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愣了一下,他根本沒有想到我這麽快就過來了,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程大哥終于說出了他和王全見面的地點,xx飯店,距離這裏不遠,應該是馬文棟的産業之一。
我點點頭,“程大哥,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你不用管了,現在回家去吧,我保證,你的果園不會被王全拿走,至少今天不會!”
“這……”
程大哥面露難色,我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你跟我一起來,讓你看看我們做了多少準備。上車。”
回到車上,我給三哥打過去,“三哥,王全在xx飯店,我帶着程大哥先過去,你也帶人過來吧。”
“好!我們馬上就到!”
在姚冬源瘋狂飙車之下,十一點五十多的時候我們終于趕到了xx飯店,距離程大哥和王全約的時間十二點隻差幾分鍾。
我們并沒有着急下車,反正王全不認識我們開的這輛車,索性躲在裏面等三哥來了再說。
十二點十分,三哥帶着二十多輛車浩浩蕩蕩而來,直接把xx飯店前門和後門全都堵住了,包括有窗戶的位置,也全都布置上了人手,就是防止王全逃跑。
程大哥已經看傻了,他估計也想不到我們竟然搞出這麽大的場面。
我拍拍他的肩膀,“程大哥,放心吧,我說了,至少今天,沒有人能拿走你的果園。”
外面搞出這麽大動靜,裏面的人不可能沒有察覺,但是卻沒有人出來,三哥卻不管這些,帶着人就往裏走,我和高逸緊緊跟上去,進去之後才發現飯店裏的客人,包括服務員全都不敢出聲,大概已經被我們這種陣仗給吓住了。
三哥沖着陳哥努努嘴,陳哥會意,沖着大廳的人大喊:“無關的人趕緊滾!留在這的有什麽後果自己承擔!”
大廳的人連飯也顧不上吃了,轉身就跑,不到一分鍾就沒了人影。
陳哥又沖着飯店的服務員喊道:“你們,所有人把手機拿出來放到桌子上,誰敢打電話别怪我不客氣!你!帶我們上去,挨個包間轉!快點!”
被點名的服務員很是不情願,但卻不敢反抗,隻能戰戰兢兢地往樓上的包間走。
樓上一共十個包間,陳哥挨個踹門過去,前兩個都是空的,剛要踹第三個門,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我和高逸相視一眼,急忙轉身往外跑,除了王全,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但是等我們沖到外面才發現不是王全,而是另有其人,隻可惜他并沒有跑掉,而是被守在窗戶附近的人給抓住了,一條腿已經站不直了,估計是從窗戶往外跳的時候摔到了。
三哥也走了出來,一臉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問:“王全呢?”
那人額頭開始冒汗,不知道疼的還是害怕。
陳哥看他不說話,上去就是一巴掌,“三哥問你話呢!說!王全在哪?”
“我……我不知道……”
啪!
又是一巴掌扇到臉上,陳哥的臉拉了下來,“不知道?”
他抽出一把匕首,用手指摸了摸泛着寒光的刀刃,“那你就可憐了,不明不白地當了王全的替罪羊。”
那人看到匕首,吓得說話都開始打哆嗦了,“陳哥……我真不知道……王全原本打算中午來這的,後來不知道怎麽……怎麽回事,突然就不來了,讓我過來跟姓程的見面。”
“是嗎?”
陳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這麽說,讓我怎麽相信你?”
“陳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三哥,我真的沒有騙你們!你一定要相信我……”
“讓我相信你也很簡單,你過來一點。”陳哥說道。
那人猶豫一下往前走了一步,卻不料陳哥眼裏閃過一道寒光,手裏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下去,刀刃全都紮進了那人的大腿裏,還用力轉了半圈,鮮血飛濺而出。
啊!!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着腿上的傷口,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陳哥冷聲問道:“王全,在哪?”
“陳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王全去哪從來不跟我們說的,這次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就突然離開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陳哥盯着他的眼睛,手裏的匕首再次開始轉動,“是——嗎?”
“啊!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好吧,我相信你了。”
陳哥淡淡地說道,順手拔出了匕首,還在那人的衣服上蹭了幾下,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幹淨,至于他那件被濺上血的T恤,則是被随手扯了下來,自然有後面的人遞上一件新衣服讓他換上。
在此期間,被捅的那人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隻是默默地用手捂住腿上的傷口。
整理完畢之後,陳哥轉過身對三哥說:“三哥,看來王全是真的不在這裏,不知道去了哪裏。”
三哥目睹了整個過程,自然知道這個結果的可信程度,隻能點點頭,“想不到我們準備這麽周密,還是被王全察覺了,讓他提前跑掉了。一旦他找馬文棟出面,事情就不好辦了。”
陳哥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三哥想了想,指着被捅的那人說道:“找幾個人送他去醫院,其他的人,散了吧。”
“可是……三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陳哥還有些不死心。
三哥搖搖頭,“找不到王全,說什麽都不管用。散了吧,這次我們輸了。”
陳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卻也隻能照辦。
等人們都散了,被捅傷的那人也被擡上車送往醫院,我湊到三哥身邊,“三哥,事情還沒完。我覺得王全既然讓他的人跟程大哥見面,說明他不會放棄果園,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藏起來了,他絕對會給他的人打電話,隻要我們一直盯着,就一定會有結果。”
三哥呵呵一笑,“不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不過這件事必須秘密進行,你覺得誰來做比較合适?”
我指了指姚冬源,“讓他去吧,面孔比較生,盯梢的時候也比較方便。”
“好!就讓他去吧。還有,王全家裏和網吧我也會派人留意,我就不信王全能一直藏下去!隻要他敢露頭,沒有馬文棟出面,誰也保不住他!”
我笑了笑,沖着姚冬源擺擺手讓他辦事去了,心裏卻開始嘀咕:怎麽沒有可能一直藏下去?隻要陳志才那邊計劃進行的順利,沒準王全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