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知禮如一個無助的孩子般蜷縮在地闆上,尉遲淩雲的這番話在敲打着自己的寸寸筋骨,他懊惱自己剛剛爲什麽沒追出去,的确手腕那傷口讓他詫異地懷疑人生。可是正如尉遲淩雲所說每個人背後都有苦衷,五歲前的她發生了什麽,六歲後的她又發生了什麽。一堆疑惑,可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予她溫暖的懷抱,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予她安撫的氣息……
林若也不拉架,蜷縮成一團的尤知禮讓她更爲窩火,是男人,是喜歡YOYO的男人就不應該一蹶不振,接下來的這條路還很迷茫,任何一個人的退縮都是前功盡棄的浪費和遺憾。
“不要打我的尤哥哥!”一直恍恍惚惚楞在一旁的YOYO沖了過來,将尤知禮護在身下。尉遲淩雲一下沒控制好速度,一腳還是踹在了YOYO的腰上。
“YOYO!痛不痛?有沒有受傷?!”尉遲淩雲和林若都蹲了下來,詢問YOYO的情況。
YOYO搖了搖頭,酒意似乎徹底清醒,她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走去,林若趕緊跟上。
洗手間裏的YOYO面無表情地打開水龍頭,沒有絲毫猶豫地将頭伸到水柱下面,嘩嘩的水流在沖刷着她的頭腦,也在沖刷着她内心所有的渴望和憧憬。她告訴自己,自己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她的這條命是顧氏給的,她終身是林若的私人暗衛。其他的,都是白日做夢,無稽之談。
“YOYO!YOYO!”林若急得大喊,她想拽拉YOYO出這個死胡同,可是無奈YOYO的力氣太大,壓根不給她機會。
聞訊趕來的尉遲淩雲和尤知禮也不顧這是不是女洗手間,直接沖了進來。當他們看到這麽一幕之時,尉遲淩雲神色一斂,尤知禮更是心痛到滴血。
而YOYO似乎鎮定得令人發慌,她擡手關掉水龍頭,然後起身擡頭,這一甩頭将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随風甩落,說不出英氣和妩媚。
“家主,今天是我失态了,回去後我會自己領罰。夜已深,現在我送您回去……”
“不!YOYO你别這麽說話,我不是什麽屁家主!我也不要當什麽屁家主,你YOYO是我林若的朋友,像樂樂一樣是我的閨蜜,是我的溫暖。你不能這麽疏遠我,你……你……”林若慌亂無措,她沒想到YOYO居然以這種身份跟自己說話,從她們相識的那天起,她們就沒有這麽稱呼過。可是……她怕YOYO繼續鑽死胡同,繼續蜷縮在角落裏,任誰都拉不出來。
尉遲淩雲咯噔一下,YOYO能從殺手集團裏殺出重圍、獲得高位,絕不僅僅是靠她的武力值,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智,她那比常人更爲堅韌的心智,一旦認定,恐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尤知禮則一直在邊上乞求:“YOYO,YOYO,是哥哥的錯。哥哥不逼你,哥哥也不是退縮,哥哥……哥哥……”後退是事實,被那一幕震撼得體無完膚也是事實。
“YOYO,能聽我說一句嗎?”僵持不下的局面,尉遲淩雲出口來打破此刻的詭異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