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柱上的衣泓弢立馬回神:“撒大祭司,這麽晚了,您怎麽過來了?”
“衣涵宇怎麽樣了?”她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
“用了我的止血藥丸,便睡下了。謝謝撒大祭司的關切。”
撒曼绮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香囊,雙手遞給衣泓弢,“把這個香囊放到衣涵宇的身上,神識修複會事半功倍。”
“這……這……”衣泓弢受寵若驚。
做誓的最大副作用不是因爲身體的損傷,而是神識的缺失。
而神識恢複不僅靠藥物,還得靠個人的決心及耐力,很多人因爲過不了這關,所以哪怕做誓證明自己的清白或無辜,到最後真正醒來之時就隻剩傻子一枚。
而有了撒曼绮的這個香囊外,則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
千百年來,撒氏一族在醫族中一直都是舉重若輕的存在,但也一直是神秘、生人勿進的存在。
所以,撒曼绮今晚帶來的香囊可謂是難得一見,或者更準确的說是聞所未聞。
“謝謝,謝謝。”衣泓弢除了說謝謝,也不敢說别的,甚至都不敢問爲何撒大祭司今晚會如此慷慨地施與援手。
撒曼绮欲離去之時,發現裏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
“是涵冉帶那人回來了,正在救治呢。”衣泓弢回道。
不知爲何,撒曼绮很想走進去看看那人長什麽模樣。事實上,她已經邁步上前了。
可是,下一秒她被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金色氣息彈了一下,差點踉跄倒地。
“您沒事吧……”衣泓弢趕緊上前準備攙扶。
擺擺手,立在門口往裏屋張望。
帝王之氣?!
撒曼绮駭然一驚。有生之年,居然見到了帝王之氣!
撒氏一族隐姓埋名依附在以懸壺救人的醫族裏,隻爲讓子孫後代洗禮幹淨純潔之氣,不像祖輩那般知太多天意,耗損自己太多陰玄之氣。
所以,這麽多年來,撒曼绮都不敢用自己的天眼,因爲一眼知福禍,一眼曉未來。
可是,此刻她哪怕不動用天眼,也依舊能感受到濃郁的帝王之氣。
按捺不住激動地開啓天眼,結果直接一口老血噴發。
噗噗噗……噗噗噗……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神識壓根探不過去,探不得那人的絲毫信息,詭異的是邊上衣涵冉的信息她也窺不得。
一邊的衣泓弢傻愣了,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深更半夜,撒大祭司來到家中慷慨贈囊,然後差點摔跤,緊接着在這狂吐老血。
“撒大祭司,您沒事吧。要不我給您把個脈?都是吃五谷雜糧的,有點小打小痛也很正常。”衣泓弢戰戰兢兢地問道。
撒曼绮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泓弢先生,我先走了。給幾個孩子們多熬點補氣血的湯藥吧……”
說着,蹒跚離去。
衣泓弢滿臉懵逼,什麽情況?!
“叔叔,你有推子嗎?刨子,不對,刮刀也行。”衣涵冉走出來對着出神的衣泓弢問道。
哈?!
“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