不是爲了隐藏自己的行蹤的話,我還想給他們嘗嘗我的槍法。
沿着山林小路向上跑出,幸好的是現在的許多草叢都已經開始枯萎,即使我橫穿過去也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痕迹。
在逃亡的過程中,時不時有槍聲從我的身後傳來,讓我松了口氣,這樣沒有目的地掃射說明我已經慢慢地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我數了數,總共有五個人參與到這次的行動中來,而且聽他們的口音似乎并不是本地人,因爲他們操着一口我聽不懂的東南亞語種,至于是哪個國家的我沒有能夠聽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陪你們玩玩好了。
要是他們成群結對的話還真是有些小困難,不夠他們竟然分散開來找我,也免去了我不少手段。
我躲在一棵樹上靜靜地等待着其中一人的到來,這些人之間少說隔了上百米,一點團結的意識也沒有,看上去也沒有受到過什麽正式的訓練。
離我最近的那人也在慢慢地靠近我的位置,我見時機已經成熟,就往外面的草叢扔了塊石子,那人馬上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與此同時他的後背也暴露在我的面前,我輕輕往下一躍。
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我落到地上将他的嘴捂上的時候他才極力掙紮想要掙脫我的束縛,但這個人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就暈死了過去。
将他身上的武裝全都解除之後我就将他扔到了山下,找來一根繩子将他綁在樹上,并在他的嘴裏塞了一大團枯草才拍拍手離開。
那些人似乎已經發現了有個人消失不見了,他們的行陣也開始混亂起來,大喊大叫的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從那個人的身上搜到的消音器也派上了用場,這些人剛才一直将我追到上山來,這就是他們的一個失誤,至少現在他們深處明處而我躲在按暗處,我會給這些人一點顔色瞧瞧。
整座山林成了我的狩獵場,剩下的四個人也在我的捕獵下全都被我綁了起來,他們的手腳上還有明顯的傷口。
看着這五個瘋狂嘶吼着的外國佬,我有些頭疼。
他們說的話叽裏呱啦的,根本就聽不懂,但是我還是從神色最兇的那個人的嘴裏聽到了‘公孫家’三個字眼!
我把槍口對準他的頭問道:“你們是不是公孫家派來的人,還有,你們是從哪個國家偷渡過來的?”
那人先是想了想,而後搖搖頭。
我二話不說就往他的小腿開了一槍,他在痛得連青筋都爆出來了,想要騙我就是這個結果。
我蹲在他的面前再一次問他,他咬咬牙後才點點頭。
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他們也都隻是個跑腿的而已,于是我問他們爲什麽要追蹤我。
爲首的那人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躲閃,最後才做了個殺人的手勢。
哼!
果然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這背後有公孫濤支持的話,我一定會讓他試試我的厲害,不是每個人挨了公孫家的打都不會反抗。
封上這些人的嘴巴之後,他們又在叽裏咕噜的想要說一大堆求饒的話,想讓我放過他們。我也是當做耳邊風而已,養虎爲患這樣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拍拍手帶了兩隻搶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至于他們會不會被山林的猛獸撕咬可就不是我能夠保證得了的。
“喂,是大飛嗎?我這裏有五個從東南亞過來的想要追殺我,被我綁在了樹上,你派人來解決一下吧。”
飛哥得到我的定位之後就挂了電話,我相信他能夠做好這些手尾的。
他縱橫林省多年,手上沒幾條性命是不能夠讓人信服的,也管教不好手下的那幫小弟,這些事情讓他來做才是最好的。
我看了眼山腳下的那幾輛車和這個水庫,我想了想之後還是沒有用他們的車,畢竟我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會有GPS定位系統,到時候才是插翅難飛。
“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吧。”
按照記憶中的情形來看,這裏距離安州市至少還有三四百公裏,可不是一段小的路程,要是沒有代步工具的話恐怕很難能夠到達那兒。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我想了想之後先是下山回到了這個村子裏面,那些人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有些閃躲。
畢竟我們進去的時候足足有三輛車,如今隻有我一個人走出來了,任誰都會生疑,尤其是那些老太太看到我之後更是直接關上了大門。
好不容易找到一戶人家,還是個寡婦。
“小夥子是不是找吃的?”寡婦十分熱情的将我拉進她家的屋子裏,還給我殺了隻雞招待我,我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想着吃完之後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寡婦一直笑呵呵地看着我吃,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是四五十歲的模樣,要是有兒子的話估計也和我差不多的年紀。
吃着吃着,她就流眼淚了。
“孩子你慢點吃,不要噎着了。”我看到寡婦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張媽那樣,她眼中滿滿的都是慈愛,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看到她家隻有她一個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問她這到底是爲什麽。
寡婦歎了口氣,随後語氣凄苦地告訴我這條村的青壯年男子都被剛才追蹤我的那些人帶走了,而且每年能夠回來的日子都不多,除了新年之外常年不在家。
“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我家男人就是被這些人帶走,再次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堆枯骨。”
……
從她的話語中我也知道了個大概,這些年來那幾個人經常來這個村子裏拉一些青壯年去外地打工,還說是帶他們去河裏淘金,至于地點什麽的卻沒有說,據說是爲了保密。
我看了眼寡婦,歎了口氣問她:“那您的兒子是不是也被這些人帶走了?”
寡婦聽到她兒子的時候眼中淚花閃爍,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家孩子也是被這些人騙走的,村裏人都以爲他們是去了好地方,之有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去了地獄!”
“可憐我那孩兒還說要賺大錢讓我安享晚年,我實在是後悔啊!”
我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心中大概知道了這些人被騙去了哪裏,看到寡婦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些心酸。
“大娘,你說你知道你家孩子去了哪裏?”
大娘點點頭,随後就将門掩上,神神秘秘地從她的床鋪下拿出一株已經變得焦黑的植物放到我的面前。
看到這株植物的時候我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大娘你已經知道了這些人要去那個危險的地方,還藏着這些東西幹什麽,趕緊燒了吧免得害人。”
大娘也被我的語氣吓到了,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我已經知道應該是那些人帶來的東西——罂粟!
在滇省這個地方雖然不是常見的東西,但與滇省相鄰的就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制毒基地金三角啊!
“孩子你還是快點走吧,我剛才看到有些村民說要報警将你拉走,還說不能夠招待你,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報警,你吃完的話就快走吧!”大娘忽然想起來,讓我的心陷入了谷底。
要知道滇省可不比林省,要是那些村民真的已經打電話報警的話恐怕那些人已經來到了不遠處,我不敢保證那些人都是自己人。這個風險太大,我必須要在那些人來到之前離開這裏。
我匆匆吃過飯之後就想着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頓了頓腳步問大娘:“對了,大娘你家孩子叫什麽名字,我要是有機會能夠見到他的話一定會将他帶回來的!”
大娘明顯有些激動,她握着我的手說道:“他叫李水,今年二十二歲啦,小夥子真是謝謝你的好意,快走吧!”
我點點頭,趁着夜色看到不少人家的窗口處都趴着個腦袋。
走了兩步之後甚至還看到了幾個手持木棍的老人,他們兇神惡煞的模樣以及說話的内容讓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如今往馬路外面走估計是行不通的,隻能夠繼續往水庫裏面走去,裏面畢竟都是綿延的大山,想要找個容身之地還是比較簡單的。
隻是我越是往裏走去,站在門口的人就越是多,而且他們手中還握着充當是武器的物品,大有一言不合就上來幹架的勢頭。
“這個年輕人不是個好人,要是讓他洩露出去我們的消息的話我們這裏都得被掃掉,到時候咱們的親人可就回不來了!”有人竊竊私語,讓我不小心聽到了。
緊接着又有人說道:“要不咱們上去把他幹掉,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看行,隻是他這麽年輕,恐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啊。”
聽着這些人的說話内容,我向水庫的方向看了眼,大概知道這條村有什麽秘密了,不然的話這些人也不會想到要殺人滅口。但我也不會束手就擒,即使打不過這麽多人我還有槍,我就不信還有人不怕槍的。
隻是我剛往裏走了幾步,那些人就将大娘的房子給圍住了,還有人往裏面扔爛菜臭雞蛋,嘴裏罵的都是有鮮明地域特色的粗言穢語。
“這個女人這是瘋了,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村子今年沒有收入麽,随随便便就将外人帶回自家,我看她就是存心想要害死咱們!”
“這個臭女人,他兒子還在外地幹活呢,怎麽能夠做出這種叛徒的事情來!”
“浸豬籠!”
“浸豬籠!”
……
我握緊了拳頭,他們明明都是同一個村子裏的人,就爲了這點小事就引動全村人的情緒發洩在大娘的身上,這對她不是件公平的事情。
我往回走去,直接将叫嚣得最厲害的那幾個人揪出來扔到地上,他們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被我一人賞了一腳。
“都給我老老實實在地上趴着,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要是下次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大娘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你們這幾個人都要爲她償命!”
在場的這些人還沒有比我更加兇狠的,對上我的目光之後都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我沉聲說道:“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或許是我的神色吓到了他們,這些人連連點頭。
我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大娘的房子,忽然大娘的腦袋從樓頂出現:“娃兒,快走吧不用理我,那些人已經快要來到這裏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張張嘴剛想要說話,她繼續說道:“你放心吧,大家都是生活了幾十年的老村民,他們不會害我的!”
現如今隻能夠這樣了,因爲我看到周圍的人聽到有就病來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激動。
趁着夜色我跑上了山林,繞開了此前綁住那幾人的地方。我不想讓後面的救兵知道這幾個人被我綁在這裏,當我知道了這些人所作所爲之後,我就知道他們必須得死!
月亮慢慢地被烏雲籠罩,天上爲我指路的星辰也都失去了蹤迹,在我失去了方向在山林裏盲目遊走的時候,我誤打誤撞進入了一片齊腰高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