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高逸和姚冬源回到ktv,等了沒多久就有人敲辦公室的門,打開一看,程大哥正一臉爲難地站在外面,我趕緊讓他進來,心裏明白接下來就是我跟程大哥鬧翻的戲碼了。
果然,程大哥進來之後直接就說果園的事,言語之間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客氣,甚至還有一種我幫他是理所當然的意味。
我在說了幾句之後也裝作有些火氣的樣子,猛地拍了幾下桌子,氣氛瞬間變得很尴尬。
程大哥看到我生氣,意識到他的态度有問題,悶着頭不再說話。
沉悶一會之後,我歎口氣,“程大哥,這件事不能急,你也知道王全背後還有馬文棟,這不是咱們能惹的,你再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程大哥搖頭,“周文,文哥!不是我着急,而是王全一直在逼我!後天就是他給我的最後期限,要是我再不給他答複,他就要用強了,我……實在沒辦法,要不你就給我當個中間人,讓我跟王全好好談談,果園我可以賣給他……”
“不行!”
不等程大哥說完,我猛地站起來,“絕對不行!隻要有我在,誰也别想強買你的果園!程大哥,你就不能給我點信心嗎?我一定給你把這件事辦好!”
程大哥猶豫半晌,“好吧,那我再回去等等。”
說完程大哥就往外走,我急忙把他送出去,雖然他臉上還帶着笑容,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焦慮。
程大哥走了沒多久,張路又打來電話,告訴我計劃很順利,不出意外王全很快就會知道我跟程大哥鬧出了不愉快,因爲這兩天王全一直都在偷偷派人來ktv打聽消息。
爲了讓王全相信我和程大哥真的鬧出了矛盾,程大哥在離開的時候還因爲一點小事跟路邊的環衛工人發生沖突,要不是有路人勸架,兩個人就能打起來。
當然,這一切都被王全的人看到了。
除了這些,張路還讓我盡快給王全施加壓力,讓他能感覺到我真的在爲了保住程大哥的果園而努力。
想了想,我又給三哥打過去,因爲單憑現在的我還不能引起王全的足夠重視,必須帶上三哥才行。
因爲上次被王全算計的事,三哥和王全已經鬧翻了,經我這麽一說,三哥很痛快地和我站在一起,很快就會聯系其他人或明或暗找王全的麻煩,尤其是王全的那家網吧,絕對是重點照顧對象。
說到網吧,我突然就想起了劉人傑,他不就是搞網絡工程的嗎?讓他給王全的網吧找點樂子還不是很簡單的事?
趕緊給劉人傑打電話,問他這件事能不能辦,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複:文哥放心吧,黑一家網吧這種事還是很簡單的,今天晚上就能搞定。
忙完這邊的事,我給陳志才發了一條短信: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陳志才:一切順利。
第二天一大早,我帶着高逸還有姚冬源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全的網吧,卻發現裏面根本沒有往常的熱鬧景象,加上網管、服務員也就十來個人。
我自然不會管這些,給姚冬源使了個眼色,他随手丢一張鈔票到吧台,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開三台機子,快點!”
網管露出爲難的神色,“不好意思,我們的網絡出了點問題,暫時無法給你們開機子,要不你們先等會吧。”
“等會?”
姚冬源一下就擡高了聲音,“我們能等!比賽也能等嗎?現在是八點十分,我們八點半要打比賽,要是你給我們耽誤了,别怪我不客氣!”
網管陪着笑,“要不你們還是去别家看看吧,我們這裏一時半會恐怕好不了。”
“艹!”姚冬源一下就暴了,一伸手就把網管抓過來,“你TM給我找找這附近哪還有網吧?趕緊給我開機子!要不然我讓你腦袋開花!”
網管連忙求饒,還給旁邊的服務員打了個眼色,服務員一路小跑離開了。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但是沒有制止,因爲我們就是來找事的,把事情鬧大才好。
僅僅兩分鍾之後,十來個人上來把我們圍住,一臉不善地看着姚冬源,“你小子找事是不?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老子給你十秒鍾時間滾蛋,要不然你們就不用走了!”
姚冬源呵呵一笑,擡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慢慢數道:“一、二、三……九、十!現在已經過了十秒了,你要把我怎麽樣?”
帶頭那人臉色一變,“既然你是成心找事,那就别怪我了!兄弟們一起上!讓他們知道王哥的地盤不是誰都能來的!”
“王全的地盤不是誰都能來的,那我呢?”
一個略帶嚣張的聲音傳過來,随後就是一個平頭男帶着七八個人走了進來。
來人剛好我也認識,昨天晚上一起吃過飯,姓陳,三哥喊他小陳,而我要喊一句陳哥。
陳哥名義上開了一家遊戲廳,實際上裏面有不少賭bo的東西,捕魚、老虎機之類的,這些東西才是他來錢的真正渠道,但是王全開網吧的時候也搞了幾台帶有賭bo性質的機子,這就算是跟陳哥結下了梁子,兩個人一直不對付。
而且他出來混的時間比三哥還早,隻是沒有三哥發展得快而已,但是名号絕對已經打出來了,至少比我的名字好使多了。
王全那幫人都知道陳哥的身份,頓時愣在原地,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陳哥冷哼一聲,徑直走到我這邊,笑着跟我打招呼,“周文,你也來啦。想不到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我嘿嘿一笑,“這裏是王全的根本,隻要咱們在這搞點事,王全肯定要過來。”
陳哥搖頭,“那可不一定,以王全的脾氣,要來早就來了。但是他到現在還沒來,說明他有事情耽誤了。你猜,他那邊有什麽事比這個網吧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