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那種在街上随便走動的感覺,這樣有有助于我思考。
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着那成雙成對的情侶,我在想,他們是否也有所謂的安全感?
女孩一臉幸福地依偎在男生懷裏,是不是就有安全感了?我想,至少此刻,是有的。
那女孩的安全感源于何處?
男生很有錢,還是男生很強大?
我傾向于後者,隻是這種強大應該挂上引号,這種強大僅僅是和女孩的認知形成對比,覺得男生很強大。而事實上,這個男生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如果換成周芷蘭,她肯定都不會正眼看這個男生一眼,就如同她不會和現在的我在一起一樣。
是周芷蘭和女孩之間的認知存在差别,所以才會導緻這個男生有不同的待遇。
我不禁想起了葉倩,那個隻能讓我仰望的存在,她應該是有安全感的吧?
回想一下當時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自信,絕對是源于她背後那個人的強大。
既然面前這個女孩和葉倩的安全感都來自于一個“強大”的男人,那周芷蘭的安全感,是不是也和強大有關?
吳飛足夠強了,超過了三哥和陳龍偉,但周芷蘭卻沒和他在一起,這就說明,單單這種強大不能滿足周芷蘭,也許,她還需要,陪伴?
就像那個在我眼裏一文不值的男生做的那樣,他可以随時陪在女孩身邊。
我甩甩頭,這個問題實在太難了,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曆是想通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根據我現在的能力,我能做什麽就做什麽,我相信随着閱曆的增長,我一定能給周芷蘭足夠的安全感。
拿出手機給柳萌萌發了一個微信:謝謝。
今天是她成全了我,讓我如願地見到了周芷蘭。
柳萌萌很快回了微信:不用謝,隻是我不喜歡吳飛,與其看着芷蘭姐和吳飛都到一起,還不如便宜了你。
我被她勾起了好奇,問:吳飛怎麽了?你爲什麽不喜歡他?
柳萌萌:他做了太多壞事。
我愣了一下,做了太多壞事?
吳飛有一個地下賭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賭博而傾家蕩産、家破人亡,從這個角度來看,壞事已經不足以形容吳飛的所作所爲了。
那我呢?我現在做的事,也在壞事的範疇,我在這裏腹诽吳飛,也不過是五十步笑佰步罷了。
如有有一天我也成爲了吳飛那樣的人,會不會引起大家的反感?
猶豫一下,我給柳萌萌回道:我也在做壞事。
等了幾分鍾,柳萌萌沒有回信,我又發了一條:不過我會保證,我絕對不會成爲吳飛那樣的人,就算做壞事,成了壞人,我也要做一個有良知,有底線的壞人。
柳萌萌回了:有良知,有底線,還會成爲壞人嗎?
我把手機收起來,這個話題沒法繼續了。
回到家,高逸已經回來了,他并沒有我預想中那種得到向若蘭之後的高興,而是有些沉悶。
我拍了他一下,“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高逸往沙發上一靠,“沒什麽,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我把雙手放到腦後躺在沙發上,“什麽事想不明白?說出來聽聽,沒準我能告訴你呢。”
高逸沉默一下,突然坐直身體,問我:“周文,你說,錢,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我看着天花闆,說:“當然重要了,要不然你憑什麽睡了向若蘭?”
高逸說:“就是因爲我睡了她,才有了這個問題。她條件那麽好,當模特也不少掙錢,爲什麽要幹這種事?就僅僅是爲了錢?”
我問:“那你想要表達什麽?你想說錢不重要,不值得她這麽付出?”
高逸連忙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錢夠用了就行,爲什麽一定要掙這麽多呢?”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他,很認真地說:“那是因爲你還沒認識到沒有錢的日子有多難熬。”
高逸反駁道:“我也沒錢,但我沒覺得有多苦啊。”
我笑了一下,說:“我認識一個女孩,特别好的女孩,聰明、漂亮、孝順、明事理,和我差不多大,你知道她是幹什麽的嗎?她要來ktv當公主!”
歎口氣,繼續說:“她媽病了,要十萬塊錢治病,爲了這十萬塊錢,她心甘情願來當公主。你說她這麽做,是不是爲了錢?她這麽做,對不對?要我說,她就是爲了錢,但誰TM敢說她不對?”
“高逸,你以前在部隊上當兵,當然不會理解這些事情,但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錢這東西,真是讓人喜歡,又TM的遭人恨。我天天這麽跑來跑去,忙這忙那,還不就是爲了掙錢?”
“可是……”高逸想說點什麽,但又沒說出來。
“沒什麽可是的!”我馬上打斷他,“沒有錢,咱們什麽都不是,隻有有了錢,咱們說話才有分量。你想想你這兩天說怎麽對待向若蘭的,她有沒有對你産生一些好感?爲什麽錢到位了,她就願意陪你睡?既然你享受了錢帶來的好處,就要認同錢的地位,說的難聽一點,很多人之間的感情,都是靠錢來維系的。”
高逸擡起頭,“那我們呢?咱們兩個之間,是不是也在靠錢維持?”
我又笑了,“你覺得呢?如果我沒有錢,我會有心情來拉攏你嗎?我連我自己都養活不了,有什麽資格拉攏你?我承認,我主動找上你的時候,的确是有一些目的,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必須用錢來換取你的好感。我砸下足夠的錢,你就會認同我,這就是事實!”
“但是我又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是靠着錢來維持,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成長起來,你和我之間,不再是現在這樣我出錢,你安心享受的局面,我想要的是你和我,我們兩個成爲兄弟,我可以幫助你,你也可以幫助我,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從錢開始,但不要因爲錢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