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在場所有人一頭霧水。
衣涵宇點點頭:“是的。因爲新族長尚且年幼,她的父母擔心長途跋涉太過辛勞,所以暫時不願過來。但是,他們爲表達誠意,讓新族長的舅舅跟着我們過來,他們等她再大一點、天氣再暖和點再過來。”
衣涵宇亦真亦假地說着,此刻先爲顧子展看病,讓他轉危爲安才是重中之重。
有人的目光開始焠毒。
醫族,華國一個遠離喧嚣的族落。
千人不到的族落裏,隻有十種姓氏。每種姓氏推選一位長老,但族長一職,一直由衣姓執掌。
而也隻有族長,能将自己的姓氏從衣改爲醫。
這是一種無尚的榮耀。
當然,衣姓能當執掌族長一職,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不死之血。
所以,千百年來,也一直是不死之血一脈繼承着。
當年有隻鳳凰夭折隕落,讓現任族長醫恺海覺得春天快來了,可是沒想到衣泓弢的威信如此之高,大夥還是擁護他繼續當這個族長。
直到,前幾年……
思緒萬千,但此刻醫恺海依舊得微笑面對。
“這樣一來,甚好。可是,如何信你!”笑面虎,面笑心不笑。
這一發問,也問出了其他長老們的疑惑和擔憂。
衣涵宇倔強地擡起頭,眼神中絲毫沒有畏懼或退縮。“長途跋涉,那位舅舅生病了。我隻知道當時新族長的父母把那位舅舅交給我們姐弟時說過一句話,他生,新族長到;他死,滅族。”
“狂妄!”除衣泓弢外,所有人都震怒道。
醫恺海雖然與衆人表現得一樣,但在心中卻在偷笑。
愚蠢的衣涵宇,跟他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姐姐一樣,真是豬一樣的存在,但是對他來講卻是神一樣的幫手。
惹衆怒,很好,非常好。
另外,請繼續,别停。
衣涵宇沒理會衆人的反應,隻是将目光轉向九位長老中的唯一一位女性。
花白的頭發,慈祥的面容。
醫族裏的大祭司——撒曼绮祭司。
“撒祭司,您是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老,我願意以我頸血做誓,求大祭司讓力證我所言句句屬實。”衣涵宇直接放出最大招。
大祭司的能力,衆所周知。
一眼知古今,一語定生死。
撒曼绮挑眉開口,隻不過與她慈祥面容完全不相符的是她那如烏鴉般的嗓音。“你,确,定,要,這,麽,做?”
“是。”衣涵宇絲毫不退縮。
撒曼绮環視一周,衆人無反駁。“好,入夜後開壇做誓。”
還在艱難前行的衣涵冉并不知道族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她全身的注意力都獻給背上的那人。
全憑意志撐着的她,隻知道要前行,繼續前行。
“加油!衣涵冉。”她繼續爲自己默默打氣。
入夜,全族人都來到了大祭壇。
撒氏一脈圍着撒曼绮大祭司開始跳起古老的禮司舞蹈,召喚庇佑他們族落的靈智神明。
衣涵宇雖然不像剛才那樣五花大綁,但是行動依舊受着控制。
撒曼绮身着祭司盛裝,拿着五彩鈴铛,嘴裏叽裏咕噜振振有詞。
“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