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樂癟着嘴不語,沒做過的事她不能承認,可是做過的事她也不能否認。沒有那麽陰險狡詐的繞繞彎彎心思,她幹不出這事。
看着餘樂樂沒聲響,甯初也是一臉的打怵與懷疑,她不敢想象。
夏冉沒給這二人捋思緒的空隙,她掏出手機将裏面的圖片點開給甯初看:“甯姨,這綁匪和解救餘樂樂當時脫困吃瓜群衆的那撥黑衣人是一夥的,您看他們的服飾。”
轟!餘樂樂沒想到這裏會有這麽一個坑。當時乃容的那些暗衛兄弟們爲了能讓她脫困追上容亦的那輛金杯車,如此奮勇地配合演了一出戲。而且還給餘樂樂加戲,說她自己一身麻煩還想着營救别人,拔高她在甯初心目中的地位。
“甯姨,你說如果那撥黑衣人是來殺餘樂樂的,爲何不直接弄死她,而是先幫她從吃瓜群衆中脫困!”夏冉字字在理,而同樣對餘樂樂來說這隻能是無言以對地讓自己憋屈。
“甯姨,你知不知道!她對你的這場綁架,直接讓沈二爺和沈三爺家的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于是他們推波助瀾地直接想置您于死地。因爲您一死,逸辰這邊将會更加混亂……”夏冉一臉凝重地分析着。
甯初陷入沉思,現在細細想來,好像自從餘樂樂進到車廂起,一切仿佛都透着怪異。例如,如果對方不想讓餘樂樂摻和,那當時就不應該讓她上車;如果不想讓她喋喋不休,就應該左三圈右三圈地用膠帶封上她的嘴;如果不是一夥的,爲何要開着免提跟雇主聊天,還讓餘樂樂發聲;如果不是一夥的,那一刀就不應該捅在腹上,應該直接紮心口。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甯初的語氣冷冽且憤怒,她覺得自己被豬油蒙了心,還以爲這位蘿莉如此挺身而出,這麽爲她和寶貝兒子奮不顧身。這位看似沒有心眼的蘿莉,實際上處處都透着算計。這樣的女人怎能進他們沈氏的家門!
餘樂樂咬着嘴唇,手指更是絞着病服:“夫人,我承認我想讨好你,可是我沒有綁架你。綁架你的人是夏冉。”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夏冉毫不客氣地回敬回去。
餘樂樂不願再次搭理這位倒打一耙的夏不要臉。她有證據,可關鍵這證據在此刻正在氣頭上的甯初來說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的小算計,萬一沒陳述好她将适得其反。最重要的是這位夏冉在場,她不能出示這樣的證據,讓她知道其實從頭到尾我們早已在監控着她。
“人在做,天在看。是我幹的,我不會否認。不是我幹的,也别想在我身上潑髒水。”說完,餘樂樂被子一拉将自己窩進這床單薄的被子裏。
一行清淚想滑落又不敢滑落。那種孤助無援的無措感吞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