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我買了幾罐啤酒,打車直奔火車站,坐在車裏默默地喝着,結果司機看我的眼神有有些戒備,生怕我會搞出什麽事情。
回去的車票也是姚冬源在網上訂的,我隻要刷一下身份證就可以了。
因爲和林微雲分别的原因,一路上我都沒什麽精神,但是躺在軟鋪上又怎麽都睡不着,腦子裏想的都是我和林微雲之間的事,到最後所有的思緒化爲一聲歎息,我和她,終歸是要分開的,因爲我們的人生道路不一樣,也許在将來我們還能再次走到一起,但絕對不是現在。
就在我對着車廂發呆的時候,老式手機震了幾下,我四處看了一眼,走進衛生間之後才拿出老式手機,陳志才發來了短信:我回來了,老地方見面。
我想了想,回複道:我有事脫不開身,你先過去,我會派人過去和你見面。
然後我給高逸發了一條微信:去之前見陳志才的地方見他,他回來了。
很快高逸就回複了,好,我馬上過去。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我:注意一下他的表現,然後問一下這幾天他都做了什麽,要詳細。還有,注意安全。
高逸:好的,放心吧。
從衛生間出來,我又給姚冬源打過去,讓他提前去火車站接我,自從我得到林微雲之後,已經好長時間沒回家了,現在也該回去了。
火車到站時間是淩晨一點,當我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迎接我的不是姚冬源,而是高逸,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姚冬源來的嗎?”
高逸捶了我胸口一拳,“我覺得這個時候你需要我,所以我就來了。至于姚冬源,我讓他回去了。”
我知道高逸這句話的意思,他擔心我和林微雲分别之後心裏難受,專門來接我回去,隻有親眼看到我沒事他才放心。
心裏一陣暖流,但是臉上卻做出嫌棄的神色,“少來!誰需要你了!我告訴你,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高逸瞪了我一眼,沖着我豎起中指,“上車!懶得跟你計較!”
我嘿嘿笑着鑽進車裏,“回家!終于可以回家了!”
高逸也鑽進來,發動汽車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才說:“我見過陳志才了,他的精神狀态看起來不錯,據他所說,王全這次絕對不會再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了。”
我好奇道:“他就這麽有信心?憑什麽?”
高逸拿出一個U盤在我面前晃了晃,“這是他給我的,說隻要你看了這個就會明白。”
我接過U盤,“又是視頻?”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了陳志才上次給我看的視頻,心裏有些抵觸。
高逸撇撇嘴,“我還沒看,等下回去一起看吧,我也很好奇陳志才到底做了什麽才能讓王全徹底消了和我們作對的心思。”
我笑了笑,“希望這次陳志才還能給我一個驚喜。”
回到家已經快兩點了,不過我沒有一點困意,打開電腦,把U盤插進去,播放……
第一個畫面就是一間寬敞但是很特别的房間。
寬敞,是因爲房間裏放下了兩張床,還有很大的空間;特别,是因爲房間裏的布置,還有人,很不一樣。
一張床是很普通的木質雙人床,楊露躺在上面,閉着眼睛,應該是睡着了,面色很平靜,不過考慮到陳志才的手段,多半是被用了麻醉劑才會這樣。
另一張床就有點特别了,完全是鐵質的,而且已經焊死在地面上,床上躺着一個人,王全。
鏡頭切近,我這才發現王全的雙腿完全無法動彈,因爲他的腿被好幾條鋼筋固定住了,而且鋼筋還被焊死了。簡單點說就是,單憑人力,絕對不可能把王全的雙腿拿出來。
不過王全的上半身卻沒有被困住,可以随意動彈,隻是現在的王全還處在昏迷之中,這絕對也是陳志才的手筆。
看到這裏我對陳志才的評價不禁又高了一些,因爲他總有各種各樣的辦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鏡頭在王全身上停留幾分鍾之後,王全終于睜開了眼,第一反應就是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現自己被困住之後神色有些慌張,不過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開始觀察房間的情況。
這個時候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傳了過來:“王全,很高興你醒過來了,因爲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王全聽到這個聲音臉色有了一些變化,大聲問道:“你是誰?爲什麽要抓我?”
“我是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的,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想聽我解釋爲什麽要抓你,因爲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往你的右邊看。”
随着說話的聲音,鏡頭切到右邊,我看到了一根點燃的蠟燭,不過這根蠟燭有些不一樣,因爲有一根手指粗細的繩子從蠟燭中間穿了過去,隻要蠟燭融化到這根繩子的位置時,繩子會很快被燒斷。
然後鏡頭再切,一直沿着繩子慢慢升高,我看到了這根繩子搭到房間的橫梁上,在繩子的末端,系着一根長三十公分的,用鋼筋打磨過的細長鐵錐,而在鐵錐的正下方,是沉睡的楊露!
當繩子被蠟燭燒斷的時候,鐵錐會垂直落下,剛好紮進楊露的肚子裏!
而此時的楊露,還懷着王全的孩子!
王全也看到了這根鐵錐,這次他的臉色徹底變了,大聲喊:“你到底是誰?如果你要對付我就沖我來,不要對我的女人下手!”
電子合成音無視了王全的喊叫,繼續說道:“我無意對你的女人下手,但如果我不這麽做,你會回來嗎?所以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對了,友情提示你一下,根據我的計算,再過五分鍾,繩子會被燒斷。”
王全瞬間沉默了,将近一分鍾之後才開口,“你想讓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