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兩個人鬧出了矛盾,就讓我有些爲難了。
沒有時間多想,讓張路一定要先壓住兩個人,我馬上趕過去。
打車去的時候順便給高逸打了個電話,讓他也過來,我擔心姚冬源氣盛,萬一壓不住,也隻有高逸才能讓他明白在我這裏,誰說了算!
趕到張路所說的地方的時候,高逸竟然已經到了。簡單跟他說一下事情緣由,并交代他沒有我的指示,千萬不能跟姚冬源動手。
張路的辦事效率也很快,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找租到了一棟辦公樓,不過現在不是看辦公樓怎麽樣的時候,先上去找到張路,他指了指身後的兩個房間,“趙東在左邊的房間,姚冬源在右邊的房間,你先找誰?”
我想了一下,帶着高逸走進了右邊的房間。
姚冬源坐在椅子上,一臉悠閑地玩手機,看到我之後沖着我笑了笑,“我是不是該走了?”
我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他對面,問:“爲什麽?”
“我把那個趙東打成那樣,他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我留在這裏幹什麽?我本來就打算等你過來跟你說一下就走的。”
我呵呵一笑,“以退爲進,不錯。姚冬源,你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不會太費勁,我隻問你一句,你想不想留下來?”
姚冬源把手機收起來,“現在不是我想不想留下來的問題,而是趙東的問題。其實我是無所謂的,隻不過不想天天被人惦記罷了。”
我聽明白了姚冬源的意思,他是想留在我這裏的,但有些頭疼趙東,所以故意用言語激我。
簡單整理一下思路,我說:“其實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想留下來,但是又不想繼續面對趙東,或者說,其實你心裏感覺是有些對不起趙東的,但你不能低頭,因爲當時來看,你沒有錯,隻是有些過了。所以,我不會要求你給趙東道歉,我也不指望你以後能和趙東成爲兄弟,我的目的很簡單,你們兩個給我辦事,井水不犯河水,ok?”
姚冬源聳聳肩,“我沒問題啊,你應該先去找趙東,不是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在他那裏。”
“不,等一下我會去找趙東,現在先說你。”
我看着姚冬源,說:“你現在是給我辦事,你應該聽我的話,對不對?”
“沒錯,是這個道理,但我不會給趙東道歉。”
“嗯,剛才我也說了,不會強迫你跟趙東道歉,等下我會帶趙東過來,你配合我一下,最起碼給出一個态度,你說呢?”
姚冬源撇撇嘴,“隻要趙東不得寸進尺,我給你一個面子。”
從房間出來,我讓高逸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走進了左邊的房間。
相比姚冬源,趙東的神情則是有些激動,見到我之後急忙站起來,“文哥,姚冬源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這裏?”
看着趙東拖着一條無法伸直的腿站在我面前,我心裏有些不好受,但現實就是現實,已經發生的事情我無法改變,隻能想辦法把他和姚冬源的事情處理好。
我走過去讓趙東坐下,說:“趙東兄弟,其實這件事也怪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就把姚冬源拉攏過來,我先跟你道歉,對不起。”
趙東還沒坐穩又急忙站起來,“文哥,你這是幹什麽?幹嘛要替姚冬源道歉?”
我再次把趙東摁到椅子上,“你給我做好,我給你道歉,是有原因的,你先聽我說完。”
“我記得姚冬源跟你動手,是因爲三哥的ktv,當時也是我派你們過去給三哥看場子的,如果當時我沒有讓你去,你也不會被打,對不對?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有責任,隻是這種事大家都沒有明說罷了。”
趙東撓撓頭,“文哥,話不能這麽說,我拿了錢給你辦事,看場子就是我的工作。混咱們這條道的,都知道遲早要出事,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我真的沒有怪過你。再說了,我住院的時候,你也經常來看我,還給我找了一份工作,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我擺擺手,示意趙東不要再說了。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不管怎麽說,我終歸是要負責任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專門安排你過來給張路開車。大家都是兄弟,你們給我辦事,不管出了什麽事,我是一定要管的,所以以前我做的那些,你不要放在心上。隻要你記住,我周文,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就對了!”
趙東的神情有些激動,我笑了笑,接着說:“接下來我要說的東西可能會讓你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聽一聽。”
“剛才你也說了,你拿了錢給我辦事,就是站在我的立場,那同樣的,姚冬源當時拿了封永福的錢,給封永福辦事,他隻是站在封永福的立場上。單純分析一下你和他之間的事,你們兩個,有錯嗎?并沒有,你們都是各爲其主罷了。想一想,如果當時你把姚冬源的腿打折了,到了現在,你會認爲你做錯了嗎?可能說内心會有一些愧疚,但不會有人認錯,因爲當時的你們根本沒有錯!既然沒錯,姚冬源自然不會跟你道歉,向你低頭,對不對?”
趙東張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
我接着說:“當然,你和姚冬源的事,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再怎麽說也是他動手把你打成這樣的,他總要有一個态度才行。走吧,我帶你去找他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