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花大價錢錢了武術社團的社長吳剛來教訓林炎,據說這個吳剛可是個狠角色。
“誰不知道武術社團的吳剛,是天下無敵的,我看那,他肯定不敢接。”
許豔更是趁機靠在宏雷身邊,嬌滴滴的又道:“林炎,識相的話,趕緊跪下奉茶,誠心向宏少道歉悔過,或許宏少大發慈悲還能饒你一命呢。”
林炎對吳剛什麽的毫無興趣,在他眼裏哪怕吳剛在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但這事如果不解決的話,宏雷這個蒼蠅整天在耳邊亂飛,挺煩的,想了想,他對宏雷招了招手:“你過來!”
宏雷有吳剛撐腰,倒也不怕,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得瑟道:“怎麽,怕了?怕了就感覺給老子道歉。”
“怕了?”林炎嘴角輕揚,劍眉一凝,猛地抓起桌上的那個戰書,甩在了宏雷的臉上。
啪!清脆的打臉聲,響徹教室。
“哎喲!姓林炎的,你又打我臉。”林炎一拍力道何其之大,宏雷的臉,頓時腫成了豬頭。
“打的就是你這個記吃不記打的玩意,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呀,好,你滾回去告訴吳剛,我會去拆了他社團的招牌!”
林炎說完像扒拉垃圾一樣,撥開宏雷,背着手傲慢的走了出去,而對于許豔看都不看一眼。
宏雷心都碎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原本以爲搬出吳剛,林炎哪怕不會道歉,但至少不會太小子,沒想到林炎真是茅坑裏的臭石頭,又臭又硬,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扇他的臉。
這哪是打臉,分明就是踐踏他自尊啊,偏偏他還不敢還手,隻能硬受了這一巴掌。
“哎喲,疼死我了。”
“艹,拽什麽拽,混蛋,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宏雷揉着火辣辣的臉頰,恨然罵道。
“親愛的,别生氣了,他哪知道吳剛的厲害,到時候他自然會恭恭敬敬端着茶向你磕頭認罪呢。”許豔趕緊心疼的在宏雷臉上吹氣,嬌聲安慰道。
“好了親愛的,學校後街有一家新開的酒吧,氛圍不錯,要不然晚上咱們去那玩玩,别生氣了好嗎,親愛的。”許豔嬌滴滴道。
“玩什麽,小爺現在一肚子火,走,給老子消火去。”
“哎呀,你好壞喲……”
…………
林炎自然不會把什麽吳剛放在眼裏,正準備回寝室呢,兜裏的手機卻響了。
“喂,是林先生嗎?我是扁玲,您現在有空來橫山别墅一趟嗎?”
…………
橫山别墅内。
此刻,歐陽震華坐在太師椅上,抽着老煙鍋子,另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色長衫老者,正在爲他把脈。
老者手指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快速的在歐陽震華手腕經脈上輕彈着,片刻白眉緊鎖,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咳咳,扁鹄兄,你我多年至交,有話但說無妨。”歐陽震華面色如常,淡然笑問。
扁鹄撫須愧歎道:“震華兄,你早年征戰,不疲憊加身,多有暗疾。多年來的老病積郁,已經深入骨髓,扁鹄我枉稱神醫,實在無法根治兄長之病啊。”
扁鹄說到這,又搖頭苦歎了一聲,他這次來h市就是爲他的老朋友治病,沒想到歐陽的病竟然如此重,連他也束手無策。
歐陽震華卻爽朗笑道:“既然扁鹄兄都束手無策,天下間怕也無人能治了,不過扁鹄兄不必自責,我征戰天下,戰友們早都走了,我多活了這麽多年,也算是賺到了,不虧,不虧。”
“震華兄,不怕告訴你,我剛剛用切脈法,細斷了你的脈象,隻怕情況比你想象的還要更糟糕,你剩下的時間,隻怕不出三月了!”
“扁爺爺,你的意思是我爺爺隻能活三個月了?”歐陽震華身旁,一個俏麗的女孩,鳳目圓睜,不敢相信的驚問道。
扁鹄長身而起,仰頭悲歎:“是呀。”
歐陽震華摸了摸女孩的頭,爽朗安慰道:“爺爺一生征戰江湖,快意恩仇,自問一生無悔,三個月,夠了,夠了。”
“爺爺,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女孩眼睛微紅,看着歐陽震華低聲道,不過眼前卻沒有多少悲傷。
“爺爺,你忘了嗎,那個林先生,說不定他能治好歐陽爺爺呢”扁鹄身旁的扁玲道
“哦,天下間還有人的醫術能超過扁兄?”歐陽震華聞言白眉一凜,有點吃驚。
扁鹄便把上次偶遇林炎的事,大緻的告訴了歐陽歐陽。
歐陽震華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爲是什麽高人呢,原來是這樣,他也許是恰好知道那個針法而已,難道扁兄對自己幾十年的醫術沒有自信,連一個小夥子都比不上?”
扁鹄在醫界,絕對是至高無上的,不知道有多少将亡之人,都是得他妙手回春。
醫術這東西需要時間的磨練,非一日能成,即便是再有天賦的人,也不能一蹴而就。
所以當扁鹄說出事情經過,知道林炎不過是一個少年人後,歐陽震華祝就不抱希望了。
一個少年人,哪怕知道一套神秘針法,怎可與扁鹄相較?
“震華兄,說不定那位小兄弟真能治好你的病呢?”眼下但有一絲治好老朋友的希望,扁鹄也不想放棄。
并且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林炎可以隻好歐陽震華。
“哼,自己治不好,就胡亂的叫一個少年人來,明顯是想爲之後自己洗白開脫嘛。”歐陽震華旁邊的歐陽冰,極爲不悅的道。
“你怎麽這樣說話呀,我爺爺真心爲歐陽爺爺好,你這麽說豈不寒了他老人家的心。”扁玲撇了撇嘴,憤怒的看着歐陽冰
歐陽震華也瞪了孫女一眼,拉着臉道:“冰兒,你怎麽說話的,還不向你扁爺爺道歉?”
“我不,我又沒說錯話,幹嘛要道歉。”歐陽冰癟了癟嘴,不肯道歉。扁鹄貴爲神醫,天下間能請得動他的人屈指可數,他親自來h市,完全是看在自己這張老臉的份上。