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林若也将粉色盒子裏的物品給取了出來。無獨有偶,很顯然也是一個骨灰盒。
“若兒,這是什麽意思?”上官卓耀此時此刻對這位女娃娃的印象已經差到極點。原以爲隻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原以爲她是遲來的禮物,原以爲她是上天賜予他和老婆子内心愧疚的慰藉,可是現在看來這位小惡魔純粹是上天派來的孽障。
哪有人這麽不分青紅皂白槍打自己舅舅膝蓋,哪有人讓人這麽暴抽自己的舅媽,哪有人将兩份骨灰盒赤裸裸地放在大廳的茶幾上。
上官軒和上官易更是滿頭霧水,他們才是最糾結的人。一邊是自己的父母,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可是此刻他們覺得自己在與這位女孩漸行漸遠,不是她想失去他們,而是他們不得不放棄女孩。
“林若,請你出去。“上官卓耀覺得自己有必要結束這場令人捉摸不透的鬧劇,上官家族的自尊不允許一個外來的私生外孫女如此踐踏。
“我知道你心裏有恨,你想打、想罵、想尋仇都沖我老頭子來。當初是我下令你舅舅一定要帶回你母親。”上官卓耀冷靜地說道,“不管你母親是不是攀上了顧氏家族,但對于我上官家族來說她就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喪門風。”
上官卓耀的這番話何嘗不是在剮自己的心窩子,但他此時此刻必須這麽說,也必須這麽做。他得保住自己的兒子,保住這位趙莉兒媳。當時他與趙家老頭談親的時候,趙老頭就懇求過,無論趙家今後如何落寞,上官家族務必要保自己的寶貝女兒掌上明珠趙莉平安無虞。他不能食言,也絕不退縮地食言。
“夢兒……夢兒……”樊茹老太太又開始撲簌簌地掉淚,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何嘗不傷心,何嘗不痛心。她更心疼自己的寶貝女兒,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
“外公,此刻我還喊您一聲外公,是因爲您是我的外公,是我母親的父親。”林若抹了把眼淚,抱着從粉紅盒子裏拿出來的骨灰盒,擡着頭倔強地凝視着不遠處的上官卓耀,“從小在道庵長大的我,從未發過媽媽這個音,這個單詞。對于我來說,媽媽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原以爲自己會對這樣的親情關系無動于衷,會對這樣可有可無的稱謂毫不在意。”
女孩停頓了一下,“可是我做不到!我不允許有任何人把你們騙得團團轉。因爲您是我外公,我母親姓上官。你們都是我母親的親人,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她守護好這個家族。”
所有人再次沉浸在女孩的這番話中不可自拔。她究竟想表達什麽意思?爲什麽要這麽說?誰将我們騙得團團轉?!
這時,上官軒突然站了起來。“若兒!”他大聲地喊道。
“二舅表哥,你别這麽叫我老婆,小心我再暴揍你一頓!”尉遲淩雲依舊拿槍指着上官晟,但是卻惡狠狠地恐吓着上官軒。
“……”除上官家族的衆人外,尉遲總裁的一幫手下均忿忿地在心中吐着大槽: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吃醋!啊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