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是一個小服務生的時候一直都夢想闖出一番事業,但真的走到風口浪尖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有誰能體會?
尤其我現在的處境不完全是我自己走上來的,至少左文良爲了對市裏的各方勢力重新洗牌才把我推上來,說白了我就是被他當槍使了。
當槍使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第二天我按照姚東源說的找到了封永福酒吧的服務員,小光。
小光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小,我們見面的地點選在一家郊區的飯店,姚東源訂好了位置,我和小光前後隔開半個小時進去。
見面之後我直入正題,“姚東源應該都和你說清楚了,現在我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做這件事?”
“我想好了!”小光回答的很幹脆,“源哥在酒吧的時候一直都很照顧我,要不是他我早就被欺負走了。雖然現在源哥不在酒吧了,但好多兄弟都還記得他的好。而且這段時間确實有人做你們說的那些事,我們跟封總反映過,他卻沒什麽反應,所以我才下定決心的。”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姚東源照顧小光,所以他願意替姚東源做這件事還說得過去,但後面說的就有點出乎意料了,都是出來混的,沒有保證自己的安全和利益之前,有幾個人能顧忌到别人的死活呢?
不是我不相信别人有良知,而是這種良知出現在小光身上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我決定先不把所有的計劃說出來,這次隻是一個初步的試探,在确定小光沒有問題之後才能真正采取行動。
誰知道這個小光是不是别人抛出來的一個誘餌呢?
“好!”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想,姚東源一定會很高興的,封總的生意也一定會越來越好!這次我們就是先确定一下合作的意向,你記一下我的聯系方式,這幾天你多多留意一下酒吧裏的動靜,有什麽發現一定要及時跟我說,但是注意,千萬不要随便采取行動,更不能暴露,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一旦暴露會有多大危險。在酒吧裏我幫不上什麽忙,但出了酒吧,你有什麽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想辦法。”
說完我給了他一個手機号,當然也是不用身份證登記的那種。
小光被我這一席話說得有些意動,重重點頭,“放心吧,文哥,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好!”
談話到這裏就結束了,我讓小光先走,我又等了半個小時才離開。
在飯店外面找到高逸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也同意我的做法,在沒有最大把握之前絕對不能把底牌打出去。
至于爲什麽高逸會過來,這也是我做的準備,畢竟小光是封永福的人,萬一他跟封永福告密,我這次過來就很危險了,帶一個信得過的兄弟過來就多了一分保障。
帶着高逸去醫院找姚東源,我需要他的意見。
姚東源聽了我的講述之後也有些摸不準,“之前我在酒吧的時候,我說什麽小光就做什麽,從來不含糊,所以我還是傾向他是真的想幫我們,但被你這麽一說,我也有些猶豫了,因爲小光确實挺看重利益的,他沒有動機,也沒有理由考慮别人會怎麽樣。要不,明天我見見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别!”我急忙攔住他,“你去見他,這不擺明了我對他懷疑嗎?沒準對方就會放棄小光。”
“那你說怎麽辦?難不成就這麽等着?”
“也不能一直等着。”我沉吟一下,“我覺得咱們可以做一個試探,看看小光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幫咱們。”
姚東源來了精神,“怎麽試探?”
“有一個初步的想法,我說出來咱倆一起讨論一下。就是這樣……然後……”
姚東源看着我的眼神慢慢變了,“靠!你小子哪來這麽多想法?”
高逸在旁邊插嘴道:“這小子根本就是一肚子壞水,你現在才知道?”
我沒搭理他的調笑,問道:“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沒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全說了,我現在覺得小光有點可憐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幫咱們,都被你給利用了。”
我哈哈一笑,“什麽利用不利用的?我這不也是爲了小心一點嗎?好了,事情就先這麽定下來,回頭你有什麽想法随時給我打電話,我先去準備。”
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回保安公司,高逸還要繼續訓練,我也要找劉人傑,讓他抓緊時間購買必要的偷拍和竊聽設備。
劉人傑在電腦前面不知道忙些什麽,我把我的要求重新說了一遍,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又變了?光你後來要加的這個東西就要五六千,你确定要買?”
“必須的!”我點頭道:“這個東西買了之後可以用很長時間,而且在很多時候還能給咱們提供想象不到的便利,五六千我覺得很值。”
“好吧,你是老闆。我下午就去買。”劉人傑停頓一下,“不過有個條件,買這些東西怎麽也要上萬了,這麽大的開銷你得去跟李秋彤打個招呼,要不然她不給我錢。”
我愣了一下,“跟她打招呼?這種事不是張路說了算嗎?”
“自從李秋彤來了之後就不是了,張路主動把财務上的事交給了李秋彤,準确點說,咱們公司所有的錢都由李秋彤管,她不點頭,誰也别想拿到錢。”
我有些意外,這個張路怎麽淨給我添亂,不知道我和李秋彤的關系很尴尬嗎?還把她放到這麽關鍵的位置上!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馬文棟終于給我回短信了:我們需要見一面,你說呢?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