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涵冉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這位大叔究竟在幹嘛?!要幹嘛?!想幹嘛?!
不光衣涵冉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現場的人都覺得出現了幻聽!
那光頭男子說要給衣涵冉去熬粥?!
進廚房可是女人的事!在他們醫族從來沒聽說過男人要進廚房洗手煮羹湯的。
包括衣泓弢這麽多年孑然一人,也沒有進過廚房,家裏一直有個旁系老媽子,年紀很大,依舊負責衣泓弢等人的衣食住行。
平時衣涵冉會幫襯着那位老媽子,但那躺床上那一年全是老媽子一人幹的。
這也是衣涵冉急切想讓衣涵宇盡快成親的原因之一,因爲等到老媽子年老仙去,她無牽無挂之時,家中總要有女人來燒飯、打理。
妥妥的男權族落。
這時,顧子展已經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在陽光的追撒下,身材高碩的他如一尊被刀鑿斧削過的雕塑般立在那裏,眉宇間透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嚴之氣。
“她結婚了?可曾婚配?”冷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衣泓弢回頭看着顧子展:“沒有,涵冉沒有結婚。以前有過婚配,但涵冉福薄,未婚夫衣仲明因病去世,婚配之事就此解除,互不打擾。”
“嗯,的确福薄。”顧子展鎖眉沉沉來了這麽一句。
但衣泓弢聽出來了,顧子展表達的意思明顯是衣仲明福薄。
或許,可能,還真是這樣。衣泓弢的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在蓬發。
就在大夥錯愕之際,顧子展那悠揚沉嗓繼續亮起:“所以,她跟誰睡了,關你們屁事!”
呃……一句話将所有人怼在了喉間。
“她,一個正常女人,我,一個正常男人。倆人男未娶女未嫁,郎有情妹有意,礙着你們什麽事了?!”顧子展輕嗤道。
“可是!她還未結婚,就與你不清不白地厮混在一起,玷污了我們族落的純潔。”陳香蓮靈機在這上做文章。
顧子展眉心輕挑:“你們族落的純潔早就被玷污了!這不,這位不就睡了一個外族女人嘛!睡了人家也未曾娶她,給她一生一世的承諾。所以别把髒水往涵冉身上潑。”
呃……衣泓弢想鑽地縫,你怼人歸怼人,别翻他的舊賬啊。
“所以說,上梁不正下梁彎。”陳香蓮見縫插針。
顧子展依舊輕笑:“還是那句話,關你們屁事!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我睡你女兒了還是睡你了,讓你如此緊張!”
頓了一下,勾起邪魅唇角:“難道說,你是想被我睡?!哦……原來如此。看樣子,你家那位糟老頭滿足不了你,族内的男人又不好下手,于是……啧啧啧啧……
想睡我就直說嘛,拉涵冉下水幹嘛!
不過,我會義正言辭地告訴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自己也不照照鏡子,人老珠黃,滿身肥膘!
你,讓我惡心!所以,我醜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