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權族落,踩着男人等于不守婦道般嚴重。
“還愣着幹什麽!他們快走近了!”顧子展一把抱起衣涵冉将其跨坐在自己的脖頸處,“雙手撐樹幹,然後站起來。”
衣涵冉的大腦一片空白,幸好她的手腳在聽顧子展的指揮,顫顫悠悠地撐站着起來。
“大叔……”
“别怕,哪怕摔下來也是我粉身碎骨。”顧子展鎮定地安慰她。
眼淚奪眶而出,心中卻是千瘡百孔。
那是自己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此生隻有仰望。
吸了吸鼻子,衣涵冉爬上樹幹岔枝,似刻意般往邊上挪了挪,與顧子展保持一定的距離。
漂亮的動作,一氣呵成。
顧子展已經爬上樹幹,聚精會神地關注着底下的情況。
“不知道銀花那丫頭死了沒……”
“應該死了吧,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
“未必。上次那兩個外族人摔下來,不也沒事。”
“那是有衣泓弢剛好在邊上,銀花有誰……”
“我想不明白,爲什麽要弄死那丫頭,已經是個啞巴了,還能說什麽,還會說什麽!”
其他幾人不語,想着剛才那句話的确有幾分道理。
“都别瞎嚷嚷了,既然族長讓我們找,那就必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十人中的領隊,滿臉戾氣。
顧子展厲眸一收,下一秒想下去解決這些人。
“大叔。”壓抑的聲音,還有衣涵冉的一隻玉手拽着他的胳膊,“你會殺了他們嗎?”
她可是見過他殺伐果斷的樣子,可那些人是追殺他的惡徒,底下這些隻是擁護那個族長的刁民而已。
“你不想讓我殺了他們?”顧子展怎會看不出大媽眼裏的那抹意味。
點頭。
歎了一口氣,視爲愚蠢的善良。
“好,我知道了。我不殺他們,但他們也不能再往裏面走了。”
“謝謝大叔。”糯糯的聲音,讓顧子展的心頭莫名癢癢。
“待着别動。我去去就來。”拍了拍衣涵冉的手背,下一秒閃匿不見。
衣涵冉盯着自己的手背發呆,似乎他的餘溫尚存,一直溫暖着她。
不一會兒,她看見底下十人隊伍中多了一坨出來。
隻見他似鬼魅般在這十人中間亂蕩,就地取材将自己與這大自然完美融合在一起。
“鬼啊!”其中一人驚呼道,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發現自己手腕、腳踝都在滲血。
“哪來的鬼!”有人反駁,但下一秒卻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些液體,擡手一摸:血!
“啊!林子有古怪,有古怪!”
這時,十個大男人身上均不同程度地挂彩。
有人手臂受傷,有人大腿受傷,有人頭上謝了頂,有人腹部密密麻麻在滲血……
“老鍾,我們快走吧!這片深淵原本就是禁地所在,此刻……”
下一秒,一坨綠色身影呼嘯而過,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何事之事,統一吃痛叫喊出聲。
“啊!”“啊!”“啊!”“……”
地上,散落着一些手指頭。
“媽呀……”慌亂撿起手指頭,屁滾尿流地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