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珊走遠了,我問姚東源:“談得怎麽樣?你答應她了?”
姚東源點點頭,“算是吧,不過能不能成還要看我找的人願不願意。”
我嗯了一聲,“行吧,你看着辦,有問題及時跟我說。”
姚東源笑了笑,“文哥,你不想知道我找的人是誰?”
我推着他往病房走,“當然想知道,不過何珊說得對,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才好,我就不問了。”
姚東源回過頭看着我,“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辦什麽事?不好好在醫院養傷卻跑出去找封總的人,不引起别人的懷疑才見鬼了。所以這件事還必須得你來辦,而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保守這個秘密的。”
我停下腳步,“你是認真的?何珊怎麽說?”
姚東源說:“她沒意見,隻要能發展一個線人并且保密就可以了。咱們先别急着回去,我打個電話,看看我那個兄弟願不願意。”
說完他就拿出電話撥了一個号碼,“喂,小光,是我,姚東源……”
等他放下手機,我問:“怎麽樣?那個小光答應了嗎?”
姚東源收起手機,“電話裏說不清,我約了他明天見面,到時候你去,我會提前給他打電話說明一下,能不能辦成就看你了。”
我笑着說:“讓你這麽一說,怎麽我感覺我的壓力好大。”
姚東源說:“無所謂了,順其自然吧,這種事咱們不能強迫,隻要确保小光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不會告密就行。”
不會告密這一點很重要,否則一旦事情洩露出去,何珊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就白費了,想要把販賣yaotou丸這條線一舉除掉,就絕對不能走露風聲。
把姚東源送回病房,天色還有點早,而且柳萌萌要等到晚上八點才下班,我便打車來到保安公司,看看劉人傑能不能找到馬文棟的聯系方式。
劉人傑沒有讓我失望,打電話找到馬文星,很順利地要出了馬文棟的手機号,不過我并沒有直接打過去,而是又問道:“你能黑掉封永福酒吧的監控系統嗎?”
既然要調查封永福的酒吧,那就做的徹底一點,光一個線人還不夠,能搞到酒吧的監控才是最好的。
劉人傑沉吟一下,“可以是可以,不過公司的條件不行,還需要專業的設備,而且需要時間,如果不着急的話,明天我去買設備,調試完畢之後大概一個小時應該能搞定。”
我點點頭,又問:“那錄音呢?能不能在攝像的同時把聲音也錄下來?”
這一次劉人傑露出爲難的神色,“這個不好說,文哥你也知道酒吧的環境,那是相當亂,别說錄音,就算是站在身邊都不一定能聽清對方說什麽,真的不切實際。”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對,是我想多了,那種環境下确實沒法錄音,那就先搞定監控吧。明天去找張路要錢,買設備。”
劉人傑猶豫一下,說道:“想錄音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知道一種技術可以把混合在一起的聲音進行分離,隻是要求的設備和技術會很高,至少我做不到。”
我忍不住問:“設備和專業要求有多高?你知道有誰能做到嗎?”
劉人傑搖搖頭,“我認識的人裏沒有能做到,我想也隻有專業的科研機構才可以吧。”
專業的科研機構?
我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搞定監控的事,錄音這個,不強求。”
從劉人傑的辦公室出來我跟張路打了個招呼,讓他準備好給劉人傑買設備的錢,然後就去了訓練場找謝林洋,如果說真有劉人傑說的那種設備和技術,那肯定要先應用在軍事上,謝林洋身爲特種兵,沒準會接觸到。畢竟現在的特種兵已經不再停留在軍事技術層面,在科技方面也絲毫不落後。
跟謝林洋說明來意之後,他陷入了沉默,足足十多秒之後才說道:“你說的那種技術确實有,而且已經趨于成熟,從混合的音頻中分離出一個頻率波段的聲波不是什麽難事,隻是這項技術暫時不會用于民用,所以,你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我心裏有些失落,看來這件事确實不是那麽好辦的,我有些異想天開了。我早該想到這種技術不是随便一個人就能接觸到的。謝林洋也說了,這項技術暫時不會用作民用,我還是……
等等!民用?
我突然看到一絲可能,既然這項技術已經趨于成熟,那極有可能已經不再局限于軍事上的應用,擴散到某些關鍵的領域也是很有可能的,比如說,警察破案。
想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當下就要拿出手機就要給何珊打過去,但是看到謝林洋還在看着我,我還是把這個念頭壓下去,跟他閑聊幾句之後才離開,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給何珊打過去。
“喂,何珊,問你個事,你們警局裏有沒有能把混合在一起的音頻分離出來的人?”
何珊有些好奇,“音頻分離?你想幹什麽?”
我解釋道:“我想在封永福酒吧裏安裝竊聽器,對于你的調查也是很有幫助的,隻是你也知道酒吧的環境,想要清晰地錄下某段聲音是很難的,所以才問問你有沒有辦法實現音頻分離。”
何珊一下就來了興趣,“我知道了,局裏有專門的技術科,我去問問,你等我電話。”
十幾分鍾後何珊回了電話,“周文,我剛才問過了,市局裏的技術人員确實可以實現音頻分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